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醒来时,正躺在龙元修温暖的床榻上。
她伸了一个懒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周身都散发着舒爽的气息。
抬眼往外一看,天色已经很黑了。她猜测,大概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可是有点饥饿……怎么办?
她庄明月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于是乎一个鲤鱼打挺她就翻身而起,她小心翼翼的起床,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脚往外走。
龙元修在门外睡着了。侧着半个身子躺在门前的柱子上。
庄明月的脚停在半空,不敢行动了。
他看起来有点疲惫,难不成是一直没睡?不行不行,不能打扰到他休息,庄明月这样想着,动作便更加的小心翼翼。
“别走!”龙元修忽然喊出声来,庄明月吓得一个机灵,在原地不敢动弹,缓缓移动自己的脑袋一百八十度朝身后的龙元修看去。
他仍旧是闭着眼睛的。只是嘴巴在蠕动,他轻轻说道:“别走……娘,本殿不舍得你。”
嘎嘎嘎……无语的乌鸦在庄明月的头顶飘过。
合着,刚才是龙元修在说梦话?庄明月心里一轻,提起裤子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庄明月自己随便找了点剩菜剩饭吃,感觉又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充满了力量。瞬间,一种慈母之心充满了她:“我一定要好好劝说龙元修,不能让他再继续消极下去!”
庄明月想完,就回到方才龙元修停留的柱子那里。龙元修已经不见了,庄明月有点担心了,这位哥们不会又跑到皇帝殿前跪着去了吧?
庄明月心里一慌,赶紧往外走,半路看见战风,急忙拉住他问道:“二殿下又去找皇上了?”
战风看起来有点疑惑,他摇摇头道:“没有啊,二殿下不是在屋里好好休息么,一直都没加出来,跪了那么久,是该好好休息了!”
庄明月有点疑惑,又听见战风继续说:“小时候啊,二殿下有什么事情没做好,皇上就让他跪着,已经好多年没这么跪着了,哎……”
“是么?”庄明月喃喃问道,看来皇上对二殿下要求还挺高的。
庄明月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跑回方才出来的后殿,往那温暖的床榻上一看,果然躺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庄明月轻轻地走过去,发现好像哪里不对,今天的龙元修怎么感觉格外的……温柔?
诶呀妈呀,庄明月一下子明白是为什么了,原来是他的脸色有点不对,清透中泛着一种微微的红,再用手去摸额头,竟然是滚烫的。
“来人啊!找大夫!”
庄明月不知道这是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因此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战风唤过来。
战风一见情况不妙,就叫了顶好的大夫飞速过来。
“昨晚见殿下,还是很正常的,看着他去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还以为没事呢,没想到啊,殿下一病就后劲很足。”
庄明月听着战风担心的语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问道:“来这里也没见殿下生过病……”
“是啊,殿下一般不生病,你知道像殿下这种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勤于锻
炼,一向不会怎么生病,”战风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一旦是生病,可就是很严重的了,希望明月姑娘不仅能等到殿下的身体好,也能等到他的心病去除。”
“心病……”庄明月有些失神,她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复杂的情况,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床榻上传来了咳嗽声,庄明月赶紧去看,龙元修并没有醒,方才是老大夫咳嗽。
“二殿下如何了?”战风问道。
老大夫看了一眼庄明月,又看着战风,似乎有点不方便的感觉,庄明月也无所谓道:“明月先出去了。”
战风叫住她:“不必了,你先在这里给殿下擦擦汗。大夫,我们来。”
二人一前一后的就离开了屋子。
庄明月在床榻边坐下,她打了一盆热水,然后将毛巾完全浸湿,用热气腾腾的毛巾给龙元修轻轻地擦拭着额头。
庄明月又想到了战风所说的“心病”,又忍不住犯困起来……她也不知道龙元修的心病到底所在何处。
要不,等他醒来后问一问?可是依照他的臭脾气,大概也不会仔仔细细跟她说。
庄明月找到战风,他正在吩咐人给龙元修煮药。
“战统领,明月想问一点关于二殿下的事情。”
战风点点头,赶紧吩咐完手上的工作,就跟着庄明月出去了,他走在前面,带着庄明月去到一个风景很优美、很安静的湖心亭。
“庄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战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战风颇有正气对庄明月的说。
庄明月摆摆手,有点好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是,就是想问一下关于殿下……”
“那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庄姑娘请细细问。”
“哈,就是关于殿下和海蓝皇后,他们二人的关系,”庄明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不太好开口道:“这听起来大概有些大逆不道,如果不方便,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没关系,庄姑娘想知道什么救尽管提,”战风这坚定地语气倒让庄明月有点起鸡皮疙瘩起来。
“属下自殿下六岁时就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卫,那个时候的事情属下还记得清清楚楚,”战风眼神飘得很远,已经深陷入记忆的泥淖。
“那个时候,二殿下因为打小记忆好被说书先生夸奖,然后跟随皇上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