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相比较起花楹来更加的迅捷,也更加不留余地,到最后,网里的马匹受了惊吓逐渐变得烦躁起来,不断在其中试探着要从网里闯出去,可是网上缀着倒钩,它们越是挣扎冲突,那些倒钩就又是扎进它们的肉里,这样一来,马儿们更加烦躁,动作也越发的剧烈,就连那剩下一两个侥幸没受伤的人,也都被这些马给踩踏的吐出血来,差点儿当场就断了气。
没想到跟踪朱元出来,结果却被人当了瓮中鳖。
为首那个男人恶狠狠地双手撑着网看着山坡上石头后头的人,一时想不明白,他们跟的如此的小心谨慎,可朱元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背后跟踪,而且竟然还设局把他们引出来的?
杨玉清眉头也没有皱一皱,冷眼看着他,缓缓牵了牵嘴角冷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吃惊?不明白为什么分明你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可你们结果却被我们给算计了?”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当成功的那一方了,这种站在高处俯瞰人的滋味,果然要比自己是猎物的滋味好受多了。
地上那些人都已经奄奄一息,为首的男人狼狈不已,抬眼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也同样嘲讽不甘的向杨玉清道:“怪不得人人都说惠宁县主恶毒,现在看来,传闻果然也没错,我们犯了什么罪,凭什么你们来动用私刑要我们的性命?!你们就不怕我们去报官吗?!”
杨玉清哼了一声。
徐家收买贼匪刺杀朱元和楚庭川的时候,可没听说还怕人报官的。
那他们怕什么?
他们走到现在不容易,徐家却非得步步紧逼,让他们活的心惊胆战,这世上哪里有站着挨打不准还手的道理?
他啧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些人,讥诮笑了起来:“你们都死光了,怎么去报官?谁去报?你们背后的主子?”
他说着,恶意的看着那些人变了脸色,冷声质问:“可他们敢吗?他们敢为了你们大动干戈吗?”
为首的人当即便脸色有些难看,他们当然知道,王青峰怎么可能会因为他们而提前打草惊蛇,让朱元她们起什么疑心?
可是难道就要死在这里?
他们可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家里还有老子娘.......原本只要做完这次的事,他们就能脱身了的,以后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可是眼下却被困在了这里,他抿着唇,脸上血色尽失,看着杨玉清皱起眉头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们虽然跟着你,可到底也没对你们做什么......”
难道就非得要致他们于死地吗?
杨玉清忽而觉得有些可笑。
没做什么?
只不过是现在王青峰不要求他们做什么罢了,只要王青峰一声令下,让他们动手要朱元的性命,眼下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屠刀朝朱元砍过去。
他的心肠早就已经被锻炼得很冷硬了,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懒得再跟他们废什么话,冷冷的对着花楹她们使了个眼色。
不一时,他们就很快动了手,将这些人都给处置了,而后又把他们的尸体布置成遭了山里强盗抢劫的模样,而后才收拾了自己,施施然先去附近的乡里转了一圈,买了一些土产,而后等到第二天清早,才回了镇里客栈。
朱元早就已经起了,听说他们回来,便很快让他们进来,问他们:“事情都处置好了?”
她面色如常,但是眼圈底下却有一层淡淡的乌青色,一看便知道是睡得不好。
应当还是为了楚庭川的事,毕竟楚庭川一天没有消息,危险就更多了一重。
但是杨玉清和尹吉川都装作没看见,只是和朱元把这件事给说了。
朱元嗯了一声,听见那些人骂自己恶毒,也毫无反应。
她本来就不是好人。
再说她的耐心也全都被徐家给逼得没了。
徐家要她死,她不能当做没事情发生,更不可能被人打了左脸还有送右脸过去给人家打,杀着几个人,是必然的。
解决了这些人,之前那些人留下打听消息的那个人也很快就消失了。
杨玉清哼了一声很是惋惜:“如果不是姑娘说要留着他去报信,就干脆把他一道杀了!这些人叫人厌恶。”
朱元并不觉得可惜,事实上,她觉得王青峰会因为这件事而难受的,毕竟那是一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总是有些自负的。
而自负的人最觉得不可忍受的事,无非是自己的布置竟然被人看穿还被反击。
能够让王青峰烦躁难受,这也算是暂时收了一点利息。
而在贵阳守株待兔,刚刚才和贵阳知府相谈甚欢觥筹交错的王青峰在知道了跟着朱元的人竟然提前回来了之后,也有些吃惊。
他和知府说了几句,便起身先去了外头,叫了人进来问:“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让你们跟着她,事无巨细都要禀报我知道吗?怎么你竟然提前回来了?”
回来的是那队人里头的老小,他哭丧着脸,很是沮丧的低着头:“大人,出事了!我找不到大哥他们了。”
什么叫做找不到了?王青峰的眉心顿时就是一跳。
他派出去了九个人,现在只回来了一个,说其他八个人找不到了,这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为什么会找不到?这是人又不是牲畜,不通人性还会四处乱窜的。
他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面色沉沉的看着面前的属下,耐着性子问:“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