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册子翻页,其上笔墨犹新,似乎是什么功法。
再远处,金曜与太阴似未曾察觉来人,还在讨论着。
邹向暖咬着嘴唇。
目光看向远处,不知为何,眼眶却已经湿润了。
“夏极...”
...
...
西方。
铃铛在草原里响着,清脆悦耳。
近乎数千人的商队正在横穿魔胡与赵国边境。
一辆豪华无比的车厢被簇拥在最中间。
车子里。
吕镜花正闭目养神,桌面上摆放着账目,以及天下各大商会的关系图。
而小女孩则乖巧地趴在她身侧,在精致的铜燕油灯的光华里,好奇地看着那些她还看不明白的文字。
牛车颠簸。
旅途疲惫。
吕镜花太困了,她靠在车中安置的榻上沉沉睡去。
只有这名为夏水月的小女孩依然有着精神,在摆弄着杂物筒里的一些小玩意儿。
孩子的好奇心,以及特有的精力旺盛,让她根本没有困意。
帘子被风吹开半点,显出天色微微的暗淡。
还有不时带刀穿梭而过的守卫。
风里透着芬芳泥土与青草的味儿。
再过些时候,牛车就会停下。
商会的侍卫们就会扎营,然后准备晚餐。
呼...
一道微风吹来。
车厢的帘子被卷开了。
夏水月好奇地抬起头,看到了一个脸有伤痕的男人出现在车内。
她一愣,本能地想尖叫。
但那男人却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这笑容,让小女孩生出了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根植在血脉深处的联系。
所以她只是张大了小嘴,尖叫却没叫唤出去。
来人扫了扫正在沉睡的吕镜花,伸出手指抵在唇间,轻轻“嘘”了一声。
夏水月居然配合地放低了声音,问了声:“叔叔,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