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若是说的重了,陛下您也肯定不会同意,所以臣妾心里想着,能向平民郑敏臣妾的身份便是。”
庄明月起来又行了个礼,皇帝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坐下,眉头此时也是皱了起来。
“臣妾想着,不能让陛下难办,估计这种要求,应该是很好满足的吧。”
浅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庄明月心里也清楚自己说的并不过分,这么点事情,皇帝肯定能办得到。
此时来了个丫鬟给皇帝倒茶,皇帝也是紧皱着眉头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最近本来就动荡,因为那亲王引来不少事端,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解决这些事情的烂摊子全都落在了皇帝一个人身上。
皇帝这几天被折磨的都有些头痛了,还赶上了庄明月过来抱怨,他不免觉得有些焦头烂额。
“嗯,确实好办。”
皇帝没有办法,只能是先答应下来,把庄明月给稳住。
毕竟庄明月的身份不俗,天盛王朝的人也是得罪不起,若是得罪了庄明月,干脆自己这皇帝也别当了。
“那臣妾先谢过陛下了,真是给陛下添了麻烦。”
庄明月又起来行礼,满脸都是恭敬之色,这眉眼之中的表情也让人根本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来。
话赶话说到这里,吐蕃皇帝很快就知道庄明月这是让自己走投无路了,明明只是说了句好办,庄明月就起身告谢,摆明了是让自己有些动作的意思。
皇帝叹了口气,感叹于庄明月的伶牙俐齿,心里也只觉得无奈,只能思虑着如何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好了,你也不必谢了,朕给你一块令牌,自然能表示你的身份。”
一招手,一个丫鬟便拿着令牌稳稳当当走来,停在了庄明月的身边。
“谢陛下。”
庄明月起身答谢,大大方方就把那令牌给收了起来。
“这令牌是皇室才有的,你佩在身上,再出去,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了。”皇帝直起身子来,长出一口气:“若是再有人有意见,你便让他来找朕说,就是。”
“谢陛下。”
庄明月施施然行了礼,她自从进来,都行了好几遍的礼了,不过也没有办法,礼数不能丢。
“好了,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下去吧。”
皇帝也觉得头痛,这几天的事情都堆在一起来了,他也无暇顾及的完全。
“陛下公务繁忙,平日里一定要注意身子,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庄明月眼见自己达到了目的,便也没有纠缠不放的意思,收下这令牌便往大殿外走去了。
庄明月没有发现的是,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全都被一个女子所看在眼里,而这人,此时就站在大殿的门口。
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粉衣女子,庄明月不禁愣了愣。
这女子长相还不错,颇有些精致可爱的模样,可是皮肤的颜色比较黑,再加上这一袭粉衣,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庄明月发现这女子在看着自己,也是善意的微笑了一下,表示问候。
不过这女子也并没有用微笑来回应,反而是冷哼一声,瞥了一眼便往大殿内走去,丝毫没有理会庄明月的意思。
庄明月心里觉得疑惑,却也没问出口来,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要赶紧回去看看龙瑜悄怎么样了。
庄明月走后,罗雀直接闯了进去。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
罗雀身上带有一种吐蕃人特有的豪迈直爽,但更多的则是刁蛮任性,从小被皇帝宠到了这么大岁数,养成了一身的坏毛病。
皇帝刚处理好了庄明月这件事情,好不容易想着能松一口气,却又看到罗雀跑了进来。
这个女儿一向让他觉得心焦,时常弄出点花里胡哨的,让人不觉无奈那都是不行的。
“罗雀,如此鲁莽,你是有何急事?”
吐蕃皇帝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个女儿刁蛮任性他也知道,却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总归是自己的女儿,既然已经这样,只能是宠着了。
“儿臣不知父皇竟如此偏心于外人,这心里实在是苦闷无解,故来找父皇说个清楚。”
罗雀公主满脸不解的看着皇帝,心下也回想着刚才庄明月在大殿上那一幕,不禁更加气闷了起来。
“罗雀这是什么意思,朕没听明白。”
这话一说出来,皇帝还真是摸不着头脑。
“父皇怎么还装傻,儿臣都看的清清楚楚,父皇亲手给了那天盛使臣一块令牌!”
罗雀脸上一副委屈的模样,似乎还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其实这不过是个蝇头小事罢了。
“哦,朕当你遇见什么难题,原来是这种小事。”
皇帝舒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这个女儿又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听到是这么个小事之后,他也放心不少。
听了皇帝舒心一些,罗雀却是更加闹了起来。
“父皇就是偏心,一个外臣都能拿到宫内的令牌,可儿臣却什么都没有,父皇当真觉得如此做便对么?”
这皇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着罗雀一连说了一大串的话,顿时觉得自己又是头痛了起来。
“罗雀,你听父皇给你解释,好不好?”
面对这个刁蛮不讲理的女儿,吐蕃皇帝还是耐心劝着。
“父皇不必解释,事实都已经摆在儿臣的眼前了,难不成还有什么误会?”
罗雀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解释,只觉得自己眼见为实,便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