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秉遇叹了口气,“上次自从把你送回公寓,我就一直在忙项目,到现在刚刚腾出点时间休息,哪有空找苏子夏谈。”
“那秋崖姐呢?也一直没联系?”
严青岸这么一问,牧秉遇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季秋自从见过他母亲之后就一直冷着他。
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各种推脱。
他连想着和她多待一会儿,都被她找了借口逃开。
牧秉遇闭了眼不回答,严青岸也就没再开口。
严青岸的车开到铭语,将车钥匙交给门口的侍应生,就跟着牧秉遇走了进去,大厅的高经理一见是他们二位来了,连忙走向前来。
“牧少和严少来了!是和季总约好了吗?”高经理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
牧秉遇掀眸睨了高经理一眼,语调疏离又淡漠:“季秋在这?”
高经理点点头,指了指楼上,小声谨慎的开口:“和上次一样,季总请了顾小姐她们,现在正在包间里喝酒。”
牧秉遇和严青岸对视了一眼,转身上了楼。
还没走进包间,严青岸和牧秉遇就听见几个人在房间里又笑又闹。
严青岸打开包间的门,一幕画面让他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间目眦尽裂。
季秋和苏子夏和简奈在拼酒,三个人闹得很凶,可是顾栖栖却因为喝了些酒,体力不支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安一灿在她旁边坐着,缓缓的低下头去,薄唇离顾栖栖的脸只剩两公分。
严青岸上前一步,一把将安一灿推开,丝毫不怜香惜玉,安一灿抬起头便看到一双幽沉深谙的眸子,冷得可怕。
安一灿看着他,目光丝毫不惧。
严青岸微微眯了眯眼睛,疏离淡漠的眼眸跟着睨了过去,而那英俊矜贵的脸上,是睥睨一切的冷厉。
安一灿刚想开口对他说什么,却被苏子夏纠缠过去喝酒,安一灿实在被她缠不过,跟着她过去喝酒了。
严青岸凉薄的眼神在安一灿身上扫了两眼,从周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之势,却也没开口,只是径直走到顾栖栖身前抱起了她,也不和季秋崖牧秉遇打招呼了,抱着人就出了包间。
牧秉遇站在包间门口看着已经烂醉的季秋。
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嘴角微弯。
看似在笑,实际上却带着悲伤。
牧秉遇掀眸又扫了苏子夏一眼,苏子夏也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看起来两个人已经在他来之前谈过什么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两个谈的怎么样。
他还没有动作,蔺程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
蔺程蔚的脸阴沉的可怕,开口却漫不经心:“牧少看着两个女人为你买醉的滋味如何?”
牧秉遇睨了他一眼,情绪低沉没有说话。
蔺程蔚笑了,只是笑意压根不达眼底,“牧少真是好样的,不表态,不解释,不反驳,把两个女人握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
牧秉遇掀眸睨了蔺程蔚一眼,面无表情。
可那眼神却……
幽深。
慑人!
蔺程蔚没兴趣大晚上的和牧秉遇打一架,但也不惧他,不管身后的牧秉遇怎么瞪他,他依旧走上前去叫着苏子夏走人。
苏子夏已经喝到满嘴胡话,蔺程蔚瞧着她这个样子,一张脸愈发深暗。
苏子夏
已经在烂醉的边缘,她抱着酒杯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猝不及防地被用力一拽,一个踉跄,苏子夏保持不住平衡就要摔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带入到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苏子夏抬起头来,看着神色冷峻的蔺程蔚,笑了:“哎?是蔚蔚呢。”
蔺程蔚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转头跟简奈和安一灿说:“疯够了吧,也该回去了。”
简奈点点头,安一灿却摇摇头。
蔺程蔚忍下心里的不耐,语调没有波澜,“我等下让陈元来接你们,子夏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简奈点点头,却有些想吐,没听蔺程蔚说什么就推开门去了卫生间。
安一灿答应了蔺程蔚,蔺程蔚就带着苏子夏离开了。
牧秉遇见季秋崖也喝醉了倒在一旁,上前去抱了她起来,带走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包间里就只剩下安一灿一个人。
安一灿见人走得干干净净,又想起来严青岸看她那冰冷凌厉的眼神,笑了一声,戴上口罩帽子就要回宿舍,却在走廊撞到一个人,微醺的她踉跄了一下,蹲坐在地上。
安一灿抬眸望去,来人一身的纯手工黑色西装,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绅士的伸向她作势要扶她,脸上带着笑挑眉看着她。
安一灿看清了来人的脸。
任斯年。
安一灿的手自然的搭在任斯年伸过来的手上,被任斯年轻轻一带,安一灿就站了起来。
“怎么我们两个人每次见面不是你摔在地上,就是我摔在地上?”
任斯年的神情带着点轻佻,嘴角浅笑,怎么看怎么惹人厌。
安一灿松开他的手,将口罩扯到下巴,英眉微皱:“影帝每天都这么闲的吗?不是喝酒就是住院,真的有在好好拍戏吗?”
任斯年瞧着她有些情绪,也不恼,又轻笑了一声,“戏已经拍完了。杀青宴刚结束,我过来这边休息。倒是安队长,打歌一位来庆功?怎么这么早就要走啊?”
听到任斯年的话,安一灿突然觉得很疲惫。
明明是庆功宴,可是她的队友们一个个都走得干净,栖栖今天明显的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