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白红利的车被逼停之后,直接在车里按下了锁车键,因为他从事的行业本身就具有危险性,所以这台帕萨特也是经过防弹改装的。
“咣当!”
众泰轿车的车门被推开之后,车内的张晓龙径直迈步走到了白红利的车边,站在正驾驶车门一侧,伸手敲了敲车窗玻璃。
“妈的!”白红利虽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是看见张晓龙这个挑衅一般的举动,还是暗骂一声,随后掏出手机,准备往外面打电话。
“咚咚!”
张晓龙站在车外,看见白红利拿起手机的动作,再次敲了敲车窗玻璃,见白红利把目光投向自己,咧嘴一笑,用手把嘴里咀嚼的口香糖拿出来,按在了车窗上。
白红利看见张晓龙的动作,随即一愣。
“嘭!”
张晓龙把口香糖按在车窗上面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黄色胶带包裹,差不多有烟盒大小的块状物体,按在了口香糖山,随即微微后退,掏出口袋里的一个小遥控器,对白红利比划了一下。
“刷!”
白红利看见张晓龙的举动,犹豫了不到三秒钟,缓缓将车窗降下了一道缝隙,没有作声。
“呵呵,你是个聪明人。”张晓龙看见白红利的举动,开口说话间,迈步走到了帕萨特副驾驶的车门位置,白红利无奈的叹息一声,将车门锁打开。
“咣当!”
张晓龙拽开车门,坐进了帕萨特的副驾驶,后车的霍恩阳见状,也从高尔夫上下来,将张晓龙开过来的众泰微微后退,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
帕萨特内。
白红利看着一脸从容的张晓龙,微微咬牙:“你是谁,想干什么?”
“继续开车。”张晓龙恬然一笑,轻声开口。
“嗡!”
白红利闻言,将车挂挡,开始再次沿着道路缓缓行进。
“你干私家侦探这行,有些年头了吧。”张晓龙坐在副驾驶,宛若聊家常一般的问道。
“是啊,快十年了。”白红利微微颔首:“做我们这行的,几乎没人能干这么久,因为大多数人都学艺不精,把命丢了,即使有点手艺的,也都在捞够钱以后退出去了,你也知道,私家侦探这行,很容易得罪人。”
“嗯。”张晓龙笑着回应。
“你手心有枪茧,但是虎口没有,说明摸枪的频率下降了,你是行伍出身,但是应该已经退伍很多年了。”白红利继续开口。
“你既然做了十年侦探,那也应该知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我们这行,最忌讳被人猜出身份,呵呵。”张晓龙谈笑间,重新拆开一片口香糖的包装,塞进了嘴里。
“我既然敢说,自然就不怕触你的逆鳞。”白红利依旧平稳的驾驶着车辆:“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做了十年侦探,还能在这个行业里继续生存,不是因为我手段多么高明,而是因为我这个人有底线。”
“不怕死?”张晓龙嘿然一笑。
“该死的人,跟怕不怕没关系。”白红利的情绪没什么波动:“老古的消息,你在我这摸不走。”
“怎么,莫非你死了之后,古保民会把你的抚恤金送到河n啊?”张晓龙继续笑问。
“吱嘎!”
白红利听见这句话之后,手腕莫名一抖,粗暴的将车停在了马路中央,引得后车纷纷鸣笛表达着愤怒。
“我的情况,你怎么会知道?!”白红利看着张晓龙,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不论如何也没想明白,自己老婆孩子的下落,怎么会被张晓龙给挖了出来,因为这件事的保密性十分重要,所以白红利平时从来不跟妻子联系,即使给家里汇钱,也都是通过一些网络商铺间的买卖来进行资金流动的,一家三口甚至两三年都见不到一次面,多年来,他始终坚信,没有人能挖到自己家人的消息。
“你别紧张,我也是瞎蒙的。”张晓龙呲牙一乐:“六年前,跟你合伙开侦探社的朋友,在你们调查一起经济纠纷的时候,提起挡枪死了,可是这六年间,你却一分钱都没给他的家人汇过,我只是很好奇,平时他们家里的人的生活费,都是谁送过去的,你说,如果今天你死了,我去你那个故友的家里蹲几天,能发现什么呢?”
“呼!”
白红利听完张晓龙的回答,感觉脑瓜子嗡嗡直响,他万万没想到,张晓龙能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去固定自己家人的位置,沉吟半晌后,白红利垂下了头:“你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