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夜聆依俯身把凤惜缘往里挪了挪,在外侧合衣躺了下来。

她目光晦涩的向上瞧了一眼房梁,忍住不耐烦,抬指一道灵力送出灭了灯火。

熄灭的红烛带走的不只是光亮,似乎还有声音。

夜聆依平躺着,能够听到两道频率明显都加快了的心跳声。

她自己的呼吸可以放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地步,他清浅平稳的呼吸声却就在耳畔。

纵使她骨架纤弱,凤惜缘也是偏清瘦的,但两个人挤在这一张并不大的小床上,却也免不了肢体接触。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夜聆依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僵直着一动不敢动。

终于,屋顶上的瓦片一阵极轻微的响动。

夜聆依长舒了口气,刚欲起身时,身侧之人却先她一步侧身坐起。

凤惜缘又往里挪了挪,靠在了里侧的墙上。

“为夫看着,夫人放心睡。”天籁般的声音又泛起了蛊惑与慵懒。

夜聆依沉默了一会儿,她当然知道今夜定还会有人来,她起身只是为了转去榻上,这么近的距离,翻身过来并非来不及。

毕竟这是他的床不是,让的人当然得是她。

但如今,他这是要让出来?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成样的拒绝话,于是点头:“好,你若困了,睡便好。”

他们这种人,睡眠都是极浅的,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有个人在旁,总能起点作用的。

但这点对她不成立,再多的人守着,她照样浅眠。

所以他守与不守,没什么区别。

不过,她还是想不出拒绝的话来。

夜聆依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言。

她坐起身来,靠坐在床边,曲起右膝,左腿落在了地上,蝴蝶刀转了一圈握在了右手掌心,右臂落在了右膝上,左手勾住了身后未放下的纱帐,闭上了双眼。

她对于睡觉这事儿还是很上心的,所以此刻很轻松地就能在这方寸之地就能找到安全与舒适并存的姿势。

然而在她看来最普通不过的入睡,在别人眼里,可就是不普通了。

凤惜缘罕见地皱眉:“夫人,你这是……为何不躺下?”

夜聆依微微愣了愣,旋即睁眼出声阻了凤惜缘想用空间之力挪去榻上的想法。

她不是嫌弃他啊喂。

“我习惯如此,不是为你。”

她其实很少有躺下睡觉的时候,甚至沾床的时候都是少之又少。

有记忆以来,七岁以前的夜晚多是在特制的玉床上打坐度过。

七岁以后,她少有的不出任务不训练的在家时间,也是倚床角睡地板的。

不是她有意自虐,一方面是习惯性的保持高度警觉,需要完美的藏身与进攻并存的睡觉地点,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是睡在卧室的衣橱里的;

另一方面,则是不愿被那梦魇折磨。

唯有每年的七月十五,她才会用大剂量的安眠药在保证绝对安全的情况下睡上一次,为的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七岁时的血与泪。

这种种因素作用下,多年下来,反倒是只有这样子才能睡得略安稳些。

凤惜缘一口气松下去,心却紧跟着提了起来。

沉默良久,他忽然在掌中燃起了一块香料投到了房间正中的香炉里。

他转头,看向她,目光直落进那醉人到他都不敢多看的紫眸里,神色认真:“这不是个好习惯,躺下睡!”

夜聆依愣了一会儿,盯着他漆黑如墨的双眸,缓缓地皱眉,然而未等她眉头完全皱起,一根温润的手指便抵了上来。

“这也不是个好习惯,改掉!”

还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明明该让人生厌,但自他口中说出,却让人只想服从。

随着凤惜缘的倾身凑上来的绝色容颜近在眼前,夜聆依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有一股突如其来的馥郁香气迎面袭来。

她猛地晃了一下,无可反抗地向后倒去。

意识完全涣散前,夜聆依脑海中只有四个带着杀气的英文字母:!

香炉里的香完全就是个幌子!

她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烟气锁在了香炉附近没错,但那一阵香气,分明是从凤惜缘的袖子里传出来的。

他抬指触碰她眉头的一瞬间,那奇特的香气全扑了上来。

凤惜缘当然不会任由小女人摔回枕头上,但当他一把揽住她的脖颈时,却再一次狠狠皱起了眉头。

半晌,看着眼前从小女人头发上、衣袖里、腰间背后、乃至腿侧脚踝上找出来的十七把形态各异的古怪刀具,凤惜缘忽然就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这些古怪的刀他见过两把,原只当她是从随身空间中随取随用,不想她竟是直接固定在胳膊上的。

这也就算了,个人习惯使然,他也不说什么。

至于竟然有十七把这么多,也不是多么惊世骇俗。

固定在腿上等处,也不是没有人做过。

但那由头发系着在脖颈位置的两把又是怎么回事?

不会硌得慌?

这还是他见过她用的、能取下来的,至于那足有上千根的他未见她用过的别在衣服头发里的银针……

他尝试了几次,除了两只袖口那一圈,其他地方的银针,看着固定的简单,却根本都取不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那在她腰间贴身坠了一圈的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的五色丝线串起来的五色蜡丸;那贴在月颜内侧的细看才能看到一个外漏的边角的薄到透明的沉银材质的飞刀;那封在指甲里的让人发憷的无


状态提示:第71章 同床不共枕--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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