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愣了愣,“这几件事儿着实是巧合,可那老算命人异想天开,这洛阳位于大隋腹部,乃是重地,前后左右都有大军潜伏,给他一万个可能也不能叫洛阳变作他西苏的国都!难道他还想在这大隋的肚子里边硬生生开辟出一个国来如何?“
姚清河又道:”可你说前些天的闷雷会不会跟这个鬼物有关?“
赵长安便沉默了良久,“那夜的雷声着实是不寻常,可一只鬼物应当是没有这等手段。。”愣了愣,忽然一惊,“莫不是那老算命人的手段?”
姚清河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肯定是。”
“先生,要不要我将那老算命人给杀了?一面横生事端?”
“不必。“姚清河笑道:”这种事儿无非就是异想天开罢了,大隋如日中天,气运绵长,怎么也不能叫那人重辟西苏。再且就算是开辟出来又如何?那就再杀一次!“
赵长安自顾自地道:“先生果然大气魄!”
姚清河沉默了良久,”你可晓得这条蛇几百年前是一条龙?“
赵长安听着这话伸手触碰了这青蛇嘴里内壁半晌,没吭声。
就算是龙又当如何?杀过的龙气还少么?
姚清河摇了摇头,又看着底下的大战,看见那小子忽然一探头朝着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骂了一句娘,又看那小子一挥手之后手臂上露出了三条横线,便一挑眉,吃吃笑。
赵长安有些纳闷,“先生笑什么?”
“你不是说除去那西楚的幼子裴长风之外这成安就像是一团死水无聊得紧么?“姚清河道:“你且等着看,成安没多久就要活了。应当说是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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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楼中,郑少昌盯着楼下看了半晌之后忽然笑了笑,转身走进了楼内,朝着一个正对着一面镜子摆弄头饰的凤仙花道:“师妹已然无聊到这个程度了么?”
凤仙花美目含情,“可莫再叫我师妹了,你这声师妹可要叫的妾身心都酥了!”说罢又讥笑道:”我这声妾身有没有那南阳王妃的风范?我想就算没有七分也怕有办成了吧,你欢喜不欢喜?“
郑少昌没回答这个问题,又道:“若是师妹着实是闲的无聊的话可以出去看看。”
说到出去凤仙花就笑了,捂着嘴咯咯娇笑,“你是说叫我去看看那条龙?”
“龙?什么龙?”郑少昌倒是有些懵。
“不告诉你!”凤仙花朝着郑少昌翻了一个白眼,娇媚肆意而生,低下头摆弄了三分头钗之后又回头问道:“师兄你看妾身这钗子如何?好不好看?比起南阳王妃如何?”
郑少昌转过身去,“若是真是闲的无聊你可出去看看,只是我可不保管顺不顺你的心意。
看着郑少昌的背影凤仙花哼了一声,又挑拣了两件白色衣裙在身上比划,比着比着突然就恼了,将衣裙往地上一摔,“好看又有什么用?可还不是身死道消?”
这时听见房间里边一顿响声,半晌之后凤仙花形貌端庄地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那条青蛇,又咯咯笑,“若是你觉得不开心就一口将你嘴里的两人给吞了啊!摆什么脾气?还不是只能做死泥鳅一条?”
青蛇无言,可凤仙花忽然嘴角溢出鲜血来。
凤仙花闷哼一声,擦了擦嘴角的猩红,又鄙夷地看了那青蛇一眼,“不敢对那两人下嘴就只敢欺负我这个小女子么?你还真是一条有本事的泥鳅呢!哈哈!”
自顾自地张开双手迎着秋风转了一圈,凤仙花踩着舞步慢慢点到了城墙边上,忽然瞧见了地上的那个小人儿,便一挑眉。
“果然师兄没骗我,还真是有意思!”
凤仙花俯身在栏杆上,用手撑着脸颊,望着底下的大战,像是一个看到心爱之物的邻家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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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符落地便升起了半人高的火焰,寻常鬼物只要一碰触这火焰必然要叫鬼身灼烧,若是碰触再久一些就要被这火焰烧的魂飞魄散!
吴舟看着那火焰即将成型,连忙不敢再含糊,厉啸一声朝着火焰之外冲去,却被早就看出了预谋的张伟一剑斩入了火圈之内!
吴舟鬼身已然残破不堪,就连脸颊也被江漓漓的吞鬼刀意一口吞掉了一小半,留着一个眼珠子在半个眼眶之内晃荡着。
再一瞬间,便看几道金色锁链将吴舟紧紧缠住,吴舟挣脱不得,仰天长啸,自知逃脱无望,化作了人形。
堪堪站稳,吴舟正了正脸色之后朝着张伟说道:“不论你信不信,除去我大人吩咐我做的事情之外我从来就没有害过人,一连十年如初。”说完之后又满脸狰狞,”做鬼?害人?谁愿意做鬼害人?谁不愿意转生成人?若不是十万年前那个仙人,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的境地?“
张伟叹息了一声,“可无论如何讲,这鬼物本不该存于世间,可既然你不害人为何不去鬼蜮呢?”
说到这里吴舟冷笑一声,反问道:“你以为我不想去那鬼蜮?若不是你宗门那金明道人将我抓去养鬼壶之中的话我能在洛阳?说到底,你们伏虎山无非就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嘴里说着悬壶济世,斩妖除魔,实则将那些冤死的鬼魂抓住,让它们在万鬼之中各自厮杀,挑出最强的那一个奴役一生!我可说错了?”
张伟哑然。
吴舟又阴恻恻地朝着张伟道:“若不是我二十年前被我家大人从那金明道人手里赢回来的话,说不得咱们还是一家?呵呵,哈哈哈,,多大的讽刺,斩妖除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