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老许气消了没有啊?要不你上去看看?”纪意浓白了他一眼。
“老许这不是身体不太好吗?我是瞧着他今天火气这么大,怕真气出什么事儿来。”徐京墨一边说话的时候,还在斜着眼睛朝教学楼方向瞟。
“徐京墨,你说你既然担心老许是不是气出病来了?干嘛不早早地认真学习了?不过啊,你要是现在开始好好的认真学习,我估摸着啊,老许不会气出病来,但是会吓出病来。放浪不羁的徐小爷,突然转性了,不在瞎混爱学习,你说老许会不会吓出病来?”纪意浓看他那样就想笑,饶有兴致的和徐京墨开玩笑,反正损他也习惯了,再说了好朋友不就是拿来损的吗?
“那你也要我是块学习的料子才行呗,我阿就不是……”徐京墨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停下来了,看了眼正低头系鞋带的纪意浓,晃了晃她,将她拽了起来,用手指了指迎面走来的两个人。
徐京墨的视力极好,十米开外的事物他都能看的非常清楚。
“浓浓,你爸来了。”徐京墨望着纪意浓,露出了一个让纪意浓自求多福的笑容。
那可是纪川啊,徐京墨可不敢惹,现在他巴不得脚下有个风火轮,能让他快点溜走,他真的不想留在这里面对纪川这个活阎王啊!
徐京墨弱弱的开口“浓浓,你说纪叔叔看到我没,我们俩儿要不要赶紧溜啊。”
徐京墨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纪川了?那还不是因为小的时候闯了祸,叫着同在大院里的几个兄弟一起去欺负刚搬来大院里的一个小男孩,人家小男孩的家长找上门来了,正好那天徐正威夫妇都没在家里,纪川刚好从部队里回来经过徐京墨家门口,听着动静去看了看,听闻徐京墨聚众斗殴欺负人,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将徐京墨打了一顿,徐正威和纪川那可是出任务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关系自然十分不一般,在纪川的眼里,徐京墨就像是他亲生的儿子,所以也没什么避讳,直接就动起手来教训了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没成想,这记性还真长着了,如今徐京墨都还记着了,比怕他老子还怕纪川一些。
拧了一把徐京墨腰间的肉,纪意浓十分无语地说:“你说了,你都能看清楚我爸,我爸他能看不清楚咱们?再说了,你躲什么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怎么?到现在还怕着我爸了?”纪意浓十分瞧不起他那怂样。
大约过了几秒钟。
纪意浓十分肯定的说“一定是老许给我爸打的电话,把他叫到学校里来的。”纪意浓将眼睛微微咪起,因为她有轻微地近视,不这么看会有点儿看不清楚人,“京墨,我怎么瞧着我爸旁边跟着的好像是个女人哎,这事儿可是我头一回见着。”
纪意浓没忍住的吹了声口哨,活脱脱的像个痞子。
“浓浓,你爸该不会给你找了个后妈吧?”徐京墨凑到纪意浓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
“那要真是这样还好了,我本来还担心我爸这辈子恐怕得孤独终老了。”纪意浓这句话还真是发自内心说的,她从小就没有妈妈,因为她妈生她时大出血死了,十几年来是纪川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拉扯长大,纪川被调去北京的那几年都是纪意浓的爷爷奶奶照顾她的,其实以纪川的条件来说,要想再娶真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这些年来纪川宁可一个人照顾纪意浓也没有余弦,还不是因为心里还一直惦记着纪意浓的妈妈。
纪意浓只在照片里见过她妈,她妈叫叶婧芸,是个典型的东方美人,温婉知性。遇见纪川之前就是个很有名气的翻译官了,再一次会议中遇见了纪川,俩人一见钟情,自然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当时还成了一段部队里的佳话。婚后二人生活甜蜜,一年后就有了纪意浓,可惜叶婧芸没福气,生下纪意浓后就走了。
纪川打老远儿就看见徐京墨和纪意浓站在升旗台下面,想起许三木给他打的电话里说的话,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纪意浓和徐京墨看的没错,跟在纪川身边的果真是个女人,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温柔大方,走过来很有礼貌的率先跟纪意浓和徐京墨打招呼,温柔一笑“浓浓,京墨你们好!”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漂亮的女人一过来就很友好的打了招呼,纪意浓和徐京墨也都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很有默契的一同开口喊人“阿姨好!”
徐京墨跟着喊了声纪川“纪叔叔好。”小时候的经历历历在目,他可不敢在纪川面前放肆,既然已经溜不掉了,他还是表现的好一点吧。
纪意浓也紧跟着叫了声“爸”
纪川“嗯”了一声。然后视线一直停留在徐京墨和纪意浓身上,眼睛微眯,站在那里不怒自威“今天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们俩个在学校里一点儿也不遵守学校纪律,马上就要高考了,留在学校心在人没在的一点儿学习效率也没有,你们班主任给我提议,倒不如把你们接回家去复习,高考的时候直接来学校考试就行了,你们是怎么想的?”
徐京墨和纪意浓心里当然是想着回去的阿,反正最后几个月里老师都只是带着复习一下,可是看到纪川那样儿又不敢说,俩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唯独纪川,俩人是真的有点怕他。
纪川见这两孩子低着头都不说话,心里大概也有个普了,“京墨,你们班主任也给你爸打电话了的,说的也是这事儿,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好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