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想要发火的沈月娥,在抬眸看到打手那个头和体格的时候,顿时吓得将发火斥责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我欠了多少?”
面无表情的打手,从一旁的记录小厮手上接过账本,翻阅了几页之后,看着最终数额冷漠的开口道:“不多不少,整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别说是一千两了,现在就是让沈月娥拿出来一百两她都是拿不出来的。
“不可能,我就押了那么一些,怎么可能会输掉一千两?”不愿意相信这数额的沈月娥,瞪着双眼的往后退着。
可是对于她这种客人,打手见到的也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因为她的惶恐和不相信,而变动丝毫神情,“黄金,你赌的金额是黄金,所以是一千两黄金。”
本身就已经因为欠下的千两银子而震惊的沈月娥,现在在听到这话以后,顿时只觉得眼前发黑。
她连一千两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又谈何而来千两黄金?!
知道她拿不出来的打手,没有丝毫犹豫的就从身后抽出来一把匕首,极其冷静的陈述着,“一根手指百两。”
正在思考着该怎么办的沈月娥,看着打手突然抽出来匕首,顿时吓得双腿发软,直接就瘫倒在了地上。
双唇打着颤的口齿不清的求饶着,“别……不要,我……我给钱,对,我给钱!”
已经将匕首给抵到沈月娥小拇指之上的打手,听到这话以后将还在移动的手给停了下来。
可是说着要还钱的沈月娥,哪里能够弄来千两的黄金还债?
“我、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我叫庄明月,是白鹭书院的院长,我先给你们打欠条,等回去我就送钱过来!”
听着这话的打手,看着沈月娥那副慌张的神情,再回想起刚刚管事对他所说的话语,最终还是让记账的小厮写了张欠条。
用着庄明月名头,在欠条上签字画押的沈月娥,在按下红印之后,连忙连滚带爬的从二楼跑下了一楼,然后匆匆的跑出了赌场,就仿佛切身后有着洪水猛兽在追逐着一般。
回到家中的沈月娥,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这件事情,更没有打算去还上这笔千两黄金的巨款。
一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银两,更多则是因为。她用的是庄明月的名义,也就是说只要她不承认那么到时候赌场会找麻烦的人就是庄明月,和她沈月娥不会有半点关系。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面,沈月娥彻底的将这件事情给隐瞒了下去,并且还刻意的躲避着庄明月。
对于沈月娥的这种反常,庄明月也并不是没有发觉到,只不过她的事情也有许多,在能不和沈月娥产生矛盾的情况下,自然也是不可能会主动的去挑拨事情,浪费宝贵的时间去。
虽说沈月娥装作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可是这件事情并不代表就真的这样结束了。。
再接连就好没有看到“庄明月”去赌场还钱的人,很快就直接找上了庄家的院落,亲自前来索要千两黄金。
听着眼前人所说的话语,庄明月只觉得满心的荒唐,“千两黄金?先生恐怕是认错人了,我的确是庄明月,所从不曾去过赌场,更别说是赌博欠下这么多的黄金了。”
听到这话的要账人,本身还笑意吟吟的脸,此刻也沉了下来。
只见他直接将手中的行礼动作,给直接放了下去,随后语气极冷的开口道,“庄小姐可莫要这样否认了,在我们这里赌的人,都会在赌场留下证据,若是你不认得话,那我们就直接公堂上见罢!”
此刻的庄明月正忙着去书院教学,又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根本不像是所谓的赌场的人,便下意识的以为他们找错了人。
毕竟她的确是没有去过赌场,就更加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能够想要,这个事情的罪魁祸首会是沈月娥了。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恕我不能奉陪了。”说完这话以后,庄明月便不顾及他们两个人的阻拦,直接就旁边饶了过去。
没有抓住她的两个人,只能够这样看着庄明月从他们面前离开。
此刻并没有将这件事情,给当一回事儿的庄明月,根本就不知道,她这样匆忙的处理了这件事情的后果究竟是什么。
驾车前往了白鹭书院的庄明月,因为赌场的那两个人的阻拦,差了些许就没有赶上出学的时辰。
“今日我们要学的是……”
庄明月的课是在卯时,等到她匆匆赶上书院的时辰开始教学的时候,天边的日阳也不过刚从东方缓缓升往上空,并不强烈。
而随着日阳,一点点的往苍穹中央上升着,变得越来越小的时候,书院内的日光也变得有些燥热起来。
“这子孰……”
正在讲课的庄明月,课还尚未说完,就直接被自外面匆匆跑进来的小书童给打断,“先生,大事不好了!”
突然就这样被打断了的庄明月,神情自然说不上多好,可是当她看到小书童那焦急万分的神色时,心中也明白过来。
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的话这向来颇为沉稳的小书童,绝对不会犯这种打断讲学的错误来。
深知这一点的:,便缓缓将手中的书给放了下来,神情冷静的看着下面的一众学生,“先自习商讨,片刻后会有别的夫子过来。”
再吩咐完这话以后,庄明月这才跟在小书童的身后往外走了出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