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佐助的头上一头虚汗,咬紧了牙愣是一声不吭的看着柳央挪动着他的腿。
他的身体现在很脆弱,光是这样轻轻挪动一下,都能让他感受切肤之痛。
被强行开眼和强行提升实力并不是没有后果的,尤其是突破影级这道好似天堑一样的壁垒。
他的能力提升,但是身体却根本没跟上提升的速度,就好像一个水桶盛放着跟它体积完全不符的水一样,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但是针对这一情况,就连纲手也只能提出让佐助自己来慢慢和多出的那份力量磨合,期限怎么着也要一个月左右。
所以这种痛苦,他起码还要忍上一个月。
“没事吧?”柳央看着佐助苍白的脸色,把佐助的腿放在病床上随后对着佐助问。
“没事……”佐助急促的喘了两口气,看着柳央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就咬牙死撑吧。”柳央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对着他甩了个眼刀子。“想想就觉得疼,你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干嘛?”
“……你当初为了不让我跟大蛇丸走经脉受损的时候,还有被心魔缠住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么?”佐助看着柳央,沙哑着声音问。
他想,他现在能体会柳央那个时候的痛苦了,真的很疼,但是她却还要面不改色的跟着他们去找纲手,甚至自己上路去找解决心魔的办法。
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每动一下就要体会皮肤仿若皲裂的疼痛,原来这么难熬。
“咳咳,你问这个干嘛?”柳央被佐助一噎,随后虎着脸瞪了一眼小孩,“中午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佐助这一受伤,很显然,小院里面就没有掌勺大厨了,至于鸣人这个厨房杀手更不敢让他出现在一切跟厨具有关的地方,自然只能让柳央重新捡起厨艺来照顾三个人的胃了。
说话间,她也想起了当初接二连三受创的日子,其实真的很痛苦,但是她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不摆在脸上了。
而佐助,也是这样吧。
她总把他当孩子一样维护在羽翼之下,却忘了他也长大了。
看着窗外柳央离开的背影,佐助的眼睛忽然眯了眯,随后猛地转头看向病房的门。
眼中一道红光闪过,随后门缓缓的关了上去,房间里面一道水纹样的波动闪过,佐助眨眼之间便做好了一道结界。
“出来!”
他盯着门后的角落,冷声说道。
话音刚落,一身黑底红云袍子的鼬出现在病房里面,那双眼睛里面没有开写轮眼,漆黑的瞳孔静静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我的写轮眼升级到了万花筒,感受到了同样的瞳力,恐怕真的会像央一样被你骗过去。”佐助冷笑着看着鼬,随后说道。
“……你长大了,佐助。”鼬静静的看着佐助,随后低声说道。“不像小时候一样的冲动,我很欣慰。”
“你应该还要得意柳央把我教的好吧?”佐助冷眼看着鼬,把这个兄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之后,哼了一声:“把你那一身黑不拉几的衣服脱下来,难看死了!如果你顶着这身皮,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着,看着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鼬,佐助补了一句:“你这次过来,不就是看看我死没死的么?”
佐助虽然有时候双商不在线,但是现在却转的明白,既然鼬来到这里把自己的气息封印起来没让柳央发现,那就说明他就是来看自己的。
“……”鼬默默地看着自己这个好久没有真正交锋的弟弟,随手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丢到了一边,下一秒走到了床边坐下看着佐助。
“你就不怕我现在突然跳起来把你干掉?”佐助看他。
“你现在动不了。”鼬默默地给佐助补了一刀。
“……”
佐助脸色一红,紧接着凶巴巴的看着鼬说道:“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现在你别想一个人把这事儿做完!”
“……佐助,太危险了。”鼬看着躺在床上对自己炸毛的弟弟,随后缓缓地说道:“你只要好好地跟着柳央,安安全全的活下去就行了。”
不得不说,鼬没想到自己之前瞒着佐助的事情,会在柳央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么快的被佐助知道真相。
更没想到佐助会阴错阳差的,这么快进入影级。
但是那又如何呢?
柳央和佐助是他心里面最在乎的人,他一点都不想让这两个人涉及到任何的危险当中。
哪怕他们有能力帮助自己。
“鼬,你真自私。”佐助自灭族之后,头一次喊了鼬的名字。
不是哥哥,不是那个男人,更不是宇智波鼬。
而是把对方放在完完全全平等地位上的称呼。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你凭什么又认为,你死了之后央会好好地活下去?你就真的甘心看着别的男人给她幸福么?”
佐助每说一句,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宇智波佐助。”鼬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你的话太多了。”
“只有实话才会让人脸色难看。”佐助不甘示弱的看回去,整个房间里瞬间气压低了下来,兄弟两个正无声的交锋。
半晌之后,鼬直接起身,从地上捡起黑底红云的袍子套在身上,抬脚就要离开病房。
“鼬。”佐助的声音淡淡从鼬的身后响起。“你管不住我的脚,也管不住柳央的,只要我想做,柳央一定会支持我,到那时候,你想阻挡都阻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