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极生出了一种迫切的感觉。
太子派来这两人,竟是意图将他变为任意拿捏的傀儡。
寻常人也许会虚与委蛇等等…
可惜,他并不是这种忍辱负重的主。
杀了就杀了,没有后悔。
虽然他让柳品如写了封“一切顺利”的传信,这会给太子一些误导,会给他多一点时间。
可是,图穷匕见,这图已经展开过半了。
激烈的矛盾,在未来必将产生!
宁梦真的事情有蓝月操心,这位市的官府开始用“城门告示、提供有效线索者重赏”的方式来寻找。
春日,圣门的山顶,夏极一袭黑金袍子坐在寒风里。
身后传来渐的脚步声。
鹰钩鼻老者着宝蓝色长衣,手藏袖中,正大踏步走来,他脸上神色有些严肃。
严肃的是太子遣来的两名贵客,都被圣子杀了。
这其中必然藏了不少蹊跷,不少破绽,不少疑问,长老都是人精,他们不是瞎子。
夏极知道来人是谁,他也不转身,只是看着远处的云海沉浮,淡淡问:“天王长老是不是怪我杀了高玉虎和柳品如?”
天王长老寻了个恰当的位置,直接坐在夏极身旁的悬崖边,沉声道:“老夫自然不怪,圣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选择就是老夫的选择。
不过,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圣子是想废了太子么?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
夏极略微惊讶的看着这老者,他的反应令人惊奇。
天王长老不苟言笑,继续道:“圣门之中,唯有你才是下任门主的最好人选,唯有你才能带着圣门走向新的辉煌!
思无邪生死不知,那些超凡的圣门高层早已不管门中事务。
老夫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圣门的辉煌,吞并四海,雄霸江湖!
哪怕只看到一眼,也是此生无憾。”
他显然对圣门有着很深的感情和不为人知的羁绊。
夏极认真倾听着,然后点点头。
碧空山,悬崖巅,一老一少脚临深渊,头顶偶有云飘过,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夏极开口道:“既然如此,天王帮我做两件事。
其一,囚禁智慧长老。
其二,云心阁三楼的钥匙再给我一把。”
天王长老愣了愣。
囚禁长老,这是要乱了圣门啊...
之前杀圣心,是因为势在必行,圣心又勾结外人在先。
云心阁三楼的钥匙在未成门主前,只能拥有一把,这是圣门的铁律。
这又是要乱了规矩啊…
夏极也不急,他静静等待。
这老者自然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老夫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夏极道:“原因我不能说,可是别无选择。”
天王老子皱紧眉头,嘴唇嚅动了几下,他很想问“门主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毕竟没说出口。
略做沉吟,重重点头,沉声允诺:“好!”
...
片刻后。
圣门幽静阁楼外的小径上,本是落了不少山花,缤纷美好,随着风忽飘忽停。
然,山花却被匆匆而行的靴子,无情碾过。
两道人影正快速向着这雅致阁楼的方向而去。
忽的,两人似有所察觉,而一前一后抬起了头。
虚空里空无一物,好似只是有一团低了点的白云。
那白云在很快的飞着。
“是变色的传信雀!”
夏极和天王长老相视一眼,后者骤然低吼一声,右手运气,猛然向天抓去。
他的手掌开始变大,关节变粗,整个儿的膨胀了一倍,皮肤之下,青筋如钢丝交错编织,给人坚不可摧的感觉。
强大的吸力从他手心生出。
而天空的风,也似是改变了方向,东风竟变为了垂直坠落的风。
那“白云”只是维持了一息的平衡,就“嗖”地一声坠落下来,落入了天王的手中。
簌簌簌簌...
变色的传信雀在那手掌之中挣扎,硬羽拍打,变色不定,可却根本是徒劳,传信雀的脚爪上正绑着一个信条。
夏极直接伸手扯下,在掌心打开。
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夏极杀太子来客。
哧...
纸条在夏极掌心被狂暴真气撕成碎末。
“抱歉,天王,这上面的东西你暂时不能看。”
鹰钩鼻老者深深看了眼身侧他认定的圣主,“无妨。”
话音里多少有些怨气。
夏极笑笑:“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但你要知道我对圣门,对你、蓝月,都没有恶意,这就够了。”
他额外的一句解释,让天王舒服了些,他点点头:“那老夫等着。”
阁楼门被推开,智慧长老正坐在一张古琴边。
绿袍长老微笑着淡然起身,“一切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真的来了。
这样吧,你如果能接下我的一击,我就束手就擒,可好?”
他唇边带着自信的弧度,似乎据算被人逼上了门也没有任何的害怕。
毕竟,他身怀奇妙的卦术,能够测算吉凶。
可惜,他这般的奇男子总是易遭天妒啊。
“老夫昨晚夜观星象,算到今日有一劫难,果然你就来了,真是...不说这些了,老夫在这里,也就认了,接我一招,如何?”
智慧长老完全没有即将被关押的痛苦。
他那神色完全是一副“你能抓到我,不是你有本事,而是我自己不想跑”的架势。
夏极不和他废话,身型闪烁之间,一步踏出,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