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岸还没张口,迎面又走来一个人,正是牧秉遇。
这下除了安家,他们倒是都聚齐了。
京圈以前有四个豪门世家,头一个是严家,之后就是季家,然后是牧家和安家,现在加上势头正盛的蔺家,他们几个人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
季敬蓝笑眯眯的开了口,“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看到牧总,今天真是太巧了。”
牧秉遇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即使季敬蓝笑得不怀好意,牧秉遇也没有显示出一分情绪,只开口问——
“季总怎么到这儿来了?”
“听说我家的‘兔子’在秋崖这儿喝醉了,我来接她回家。牧总呢?牧总怎么来这儿了?”
季敬蓝这话是明知故问,但是他就是想知道牧秉遇对季秋崖的态度。
牧秉遇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却柔和了不少,“秋崖也喝醉了,我是来接她的。”
严青岸知道他们两个算是未来妹夫和大舅子的关系,蔺程蔚也了解几分,但是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像是在炫耀什么似的,莫名让严青岸觉得心里发堵。
蔺程蔚是亲口听到季敬蓝承认自己和简奈的关系,有些惊讶。
见着严青岸和蔺程蔚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两个,牧秉遇倒是没什么感觉,季敬蓝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季敬蓝把拳头放在嘴边假装咳了一下,这才又扯了一抹笑,开口道:“咱们进去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这话说得像是自己家似的,这话也就季敬蓝说得出口了。
严青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牧秉遇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蔺程蔚也跟着笑了笑,几个人便一起往铭语里走去。
高经理一见几位祖宗一起来的,连忙走上前,还没说话呢,季敬蓝先开口问道:“你们季总呢?”
高经理微微点头对着几位示意,开口:“在老地方,二楼尽头的包厢里。”
其实高经理不说,他们几个也知道的。季秋崖已经把那个地方专门空出来了。只留给她们几个聚会喝酒的时候使用。
于是季敬蓝对着高经理点点头,便跟着蔺程蔚、严青岸和牧秉遇上了二楼。
季秋崖和顾栖栖她们都已经东倒西歪,季敬蓝还是第一次见到简奈喝成那个样子。
他嘴角带着笑,觉得有趣。
严青岸却看着已经醉死过去的顾栖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之前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和顾栖栖总是因为醉酒牵扯到一起,现在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严青岸也沉了脸。
蔺程蔚则叹了口气,捂了捂脸,苏子夏只要一喝酒,回家准要撒酒疯,折腾的家里一片混乱。
虽然他每次都能用“武力”镇压,但是这小妮子醒了之后总是贼
还捉贼,倒打一耙,委委屈屈的在那边装可怜,想想他就觉得头痛。
季秋崖和安一灿都还剩了点神志,季秋崖见牧秉遇来了,心里开心起来。
季秋崖眯着眼睛笑了笑,对着牧秉遇说:“你来啦?今天栖栖她们打歌结束,我来跟她们庆祝一下。”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只有季秋崖和牧秉遇知道,她这是在给牧秉遇解释。
之前牧秉遇有因为季秋崖喝酒而生气,季秋崖后来专门跟牧秉遇保证自己再也不喝酒了。
结果今天又被他逮到喝得烂醉。
原本牧秉遇的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听了季秋崖的话,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却意外让人觉得他身边的气压都低了。
季秋崖看着牧秉遇那张木头脸,知道他一定生气了。
她走上前去,揽住牧秉遇的手臂,牧秉遇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季秋崖立刻讨饶说:“哎呀,我错了还不行。我知道我不该喝酒的。但是你不知道,栖栖她们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她们来我这里,我也不能只是干坐着。你总得……”
“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牧秉遇开口只有这么一句。
季秋崖顿时都有点懵了。
“你给他们几个都打了电话,知道让他们来接人。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
牧秉遇的眼眸冷的要结冰。
季秋崖却还是揽着他的手臂摇摇晃晃,笑的眼睛都没了,“你生气这个呀。哎呀,都是我不好,喝着喝着酒就昏了头了。我以为我第一个给你打的电话呢。原来没有给你打,嗝……不是不给你打的,我真的,我真的是忘了我没有给你打了。”
季秋崖打了一个酒嗝,身体踉跄了一下,牧秉遇扶住了她,轻微的叹了口气。
揽住她的腰就往外走去。
季敬蓝也抱起简奈走了,蔺程蔚也把苏子夏拉走了。
严青岸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安一灿坐起来,看着严青岸,开口道:“你们吵架了?”
这话在严青岸听来简直都想笑。
要不是安一灿对顾栖栖意图不纯,他也不至于因为吃醋和顾栖栖吵架冷战。
这个时候安一灿说这样的话,实在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把栖栖带走吧,她自从电视剧杀青之后一直不开心。虽然她不说,我也能看出来。而且自从电视剧杀青之后,你们两个就再也不联系了。如果不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栖栖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安一灿说着,转头看向倒在一旁沙发上的顾栖栖,她连在睡梦中都微微蹙着眉,任凭谁看都知道她肯定有心事。
严青岸顺着安一灿的眼神看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