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棋,终归不过就只余下五日罢了,倘若如今再不进行反抗的话,只怕是会当真被送上祭祀台。”
听得这话的知棋,却是并没有直接回应庄明月,而是转眼看了一眼另外一边的三个圣女,随后抿了抿唇,一副并非很情愿说话的模样。
自那日圣火教的婢女,在将她们四个人给送到这宫殿之中的时候,庄明月便是发觉知棋是这几个里面,最为少言寡语的那一个。
且在她们之前商讨这些事情的时候,知棋也是有意无意的在回避着,明显一副并不想参与到其中的意思。
偏偏在这种情况之下,庄明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知棋并非是那等胆子小到可怜的人,更并非是已经自暴自弃不想自救。
所以在这般几次三番之后,她终归还是忍不住的将心中所疑惑的事情,给询问了出来。
而听到庄明月的询问之后,知棋却是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询问,反而是脸色有些犹豫不决的思虑着,究竟是否要回答庄明月。
“阿九,我……我并非是……只是……”
当庄明月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知棋这里看到这种犹豫不决的神色,且言语之间更是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语之后,眼中存不免因为此而划过一抹隐晦的光亮来。
庄明月往宫殿另外一边的三个圣女看了一眼,随后缓缓抬起手,轻放在知棋的肩膀上
“知棋,你可是有何难言之隐?可如今我们五日之后,便是要被送往祭祀大典上火祭,便是再深的难言之隐,也终归是没我们的性命之忧更加的重要不是?”
手中微微用了半分力气的庄明月,随后见知棋虽依旧抿着唇,看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是在之后重新闭上。
便也明白,知棋这是在刚刚的那么一番犹豫不决之中,已然是开始往将难言之隐给说出来的这边了。
见此,庄明月心中微微涌动,随即便再度开口道:“知棋。”
可便是庄明月的心中,在有着百般的好奇与疑惑,她却也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过紧的去逼迫知棋,为的就是希望她能够心甘情愿地将所犹豫的事情给说出来。
而并不是逼迫着她不得不说出来,否则这种情况之下,只怕是多半是会因为此而多多少少的有些遗漏,或者是下意识的隐瞒。
这对于现在身处在这狼窝虎穴之中的她们几个人来说,着实并非是一种好迹象才是。
所以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之下,庄明月都是希望着知棋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心中所忌讳的事情,都给一一的同她说道出来。
被轻唤了一声名字的知棋,双手有着不安的捏着茶盏,便是明明在平滑的桌面上,她手中的那被茶水,也是被她在这种焦虑之下,给晃动的撒出来了一部分。
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知棋的面色也是随之渐渐的从微蹙眉头的焦虑,转而皱的更加紧了一些来。
见此,庄明月一言不发,就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等候着。
就这样过了约莫半刻钟之后,知棋面上的神色,也终于是缓缓的自万般纠结之意中放松了去,一副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下定了何般的决心一样。
就在庄明月心中想着已经差不多之时,这边的知棋也是轻吐了一口气,随后终归还是开了口。
“阿九,你是第一个来的,本是该最有怀疑的可能。但这几日相处下来,我愿意相信你不是那个人。”
若是说,原先庄明月只是因为好奇和疑惑的话,那么此番她再听完了明珠的这么一番话之后,心中自然更多的便是诧异。
“那个人?”自知棋言语之中听来,很明显便是怀疑着他们这五个人之中,有着那么一个探子,且还是一个让知棋不敢多言逃出去的话语的圣火教探子。
就在庄明月询问出声之后,便是看到了面前的知棋,轻点了点头,神色之中更是还有着几分害怕惶恐之意在其中。
越是见知棋这副模样,庄明月心中的想法也越是随之而然的更加的深了一些。
倒也并非是因为其他,只不过是因为着,在这种情况之下,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
若是再这种情况下,还被送进来了一个暗探圣女的话,也的确是说的通,外面的究竟是为什么没有人严加看守着,只不过是在这边将宫殿给守了起来。
在这种想法之下,庄明月很快便是听到了这面前的知棋,轻言开口道:“其实此番我被送过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因为南陵的护法对我留有几分情面,所以才会在出行前嘱咐过我。”
“如今圣火教之中似是混进来了一些眼线探子,所以每个地方都有着一些其他来抓这些探子的圣火教之中的人。便是只有我们五个人的这宫殿之中,也是同样的留有着一个。”
从不曾想到过,居然还会有着这么一茬的庄明月,闻言不禁轻蹙了一下眉头,却是很快就将蹙起的眉头给重新压了下去。
“眼线探子?我们五个人之间?”
知棋轻点了点头,可那神色之中却是满满的笃定之意。
见此,庄明月双眸之中的神色,不禁暗了几分。
虽然说她自始至终都记得自己圣女阿九的身份,便是打算怂恿这其他四个圣女逃出去,也是以着阿九的身份来提及的,并不曾暴露过丝毫自己乃是天盛人的事情。
思及到此的庄明月,不禁微微在手心之中轻缓了一口气。
可便是再这种情况之下,她也没有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