其实苟战鲲还是想多了,两个农民大伯只是最初隔着雾的时候,忌惮苟战鲲不正常的体型,其实他们是很乐于助人的。
“咋办?”其中一人问。
“先送村医那儿,人要出事了咱们小村有不太平了。”另一人不免多看了苟战鲲一眼,“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对啊,你看他像不像以前给老李看腿的那个苟神医!不过苟神医也五十多岁了吧,这也太年轻了。”
“这事咱不管,总归人不能死,死在咱们村口还不知道要惹多少是非呢。”说话间大伯已经把苟战鲲背到自己身上了,“你拿东西带两个娃娃,铁锹回头让我儿子来拿。”
“好嘞!”
此时,距离电梯坠落已经过了三天,唐斐急得嘴里都气泡了,从苟战鲲出事至今,他嘴上说着没事,事实上一直没合眼。
起初他还坚信苟战鲲吉人自有天相,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的,事到如今连他自己都有点动摇了。
靳舟不忍他这么操劳,索性把人敲晕了丢到休息室去。
初九坐在窗台上,点上一根烟,一口气吸到大半根,缓缓地将口中的烟雾吐出来。
景琛准备了早餐,但除了他自己,都没人光顾。他食不知味地塞了两口,也吃不下去了。
整个心理咨询所里一片愁云惨雾,派去寻找苟战鲲的人竟然连一点儿线索都查不到。他们嘴上相互安慰着很快就能找到,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绝望的种子却开始生根发芽。
这时候,唐斐放外面充电的手机亮了,初九一个激灵跳下窗台,奔到手机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但在看到一个没储存的号码时候,心便凉了一半。
“接吗?”他吐出一口浊气。
靳舟看了一眼号码,当机立断接通电话:“你好。”越是这种时候,没储存的号码来电越是要接。
实际上,这三天里唐斐已经接了好几个骚扰电话,每一次接之前都满怀期待,接通之后听到内容心就凉了半截,可还是得接。
听见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大多是通了、谁来讲之类的话,说的还是本地方言,靳舟心里就好似挂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喂!你们随便来一个人说一下情况就行,是不是有个年轻人拎着旅行箱?”他已经没耐心等这群人商量好了。
“喂喂!是个年轻人带着两个孩子,人昏了,他给了我们这个号码。”听筒里传出来中年妇女的声音,操着一口与方言结合的普通话,倒是不难听懂。
早在电话接通的是,景琛就在根据电话号码查地址了,等靳舟问清楚,他也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来:“找到地址了,已经让人过去了。”
“定位给我,我去接!”
原本躺在休息室里睡得正香的唐斐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他脸色很差,穿着发皱的衬衫,随便掳了一把睡乱的头发,拿了外套就要走。
靳舟很少见这么颓废的唐斐,或者说从来没见过他不修边幅的样子。
他本以为唐斐跟苟战鲲这事成不了,毕竟两边都是独子,肩负着给家里延续香火的重任,两人想必也都心里有数,不然关系不至于点到即止;此时此刻,他才能只管地感觉到唐斐对苟战鲲的重视,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在一起玩玩的,起码唐斐是想跟苟战鲲过一辈子。
“师兄,你先别急,咱们现在这个状态,万一路上出点事那才叫给人添乱。”靳舟用力地抓住唐斐的肩膀,生怕他一个不留神人就冲出去了,“你先别急,坐下来等会儿,等小景子这边接到电话,咱们再出发不迟。”
唐斐阴着脸,被景琛和靳舟合力按着坐下,硬逼着他喝了一碗粥。
这时候,电话响了,初九敏捷地跑了过去,不出两分钟就拿着两张纸出来了。他把纸递个景琛:“刚来了一个传真,说是苟战鲲让查的东西查到了。”
“他让查了什么?”靳舟将目光转向景琛。
“自己看。”
靳舟着意看了两眼,挑了挑眉:“尸走案当年尸体的身份?”
两张纸上的内容不多,唐斐抓过来也看了一眼。
诈尸者身份:
①裸死村口美少妇——好吃懒做,嫁入好人家,不懂相夫教子却与人通奸,丈夫捉奸忍气吞声,婆婆捉奸在床竟是公公。被婆婆臭骂赶出家门,喝下农药自杀,却反悔求救死于半路,被人奸尸盗走财物,不忍见其裸露下渗,半身拖入草丛,也因此暴露了奸尸者的嫌疑。此事结果奸尸者伏法被控强jiān_shā人,财物在身x液体辨识无法辩解牢底坐穿,少妇死而不甘遂生怨气。这一家住在乱坟岗山下不远一个村子里。
②躲债一家——被迫连夜奔逃,结果翻车入河只来得及将两半的岁小孩送出车外,交给路过的见义勇为者,车下沉,车内五人溺亡。见义勇为者家境尚可,孩子暂时寄养在见义勇为者家中,后带去辨认尸体。翻车的河,就在乱坟岗附近。
③被虐杀情侣——两大学生出游,夜宿无良旅馆,被迷晕倒卖,购买者是一群吸粉的小青年,背后疑似毒枭集团主导。小情侣即将双双毕业,已经答辩只等毕业证,女的漂亮系花级别、男的也相当清秀身材挺好,被虐玩致死,全身几百处殴打伤,下体遭遇严重折磨,3天时间被一点点虐待致死,死后还被陈尸拍照,虐待录像被制成dv贩卖,警方抽丝剥茧终于找到两具腐败严重的尸体,小青年们涉及黑帮,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