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欠她只羊呢!”
裴之旸像是忘了榻上坐的是他的新婚妻子,只是一个人傻乐道:“她说不要我赔。”
想起洪绫,他总是欢喜得很。
“但我偏要赔!我讨厌吧?”
他用一种很讨打的语气,说着令自己再开心不过的话。
“我不仅要赔她只羊,还要赔她之旸,你说好不好?”
新娘反问道:“你拿什么赔?”
这个问题像一只无形的手,将他重重推倒在地,让他从心里疼痛起来。
“我拿什么赔?”裴之旸呆呆地瘫在地上,抬起空空如也的双手,愣道,“什么也没有。”
他的鼻子一酸,簌簌掉下泪来。
“你说,我拿我的心赔她好不好?”
“我、我把心掏给她,只要她要,我把脾掏了肝掏了,我什么都给她……”
裴之旸越说越委屈,竟趁着醉意像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我爱她啊,她……呜,我……”
新娘有些尴尬地起身拉他道:“要不,你先起来再说?”
裴之旸抱紧自己的双臂,大哭道:“你别碰我!我是阿绫的,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