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关雅看清楚了!
她居然用了一大块金子拍她!!
但发现这个秘密时,她就彻底不省人事了。
花哨下了死手,这一坨金子下去,直接把她脑袋开瓢了,都能看到丝丝的血迹渗出来。
不过,这一下也快要了花哨的老命了。
这幅身体太弱了,稍微用点力气就感觉是在透支生命。
然后,她也跟着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身上的衣服似乎都被换掉了,干干净净的,还是新的。
被子也是干燥暖和了,就连冰冰凉的炕也烧着。
应该是她那个便宜哥哥给她换的。
花哨不喜欢这里。
因为看起来就很穷。
而且,外面依旧在争吵。
关雅在院子里哭的撕心裂肺:
“爸妈!我真的看到了!昨天就是关芯用好大一块金子把我砸晕的!不相信你们去翻她衣裳!”
她真的看到了!
她刚一醒来她就跟爸妈告状了,结果家里没有一个信她的。
一院子的关家亲戚都怀疑的看向她。
七大姑八大姨:
“这孩子是把头砸傻了吧,要真有那么大的一块金子,咱们关家十几口人都能搬到市里去住喽!”
关小叔的妻子在一旁抹泪:
“芯芯小小年纪这么记仇,这不是救回来了吗,又不是真死了,至于这么下死手打自己的堂姐吗。”
“我跟她小叔真是白养她这几年了。”
末了心疼的摸着自家闺女的头:
“拿啥玩意儿砸的啊,这皮都给蹭掉一大块,这以后不长头发了啊。”
关雅头上还包着纱布,急得要死:“她真有金子!真是金子砸的!好大一块!”
亲戚们叽叽喳喳起来,跟菜市场的鸭子一样,但没一个人真信她的话。
他们这穷沟沟里,上来搞来那么大块金子?
况且那关芯就是个残废,动也动不了,里里外外都需要人,她身上有什么谁不清楚?
关常冷眼看着这一切,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屋,一言不发的抱起花哨,这才微微哽咽的说:
“哥哥带你走,哥哥养你,以后就咱们两一起过,不回这家了,咱没这家。”
花哨搂着他的脖子,侧头看向他。
这大概只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五官很出挑,有些显小,满满的少年感,估摸着刚上大学。
养她?
算了吧。
养她很花钱的。
关雅见他们要走,不依不饶的扯住花哨的脚踝,焦急道:
“爸妈!她真有金子!不能让她走了!”
关常真的生气了,一把拍掉关雅的手:
“你的账我还没算呢,芯芯身上的那些伤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来的。”
关雅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一瞬间以为她这个从小温柔好脾气的堂哥要杀了她。
关小叔在后面边跳脚边骂道:
“有种你们就别回来!学费生活费别问老子里要一毛钱!操他奶奶的!上个大学就了不起了,不把我这个长辈看在眼里,还打我?!”
“我呸!你上大学第一年的学费还是老子出的呢!”
“没有我,你上得了大学吗你!”
“臭小子翅膀硬了!你带个残废能活得下去吗?!还不得累死你个烂肺的!到时候还不是求我们把人接回去!”
他一直骂骂咧咧的,妻子在旁边还劝他少说两句,周围邻里还看着呢,还暗示他问关常要点钱,就是给自家闺女的医药费。
关小叔还在起头上,根本没有领会,一巴掌把妻子掴到地上,叫她一个娘们闭嘴。
关家十几口又乱成一团。
.......
北方冬天真的很冷。
外面下下着厚厚的一层雪,一脚踏上去都能淹没小腿肚。
那风也跟刀子刮到脸上似的,没一会儿花哨脸上就没知觉了。
关常把妹妹整个裹进自己的大棉衣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客运站走。
好在花哨这个身体病怏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没几斤重,轻飘飘的。
不然还没等他们上车,兄妹俩就得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关常抱着她徒步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上了车。
花哨还好,被他护着,虽然也冷,但起码还知觉。
关常一上车就僵掉了,四肢都不能弯曲。
还是车上的一个大妈用自己的热水敷了他脸和四肢,一次次换水,过了大半个小时关常才缓过来。
花哨呆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她才切身体会到,当个残废是多么可悲又可怕的一件事。
再晚一点......她这哥哥就真的要因为她没命了。
关常缓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跟大妈道谢,说以后定会报答她。
这救命的恩情啊。
大妈哎呦了一声:“就是一壶水,别了别了,快去看看你妹妹,她估计吓坏了。”
关常这才连忙爬起来去抱花哨,细声细语安慰她,结果说着说着自己先红了眼。
他一直坚定的以为,自己考上大学了,还是国内最好的大学,就是出息了。
等毕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把妹妹从老家接回来,多攒一些钱,带她去大城市治腿。
治好了腿,就去找爸妈。
五年前,爸妈说要去g市打工,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音讯。
他们在离开前给关常兄妹俩的小叔一家留了两万块钱,说是给关常上学用的。
但这些钱,早就不知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