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如今这一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在天盛帝的这番折腾之下,本身就已经可以说是十分的脆弱了。
若是天盛帝再背着龙元修这般做的话,但凡让龙元修察觉到了,只怕这最后的一丝父子之情,也是会在这等做法之中彻底的断了才是。
想到这里的六福,微张口刚想要同天盛帝劝解两句才是。
然而六福的话尚且还不曾将第一个字给吐出来,便是在看到了天盛帝那紧蹙着的眉头,还有那明显的不善与笃定之意,终归还是不曾多说些什么。
只是无声的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冲面前的天盛帝微微拱手,“是,老奴这就下去吩咐人前去庄家,将陛下的意思相告于庄家人。”
在听得了六福的应承之后,一直蹙着眉头的天盛帝的脸色,这才有了些许的缓和。
“既然要说,那便尽快将事情给解决了去。否则这一介女子,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就私自同男子定了终生,还整日跟随在其后跑着成何体统?”
许是因为天盛帝觉得只要将话给告知于庄家父母之后,庄明月就会被关在家中,从此也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自由,自然也就是不可能继续同龙元修接触了。
而龙元修身为他的皇子,再者加上前几年的事情的确是他看错了做的不对,尚且有底气同他起这等争执,而他也是因为着那些事情,从而不愿对龙元修进行过重的惩罚。
可当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么一步之后,既然龙元修还依旧是这般的冥顽不固,那么他也就是根本没有丝毫的必要继续放任下去的可能性。
且在天盛帝的眼中看来,这件事情的源头便就是出在了妖女庄明月的身上。他也是就此认为着,只要能够将庄明月这个妖女源头给解决了,那么受到了蛊惑的龙元修自然而然的就会彻底的清醒过来了。
便是在经历了这种种的事情和当初庄明月对其的照顾之后,虽天盛帝知晓庄明月并非是那等叛国出逃之人,对其的态度也的确是微有所缓和。
可是当初的那些事情,既然是已经发生了,且还是足足在天盛帝的心口间深扎了足足几年,那么想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将过去的种种给忘怀,也是自然不可能的。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之下,龙元修今日只不过是才刚刚提及到,这次出行边关镇压那些土匪祸端的事情,主要是源自于庄明月的功劳,就将一直以来就还是心怀戒备,将认定庄明月就是祸国妖女的天盛帝给再度惹恼了。
也正是因为着这么一个原因,这才让着天盛帝更加坚信下来,这庄明月就是传闻之中的那等祸国妖女。
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将他的二儿子龙元修,给迷的七荤八素连他这个亲父皇都敢这般的不敬重了。
甚至还为了庄明月,当初私自逃离王府逃离天盛帝偷渡进入大韩,而这一待,就是足足待了整整一年之久。
一想到如今在那大韩疆土之上,还有着那么一个不成大气候的四皇儿龙耀阳,天盛帝那不过才刚刚缓和了的神色,不禁因为此而更加的阴沉了几分来。
倒并非是因为其他,只不过着曾经他对于这个四儿子实则上也是十分看重的,虽说心中没有想要将皇位传给他的想法。
可是在发觉了他的才能之后,却也是十足十的给了他一份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恩宠。
可就是在他给予了这般的恩宠之后,龙耀阳竟然还是会愚蠢到和大韩的山匪勾结到一起,肖像着那大韩的帝王之位。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更加的让天盛帝恼火,他竟是不曾想到过自己的这个四皇子,也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当初在他的面前所伪装出来的那等温顺之色,实则上也不过就是一张虚伪的,刻意为了显露出来给他所看的面具罢了。
一思及到是这种缘故的天盛帝,便是自心底涌上一层对于龙耀阳的戒备心。
只不过着,对于天盛帝后面的这些心中所想,已经离开了准备前去派遣人,告诉庄家传话的六福可就是并不知晓了的。
随着六福用着最快的速度,将天盛帝的话语和其中的想要敲打庄家父母二人的话,给一字不落的告知于了,那个被他准备派了出宫的一手脚麻利的侍从之后,这才看着天际边已经落了半头的日阳,不禁微微轻吐了口气,随后有些深不可测的轻叹了一口气。
相较于九五至尊位置上的天盛帝来说,实则上当真让人揣摩不透,看不清猜不透此人心中究竟是为何所想的人,乃是他六福才是。
而随着那个手脚麻利的侍从,在接到了六福的所传达费皇命之后,哪里还会胆敢有一星半点的拖延?
要知晓,帮皇上办事本就是耽误不得的,更何况今日听宫中人所说,因为着大捷归来的四皇子当众惹恼了天盛帝,甚至于还当众被陛下给训斥了一番。
现如今他就接到了要前去敲打庄家父母的皇命,他那里胆敢还会有一丝一毫的拖延?
本身往日里面,从皇宫内务处前往庄家药馆铺子至少也是需要着两刻钟的时间,而如今再这个侍从的心急之下,却是被他给硬生生的只用上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是匆匆前来到了庄家的药馆铺子前。
而这边的庄如海,在知晓了眼前这个穿着宫中侍从长衫,匆匆前来的侍从,乃是相传于天盛帝的话的时候,顿时心中一惊,随后强撑着面上的神色。
强硬的将自己的神色给收了回去,看起来倒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