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话说得安闻晓颜面尽失,也不管众人怎么看了,也不管宴会是不是还没结束。
眼圈顿时红了,泪珠也跟着滚下来。
她觉得丢人的很,在晚宴场也待不下去了,委屈的看了严青岸一眼,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严青岸的母亲苏慧敏没想到严青岸会在这样的场合给安闻晓难堪。
虽然安闻晓的确做得有些过了,明明那几个人里面有苏子夏,她就不应该开口让人表演。
被季家的私生女开口制止了,也应该反应过来。
可是她竟然还要让人登台,这就有些过了。
可即使安闻晓这事做得再不对,严青岸也不应该上来就对她说得那么狠。
虽然是说的安闻晓,可这也是打了他们安家的脸。
苏慧敏一见事情不对,瞪了严青岸一眼,见他依旧护着那个小明星,心里更来气了。
可是严青岸完全没有要去追安闻晓的想法。她现在也不能冲上去骂他。
只能自己起身去追安闻晓了。
因为安闻晓的离场,顿时场面显得十分的难看。
众人看着这么尴尬的场面,除了有些小声劝着说笑的,其余的都不敢出声,生怕下一个被怼的就是自己。
也不是说怕和严青岸对上,这个时候严青岸说安闻晓都能说得这么狠,谁知道自己开口会不会也被严青岸说得下不来台呢?
蔺程蔚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再不开口,这个场面可就真的难看下去了。
他眯起眼睛笑了,“季爷爷,不是别的,就是苏家大小姐我可不敢命令。这么多年,只有她命令我的份儿,您什么时候见过我命令她呀?”
蔺程蔚这话说得不假,别的不知道,京圈里人人都知道蔺程蔚和苏子夏从小青梅竹马,从小苏子夏就压着蔺程蔚一头。
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众人听了这话都跟着笑了,晚宴场内也慢慢没有刚刚那么尴尬了。
蔺程蔚接着替几个解释:“而且,季爷爷,你看看她,你让她好好吃,好好玩,她还真的在晚宴上玩得开心了,和这几个姑娘多喝了几杯,都也有些醉了,就是上了台,恐怕也是让季爷爷笑话。季爷爷,她们都是不顶用的,今天是表演不了。不过我还是可以给老爷子表演一个才艺的。老爷子不要嫌弃,我自己还有一些才艺想展示给大家。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
众人跟着起哄笑起来,季老爷子也笑起来,“蔺家小子什么时候还有了个人的才艺了?今天就算了,改天,改天我一定得看看你的本事!”
这话一说,大家也就知道了。
季老爷子哪能真的让蔺家的小儿子当场表演才艺呢?
就是他愿意,蔺家也不同意啊。
两人说完,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事儿算是翻了篇儿。
一时间,众人也不再看热闹了,纷纷又恢复了刚刚喧闹,相互说笑喝酒。
寿宴接近了尾声,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季泰钟老爷子也觉得有些累了,看了季秋崖一眼,见她也要离开,于是便先开口:“我今天有些疲累了,你送我到楼上休息吧。”
季秋崖见季敬蓝
没有回话,反应过来是在对自己说话。
于是立刻站起身来,语调轻柔,“好,那我推爷爷上楼休息。”
说着便走到季泰钟老爷子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就往电梯那边走。
牧秉遇瞥见她和老爷子往楼上去,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季秋崖推着季老爷子往卧室走,季老爷子却开口说:“去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季秋崖顿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好。”
将季老爷子的轮椅一路推到书房,又将门关好,季秋崖这才站到季老爷子面前站好。
季泰钟老爷子抬眼看了她一眼,“坐下说话。”
季秋崖这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知道爷爷,叫我来书房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呢?”
季泰钟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抬头看了书房上挂着的一幅全家福。
上面是季泰钟,季风城还有季敬蓝和他的母亲。
季秋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色未变,但是心里却有一丝的难受。
“你父亲走了好多年了。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一转眼,你都已经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还活着没有……”
季泰钟老爷子的眼睛里突然失去光彩,神色也有几分悲凉。
要不是季秋崖在季家待了这么多年,她可能真的以为季老爷子因为儿子的离开而悲伤无助。
季秋崖不想在这里跟他兜圈子,开口问道:“爷爷不会叫我来就是和我叙旧的吧?有什么事就说吧,不需要用我父亲来铺垫。”
听了这话,季泰钟老爷子的眼神似乎是一下就恢复了清明,再看去,他那眼神中哪还有悲伤凄凉,明明是满目精光。
“你父亲也走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这么大了。他不回来,你也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等着他吧?我怎么也算是你的祖父,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哥哥也马上就要订婚了,你也不能一直就这么一个人吧?”
季秋崖听了这话觉出些端倪来,也不说话,挑了挑眼角,等着他往下说。
“我和敬蓝的母亲给你找了一个合适的人家,是浙江那边的一个富商的儿子。人品样貌都是不错的,等你哥哥订了婚,也给你把日子定下来吧。”
季秋崖真的没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