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打了,孩子还病着呢,怎么手下每个轻重呢,你再把孩子打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说着就要夺严青岸他父亲手里的皮带。
严青岸他父亲也是气得狠了,看着严青岸越是不求饶,就越让人生气。
“说要打他的是你,说不让打的也是你!怎么,做了恶人还要再做好人?今天我要是不问出来他公寓的那个女人是谁,我打死他!”他躲着严青岸母亲的手,作势还要再打。
这个时候严青岸他爷爷从二楼楼梯上出现了,声音虽不大却极有威严,“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秦阿姨看了眼严青岸的爷爷,偷偷跟陆尘娅说了句:“可以
放心了,老首长出来说话了,二少算是不用再挨打了。”
“严青岸,混账东西,来我书房说话!”严青岸他爷爷一句话掷地有声,喝得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严青岸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来,走起路都有些晃晃悠悠,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爸这手劲依旧不减当年,抽在身上还是疼的很。
严青岸跟着他爷爷进了书房,老老实实的站着。
老爷子坐在老式的太师椅上,盯着严青岸也不说话。
严青岸可以说没有怕过谁,虽说他爸和他爷爷都是军人,但是他从小唯独不敢惹他爷爷。许是退下来的老首长身上自带一种威慑众人的气场,让再皮的熊孩子都自动变乖。
严青岸也是这样,到了他爷爷面前就变怂。
“把上衣脱了,转过身去。”
他爷爷看了他半晌,就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严青岸有点懵,知道他哥已经把他完全卖了,但是严青岸并不敢在他爷爷面前说不,军人的服从性让他立刻转过身去,把上衣脱了,背对着他爷爷。
严青岸他爷爷说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之前受的伤,怕严青迟这小子对着他说假话,今天严青岸他老子再下了重手,真的把这孩子打坏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们。
他爷爷看着严青岸背后二十多厘米的伤口,因为缝针的缘故,像一条歪歪扭扭的长蜈蚣,细看伤口的确是严青迟说的那样,伤口不平整,看着像是钝物划伤导致。
看着伤口基本快长好,又被严青岸他爸一皮带抽的裂了口,他爷爷顿时紧皱了眉头,沉声道:“转过身来。把衣服穿好!”
严青岸把衣服套上,站在他爷爷面前不说话,他爷爷瞪了他一眼,“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不让你爸妈省心,不省心也就算了,怎么还跟着他们对着干?不怕真把他们气出个好歹来?我以为你去了部队几年,怎么也懂事一些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混账样子?你们首长就是这样教你培养你的?”
严青岸低着头,背手站直不吭声,他爷爷看着他似乎听进去的样子,其实明白他根本不吃那一套。严青岸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假装服从,实际心理还是对他们有所防范,就怕他们对他套话。
严家这几个孩子里,无论是儿子辈的还是孙子辈的,最得他心的还是严青岸。
因为严青岸从小无论是脾气性子,还是行事作风,又或者是身形长相,都是和老首长最像的,所以老爷子也最看好严青岸。
在严青岸高中的时候因为一个女孩子挨了他老子一顿藤条,直到晕过去也没开口求饶一句,他就知道这孩子心智比其他人都坚定的多,认定的事情坚决不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改变。
这也是他让严青岸高中毕业之后去部队接受教育和训练的原因,因为他相信严青岸在部队会受到更好的锻炼和磨砺,部队也会教会他如何保护自己珍重的东西,让他知道如何更加圆滑的对待世事,却又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老爷子看向严青岸,他今天这是算计了他们这群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