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罗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睁开眼,已是安吉拉?莉娜的第一视角。
正前方是棕色的楼梯,墙壁粉刷的雪白,几幅油画挂在盆栽之间,显得颇具逼格。
视野朝右边看了一眼。
燃着火焰的壁炉、精致的红色地毯、小巧的古典家具,还有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皮质沙。
罗南初步判断,这里是莉娜以前的家。
有钱人啊,这是!
一道玻璃摔碎的声响,从楼上传来。
视野看向了天花板,开始顺着楼梯朝上走。
罗南此时才留意到,莉娜的手里拿着一个玩具熊。
根据她直视的视线,刚好能看到第四阶的台阶,说明目前的年级并不大。
这么小的年级,就有秘密了吗?
视野来到二楼,莉娜匍匐在一间房门外。
门口只露出一道两指宽的缝隙,里面传来女人的啜泣声。
嘭!
一声撞在柜子上的闷响,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莉娜的视线凑近门缝,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黑色马甲,白色竖条纹衬衣,黑色的九分裤配上皮靴,一副职业精英的打扮。
那人背对门口,看不清容貌,估计是莉娜的父亲。
他的手里,拿着棍状物,有点像衣服架,骂出一些难听的话。
莉娜的母亲在门缝里看不到的位置,只有啜泣声传来。
“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忽而,那男人朝门边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莉娜像是受到惊吓,抱着玩具熊逃似得离开了。
小跑出一楼大厅,在经过一道铁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房屋。
她就这样抱着玩具熊,离开家门。
走了好几分钟,莉娜有些累了,来到街边的长椅上坐下。
兴许是时间尚早的缘故,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
“嘿,可爱的小姑娘。”
莉娜回过头,有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蹲在面前。
典型的欧美普通长相,说不上丑,也算不上好看。
橙黄色的涤纶上衣,棕色的卷,在她脖子右侧,纹着数枚黑色的五角星。
“看,当当。”她两手空空,却变魔术似得拿出一个僧侣图案的项链,晃了晃:“送你了。”
莉娜的视野,摇了摇头。
“它会赋予你勇气,来吧。”
说罢,女人双手撑开项链,也不顾莉娜反对,强行带上了。
“你看那边,飞碟!”
视野随着女人指的方向看去,哪儿有什么飞碟?
等视野回过头,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忽而,画面一转。
视线所及,还是那套房屋。
莉娜提着行李箱,站在铁门前。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跑来开门,她素面朝天,满脸笑容,脸上是遮不住的皱纹。
莉娜把行李箱放在一旁,和妇女紧紧相拥。
“我回来了,妈妈。”
视线移到妇女的肩膀上,那里有一处半个巴掌大小的淤青。
“妈。”莉娜双手撑住母亲的肩膀,语气严肃:“那个老东西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莉娜的母亲扬起了手,作出扇耳光的姿势,手僵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什么老东西,那是你爸!”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莉娜指向那道淤青,重复了一遍。
“没有,莉娜。”
母亲和她来了个拥抱,借着视野盲区偷偷抹泪:“他没欺负我,是我不小心摔得。”
摔跤摔到肩膀上有淤青,罗南作为旁观者都不信,更何况莉娜。
寒暄了一阵,莉娜提着行李箱,返回自己的房间。
床上摆放着很多大小不一的布偶,极具少女心。
房间应该很住了,不过打扫的还是挺干净的,没有灰尘。
站在房内的穿衣镜前,莉娜已经从小萝莉长成十五六岁的姑娘。
尤其在胸怀这方面,可是甩开同龄人一大截。
过了一会儿,隔壁隐隐听到争吵声。
莉娜的视线眯了眯,蹑手蹑脚离开房间。
她来到声源的房门外,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开,露出一条可供偷窥的缝隙。
“现在行业不景气,每天面对那些傻哔客户,你知道要受多少气吗?还有,那一千多名员工等着开工,压力多大你知道吗?你倒好,一句大姨妈就糊弄过去了?”
男人抬手,甩上一记响亮的耳光。
莉娜的母亲靠着柜子,右手捂着红彤彤的脸:“汉克,我知道你辛苦,可今天……莉娜刚回来啊。”
“她回来又怎么样?过来!”
看到这个可憎的男人,拉着母亲朝卧室深处拖拽,莉娜的手紧紧抠住门框。
咚!
一声闷响,也不知生了什么。
莉娜母亲的头像是撞到什么硬物,额头鲜血直冒,倒地不起。
见状,莉娜的手,在门框上抠出宛如木条弯曲的咯吱低响。
她的眼眶温热,视线有些模糊。
跑向厨房,抹去眼角的泪,莉娜从架子上抽出一把水果刀,气势汹汹地返回卧室。
嘭!
卧室的房门被粗暴的踹开,一如莉娜此时的心情。
“放开她!”
莉娜的父亲刚拨打完急救电话,门踹开出的响动吓了他一跳。
回过头,待看清是女儿后,强烈的自尊心更是让他异常愤怒:“我特么花钱把你送去读书,结果到头来,还敢拿刀对着我?来啊,你不是翅膀硬了,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