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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天子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不过这位天子经常失踪,而且他的无敌之名早已震撼境内,所以臣子们都不太操心。
权力架构早就按夏极不在的时候重新分工了,所以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冬末。
大雪里。
一辆马车返回了王都。
尽管清洗赶紧,但如细细去看,依然能发现马车的边角有不少血迹。
而那骏马也高大的过分了一点,肌肉虬结,戴着深黑色钢铁面具,只露出两只死死瞪着的瞳孔,显出一股凌冽肃杀的味道。
那马车丝毫不停,直向王宫方向而去。
守门的侍卫看了出具的令牌后,急忙恭敬让开。
就算不看令牌,他们也不敢对这马车怎么样。
因为驾车的女子是他们的上级。
禁军统帅,寒蝉寒将军!
只不过这位寒将军似乎在外经历了许多事,面上的从前的冷冽消失了,换成了平静的神色,这平静里又蕴蓄着某种契机。
马车进入王宫。
寒蝉下车,抬手抓向厚帘。
但另一只手却提早抓住了帘边。
“蝉姨,我自己会下车。”
帘子后钻出一个带着黑铜面具的高大少年,然全身却包裹在灰色的斗篷里,无法让人窥见他面容,亦或是皮肤。
少年踏出马车,金属靴子踩踏在雪地上。
仰头,漫天飞雪,而高耸的宫殿尖顶则显着这皇宫的繁华,却是不是妙荣府能比拟的。
寒蝉道:“回来了,可惜天子却不在此处了。”
高大少年道:“蝉姨,你的千一与三阳真气都是老师教的,你为何却固执的称呼他天子?”
寒蝉愕然,她脑海里浮现出那男子一招一式与她切磋、然后指点的情形,以及奋笔疾书,将笔墨未干的功法递给她的样子。
女子闭目,然后道:“他做圣子时,我是他的随从,他成了王爷,天子,我自然是他部下。”
她如此说,等于没回答。
同时寒蝉也在问着自己,为什么不叫老师呢?
也许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答案很简单。
她自卑。
魏彰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如今北国在老师的威望里,各方势力都无争端。
但中原就没这么平静了,那大周天子姬盛突然遭遇了刺杀。
这可以说是天下大乱了。
我北国没有野心,也不想被人侵犯,所以老师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们可是要辛苦了。
毕竟我总感觉,危机将至!
蝉姨,你既然解决了司徒家和苏家的恩怨,心结解开,未必不是通玄的契机,我建议你去深宫里寻一处地方,静静突破。”
魏彰很希望寒蝉也突破通玄,那么蝉姨的寿元就能延续很多...
她就不会在百年时,阳寿折尽,离开自己了。
寒蝉也深深知道这乱世里实力的重要,便点了点头,准备寻一处修炼了。
魏彰仰头看着飞落的寒冷大雪,黑铜面具里的瞳孔,依然纯粹。
这一次,他可是寻找到了鬼方石的地底矿脉所在,并且将其中的“辐射”全部吸尽,如今已经成就了难以想象的天外天第一重境界了。
而他聆听到的则是天地万物中的...黑暗!!
如今还差一个玄物,才有着机会突破天外天第二重。
但玄物极其难得,可遇而不可求。
“老师似乎已经为我准备好了...”
魏彰拍了拍怀中的信,信上已经写好了一个名叫“血神沙”的玄物盛放地点。
他如今要做的就去是坦然收下,赶紧以之为契机,突破天外提第二重,如此,才能在老师不在的时候,庇护这北国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