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余早就把鱼挑好了,装在一个密封好的盛着海水的塑料箱里。
听严青岸提起,指了指脚下的箱子,严青岸和金有余联手把箱子搬起来,两个人一起往岸上走。
走到严青岸的车旁,打开后备箱,两个人抬起箱子放了进去。
“到家给我电话。”金有余说着还抬手放在耳边做了个手势。
严青岸点点头,回了句:“嗯。”就上了驾驶座。
顾栖栖却在车前站着,并不上车。
她就那么冷冷的盯着严青岸,一个眼神扫过去,严青岸就吞了下口水,又从驾驶座上滑下来了。
“去副驾驶坐着。”
顾栖栖拿过严青岸手里的钥匙,把人赶到副驾驶,这才微笑着跟金有余道别。
“有余,我们走了。到了我会提醒他给你电话的,下次再见了!”
说完顾栖栖把帽子,口罩,墨镜往脸上头上一戴,对着金有余挥了挥手。
严青岸也慵懒的倚在座椅上,对着金有余挥挥手。
金有余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勾着嘴角送他们离开。
顾栖栖这才把钥匙插到钥匙孔里,转了一圈,启动了车子,缓缓离开了。
车子上了高速,顾栖栖也稍稍提了速度。
严青岸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露着另外半只眼睛,声音漫不经心:“不用那么着急。慢点开。不安全。”
顾栖栖用余光瞪了他一眼,语调带着点急躁:“你再不回去吃药休息,人都该烧坏了!现在是说慢点的时候吗?”
严青岸偷偷的看了一眼顾栖栖的脸色,不敢再说什么了。
“头伸过来,让我摸摸,是不是烧得更厉害了。”
顾栖栖一开口,严青岸立刻把头伸过去,让顾栖栖去试温度。
她腾出一只手,又摸了摸严青岸的额头,还是烫得厉害。
严青岸只觉得顾栖栖的手指碰到他的额头的时候,一股冰凉的触感从额头上传来,让他舒服的想一直贴着。
顾栖栖看着严青岸温顺病弱的样子,倒是顺眼很多。
点了点他的额头,“把座椅调一调,你睡一会儿吧。等到了你的公寓,我再叫你。”
说完,不容反驳似的又戳了戳严青岸的额头。
严青岸只好躺回去,调低了座椅,手搭在眼睛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顾栖栖开了暖风,一路开回严青岸的公寓楼底。
停好车子,发现严青岸还在昏睡。
额前的头发都被虚汗打湿了,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顾栖栖又伸手摸了摸严青岸的额头,依旧滚烫。
顾栖栖轻轻地推了推严青岸的肩膀,严青岸却只是皱了皱眉,眼睛都没有睁开。
她觉得不对劲,用力推了推严青岸,嗓音里带了焦急:“严青岸,你快醒醒!等下再睡!”
严青岸被她晃醒,半睁了眼,声线沙哑干涩,“到公寓了?”
顾栖栖点点头,脸上满是担忧:“你家里有没有退烧的药?要是家里没有,还是不要回家了。我直接带你去医院吧!”
严青岸闭眼摇了摇头,手抓着顾栖栖的袖子,态度坚决。
不过是个小感冒,如果要是真的再去了医院,惊动了家里,他以后真的算是
有了把柄,被家里捏得死死的了。
说不定以后都不让他单出来住公寓,估计出个门都得给家里各个“管事”的报备。
顾栖栖见他虚弱着还这么坚决,只好作罢,“那我们先上去。如果家里没有退烧药,我再去给你买。”
严青岸点点头,下了车脚步虚浮,被顾栖栖一路搀到公寓。
开了自己家的门,走到床边,直接瘫到了床上。
顾栖栖给他把被子盖好,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不自觉的紧缩了一下。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等那种奇怪的感觉消退下去,趁他还没昏睡,点了点他的脸颊:“先别着急睡,先给有余打个电话,如果需要的话,再给你家里说一下。”
严青岸听完又睁开了眼,眼眶红红,盯着她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一脸的不乐意。
顾栖栖不吃他那一套,把手机递给他,盯着他打电话。
严青岸把电话给金有余拨过去,告诉他已经安全到家,又闲聊了两句,这才把电话挂了。
四目相对。
严青岸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手机,表示:我已经给金有余打了电话了。可以了吧,小姑奶奶?
顾栖栖却又扬了扬下巴,表示:还没给家里打呢,接着打呀!
严青岸委屈巴巴的又看了顾栖栖一眼。
顾栖栖微微扬了眼角,完全不为所动。
严青岸这才把电话给他哥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他哥严青迟接了起来,语调没有起伏
“有事?”
严青岸呼了口气,嗓音带着些沙哑:“哥,我昨天晚上去海钓了。从金有余那里带回来二三十条鱼。等会儿你要是有空儿就过来带走一些。我昨天晚上去的,这会儿才回来,困着呢,不给你们送过去了。然后这两天王亮那边找我喝酒,晚上回去太晚了,就不回大院了,你跟咱妈说一声。周一我正常上班。”
严青迟正陪着陆尘娅在某个品牌母婴店挑选好看又舒适的婴幼儿可能会穿到的小衣服、可爱又精巧的小玩具之类的,听到严青岸说他海钓带回来一些鱼,看了看不远处挑着衣服的小妻子,答应下来
“行啊,等会儿我开车过去取。刚好你嫂子最近害喜害得厉害,吃别的都不行。就喜欢喝鱼汤。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