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轻笑:“我几时说你喜欢他了,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我:“……”
是啊,我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在安平这里待了半晌,吃光她一盘子葡萄,打了几个饿嗝,忧郁地起了身准备打道回府。
我跟在朵步后面从偏门走过了一道圆门,移步去了展华宫的南苑。
正是夕阳西下,我这个吃饱了撑得的人倚在凉阁栏杆上,忧伤的瞧着池水上的白莲。脑海里都是此前和安平的对话,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郁郁寡欢地从凉阁处离开,刚到中庭的海棠树下时,远远看到回廊那边闪过一抹灰蓝,不由站定了脚步不肯再移动。
我看着那抹灰蓝穿过回廊,走到我跟前停下。
“是不是又听了一通大道理,怎么一脸生无可恋。”他手中多了一柄玉骨扇,跟我说话时手上动作暂停。
“我好得很,你少说废话!”我见着他莫名想要与他怄气,平端吼完后不觉畅快,反懊恼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蠢事。
长极微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恢复常态,嘴角上扬:“葡萄吃多了,又上火了,还是我母亲又责备你了?”他不怀好意地凑过脸来杵在我跟前,呼出的热气喷在脸上酥*痒的,让我很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脖子。
“安平娘娘说,你以前,小时候……”
我低头悠悠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脑中反复构思着一句话,我想问他,可嘴唇翕动了几下,还是作罢。
“她说我以前怎么了?”
他手上的扇子摇晃两下便半合起来,颇有节奏感地轻敲着左手掌心,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一脚踢你小时候尿床……。”
随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他大概是被我气着了,手中扇柄重重一落,狠狠敲在我脑门上,我夸大了惨叫蹲下身去,抱着头抬头怒瞪着他。他却乐不可支,毫不掩饰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