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傅墨年一大清早到教室就在自己课桌上发现了写着如上内容的便利贴。
他昨晚失眠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索性背了一整晚的物理公式,今早更是刷新了以往的到校纪录。
现在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把便利贴扯下来揣进兜里。
刚好,余欢喜这个时候进来了,她刚去了一趟厕所,今天也是她到校最早的一天,难得比付喜还早。
“早上好。”
两个人异口同声,表情都有些尬。
毕竟一个是表白者,一个是被表白者,而且这个被表白的一方还拒绝了表白者。
傅墨年的眼神稍显不自然,飘飘忽忽,不知道该落在何处,“我理解你的决定,我不怪你,是我自己昨晚莽撞,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这一刻,他连双手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回想昨晚的表白,真佩服他竟然有不顾一切的勇气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口。
之前他一再告诫自己在大家面前要和她保持距离,不然会给她招来麻烦,他昨晚的做法简直是在把她往火坑里推。
都怪该死的许谨言!
“你们昨晚打架了?”他侧首的刹那间,余欢喜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伤痕,流过血,已经结痂了。
犹如电击,傅墨年浑身一僵,僵着脖子和她对上视线,“没有的事,我身为学校的表率,怎么可能动手跟人打架?”
她眯起眼睛打量,一步一步靠近他,“上过药没有?”
“没有。”
昨晚为了不让爸妈担心,他用衣领捂着脖子进房间,如果去拿医药箱又会惊动佣人,所以他是真的没对伤口做任何处理。
许谨言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下起手来真是重,要不是他有以前经常打架的基础,昨晚肯定被许谨言撂翻在地。
“去医务室看看?”余欢喜试探性地问道。
傅墨年全身抗拒,让董叔叔看见还得了,他肯定会告诉爸妈的。
“你有没有创可贴,贴那个也行的。”
里好像备得有创可贴。
她转身去找,傅墨年伸长脖子张望,“要是找不到也没事,你给我呼呼就行,毕竟我是因为你才受的伤。”
“刚才不是还说没打架吗?怎么这会儿又说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余欢喜转身就给了个白眼,“自己贴。”
“我看不见,你给我贴。”
他把创可贴还回她手里,仰着脖子等人贴,一副我是大爷等你伺候的样子。
余欢喜一脚踹上他的小腿,“活该!”
“活该的人可不是我。”
傅墨年得意的小眼神瞥过她的脸,虽然他自己昨晚打架受了伤,但怎么说这都是胜利的标志。
反观许谨言,脸上全都是失败的挂彩。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使坏地摁了一下伤口处,惹得傅墨年连连痛呼。
他捂着脖子委屈道:“明明是许谨言自作自受,你干嘛说我?是他自己非要单挑我,我还手有错吗?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受了伤,这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