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很少回来,也没找我帮忙,想来是很顺利。
到第七天的时候,我站在屋子门口等着大飞,准备给他来一个热情的拥抱,以庆祝他炼制上品手链成功。结果大飞没有等到,却等来了爆炸声,把我吓得差点摔了一跟头,立刻扑进屋子,又走进暗室,就见炉子已经翻倒在了一边,大飞也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大飞!”
我吃惊地叫了一声,立刻扑了上去,问他怎么回事。
大飞有气无力地说:“龙……龙爹,真对不住,上品原石炼化失败,和炉子一起炸掉了……”
我的心里当然一疼,但也没有多计较这事,说道:“没什么的,就当给你练手了!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大飞突然又咧开嘴笑了,手往我这一伸,四条亮晶晶的手链出现在我面前,璀璨耀眼、光彩夺目!
“逗你玩的,炼成功啦!炉子是我故意炸掉的,因为这玩意儿带不走,留在这里也不像话……”大飞嘿嘿笑着,显得十分得意。
这就叫做常年打鹰,还被鹰啄了眼,谁能想到我也有被大飞骗的一天!我很想踹他屁股一脚,不过看到四条上品手链,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了,我惊喜地把手链接过来,立刻就感受到了一阵能量波动,仿佛四面八方的天地之气都受到了牵引。
这熟悉的感觉啊,终于又回来了!
我当然很开心,一把抱住大飞,激动地说:“兄弟,谢谢、谢谢!”
大飞很不高兴地说:“叫什么兄弟,我是你儿子,辈分不能乱!”
有了四条上品手链,我们几个就好分了,我和赵虎、二条,还有程依依,每人一条,等到过年的时候就大飞迎出去,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庆功宴,照旧还是四菜一汤,我亲手做的。
看到四菜一汤,大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没有逍遥散。”
本来是个玩笑,我以为大飞已经能够平常心对待许大师的故去了,但他还是红了眼睛,对我说道:“龙爹,我想我师父啦!”
我叹了口气,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爹,我什么都吃不下,想给我师父上柱香……”
“好,我去帮你准备东西。”
之前“探望”完许大师的遗体后,大飞回来就在屋子里搭了个简易的灵位,我跑到外面的小店里,买了香烛、纸钱等物。大飞忙了几天挺累的了,我也不忍心让他跑来跑去,等我买好东西回到屋里,就见大飞正用纸巾抹嘴,四菜一汤已经消灭干净。
我:“……你不是什么都吃不下吗?”
大飞无奈地说:“嘴巴这么说,身体却很老实啊!”
这些菜本来就是给大飞做的,他全吃光了也无所谓。我和大飞一起给许大师烧纸钱、上香、磕头,其实许大师还没下葬,没道理这么做的,走遍全国也没这个规矩,但这是大飞唯一寄托哀思的方法了。
许大师迟迟不能入土为安,我和大飞其实都挺心急,不过还是要等萧潜拿下杭州,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了。
距离那天少说还有个把月吧,基本上就过了年了,我和大飞也不能一直在这呆着,萧潜也没找我帮忙,没道理一直蹭吃蹭喝。我问大飞有什么打算,他说他想晋升上品工艺师,不过自觉技术还不过关,想找个地方再练一练,等到自己觉得行了,就去天城的工艺师协会。
听这意思,大飞想回金陵,一来和田甜甜见面,二来继续磨炼技术。
难得大飞这么上进,我当然支持他了,当即就和他回金陵。
离开之前,我给萧潜打电话说了一声,萧潜得知我和大飞要走,也没拦着,只说等他拿下杭州,一定如实汇报上级,给许大师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回去的时候还是坐高铁,大飞兴奋极了,说是好久没有见田甜甜,都快想死她了。
其实我不理解大飞的脑回路,既然他这么喜欢田甜甜、思念田甜甜,为什么又在外面找女人呢?
大飞说我不懂,还说男人就是这样,恨不得天下美女都是自己的。看看狮王、猴王,不就霸占了族群里的所有雌性吗?男人也是一样,骨子里就写着这种基因,不肯多妻的男人,也就是所谓的老实男人,往往都没什么本事,有了本事比谁都要疯狂!
说到这里,大飞又笑着道:“当然,龙爹你是个意外,你都这么有本事了,还能对我依娘这么痴情,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啊!”
我说你拉倒吧,赵虎、二条、锥子,哪个不是这样?我们怎么就能只喜欢一个人呢,你和祁六虎怎么就跟没进化好似的,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了?少拿雄性本能说事,人之所以是万物之灵,和动物还是不一样的!
大飞被我辩得无话可说,只能摆着手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生活方式都是自己选的,只要不违法且三方同意,外人管得着吗?”
说得倒也有点道理。
但我之所以这么痛恨“不忠”,说到底还是因为南王和我妈那事……唉,我妈也真是的,南王多好的男人啊——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家里住平房,没供暖气,到了冬天就冻得不行,我妈把脚伸到南王衣服里取暖,南王也没说过半个“不”字,那时候我还想着,等我有了老婆,也要对她这么好——结果就发生了后来的事,一度让我对女人差点失去信心。
和大飞一路聊天,回到金陵。
在车站上,田甜甜已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