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纳兰俅,似乎有什么话憋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纳兰俅终于意识到了这尴尬的局面,于是,他主动开口问:“母后您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不妨直说罢。”
只见这边的皇后纳了出来:“皇儿,如今你是母后唯一的希望了,现在母后有一事只能交由你去办,你可千万不能推脱。”皇后试探着说,一双眼睛细细地观察着纳兰俅的反应。
听完这一番话,纳兰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皇…”纳兰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还是这个疏离的称呼。
纳兰瑢看他一眼,眼神中略带不满。
纳兰俅立刻会意。
“母后,您说的是什么事?”纳兰俅问她。
纳兰瑢见他询问,心知此事有望,于是,她连忙把椅子往纳兰俅那边挪过去。
“现如今天盛帝……”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也就是你父皇病重,所以,母后希望你能想办法在朝中主权。”虽然纳兰瑢压低了声音,但是纳兰俅还是一字不漏的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纳兰瑢说的含蓄,但纳兰瑢立刻就听出了她的用意。
闻声,纳兰俅不禁苦涩一笑,这所谓的要求终归还是要他前去夺权。
随即纳兰俅便是再度沉默了许久。
而纳兰瑢见他很长时间都不说话,又重新问了他一遍。
“皇儿,你意下如何啊?”纳兰瑢说。
“母后,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会好好待在您身边的,至于朝中主权的事情,我们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纳兰俅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三句两句就岔开了话题。
纳兰瑢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敷衍之意,顿时有些不满。
“皇儿,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纳兰瑢又问,她还想着再试试。
“母后,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我们母子团聚吗,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我们团聚重要。所以,其他的事情就先别提了。”纳兰俅说。
纳兰俅一直是这么一副清心寡欲,不为钱财和权势折腰的样子,纳兰瑢之前也是早有耳闻。
真到了现如今,她才真正明白他的清心寡欲不是装出来的,无论她再说多少话都没有用。但见他这么一副敷衍的样子,纳兰瑢总归心中不甘,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却也没有让她办法再继续问下去。
她只好作罢,心中另外盘算着有没有其他法子能让他应了这件事。
纳兰瑢不知道的是,除了反对这件事的纳兰俅,已经有其他的人埋伏在暗中,将她与纳兰俅的一番谈话听了去。
门外。
龙元修和庄明月一早就放倒了皇后宫中守卫的侍卫和过往的宫女,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屋内的人听见了动静。
他们二人使用轻功飞上屋顶,蹲在上面仔细的听着屋中人的对话。
习武之人的听力自然是极好的,即便是在屋顶,龙元修和庄明月也将纳兰俅与皇后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庄明月面露惊讶之色,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皇后会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还蓄意教唆纳兰俅夺权。
而龙元修一早就知道皇后的狼子野心,他更震惊于皇后所说的纳兰俅的身世。
纳兰俅果真乃是皇子,接下来京城又要有一段时日不太平了。龙元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目睹了全程,龙元修和庄明月对视一眼,默契的决定好之后的夜晚再来这里守株待兔,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收获。
接着,二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在那之后,龙元修和庄明月频频来到了皇后宫中,他们发现皇后依旧没有死心,又多次向纳兰俅提及夺权一事。
“俅儿,你看看母后新挑的这块布料,你觉得怎么样?”皇后拿起一块布料,望向纳兰俅。
“挺好的,母后您喜欢就好。”纳道。
“一旦你获得了这天底下最高的权利,这样的东西我们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皇后假装惋惜的说道。
“母后,儿子不是都说了此事莫要再提了吗?怎么又说这事。”纳兰俅的语气中带了些许隐忍。
纳兰瑢见他不耐烦了,便识趣的停止了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后一开始还只是含蓄的向纳兰俅透露出她的意思,许是形式所迫,越是到了后面,她就愈发的迫切了。迫切到她连遮掩都没有,直接就把话摆到了明面上来说。
“俅儿,如今母后手下也有一些势力,要助你夺得皇权并不是难事啊。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一定要把握机会,这个时机一旦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朝中的情势在变化,皇后这回也是真的急了。龙元修心想着,暗中倒是要再看看,这纳兰俅在至高无上的权利的诱惑下,是否还没保持他原先的决定。
如今皇后都这么直白的把话摆到明面上来讲,纳兰俅就算是再想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没有办法了。于是,他将这几日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一一说出。
“母后您不用再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是不会答应这件事的,您还是别想了。您也不用担心有别人上位之后会对您构成威胁,既然您是我的生身母亲,我就一定会护您周全。孩儿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力,但是护下一个人还是不算难事的。”
“至于此事,母后此后还是莫要再提了,要是让旁人听见了……”纳兰俅没有把话说完,但是皇后还是明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