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宅自然是要留宿的,穆于清这回没有抗拒了,乖乖地进了卧室。
再次进卧室穆于清有着极大的感慨,当初极其抗拒跟他同处一室,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而现在却习惯在他怀里睡着又在他怀里醒来,喜欢他清冽的气息,喜欢他偶尔的不正经,喜欢他时不时的霸道。
她打开衣柜,那一堆情趣内衣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丝绸睡裙。想起那一堆情趣内衣,穆于清就忍不住噗嗤笑了。
刚进来的南绪言看着她站在衣柜前乐不可支,出声询问:“夫人怎么这么开心?”
“老男人,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开衣柜的时候,里面是一堆各种款式的情趣内衣?”
南绪言这下知道她为什么笑了,他从身后环住她,“是啊,那时候把我吓着了,咱妈的意图太明显了。”
“看看,老男人就是老男人,都二十九了才急吼吼地娶了我,把你妈给急得。”穆于清伸手去抚摸取代了情趣内衣的丝绸睡衣。
南绪言纠正她的叫法:“不是我妈,是咱妈。咱妈老早就想抱孙子,可你当时很不情愿,还以死相逼换了一张协议书。”
穆于清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腰,抬头看他:“那时候的我让你很困扰吧?整天想着要逃婚,却每次都被你抓回来。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可你还是处处宠着我。”
“是啊,那时候恨不得打断你的腿,可是自己又舍不得。幸好啊,你现在还是我的,只是我的。”
穆于清上手捏他的脸,“感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以前对你避之不及,现在却恨不得每天都黏在你身边。你说说,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药?”
南绪言抓着她的手,满眼宠溺,“嗯,下了一种叫南绪言的mí_hún_yào。”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打算迷我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很多个辈子。”
穆于清和他搂抱在一起,谁能想到一年前对他避如蛇蝎的她现在只想着和他痴缠,和他一起走过岁月漫长。
“夫人,真好,你在我身边真好。”
穆于清洗漱好靠坐在床上,再也不觉得这卧室处处散发着迫人的气息了,现在她觉得这卧室真是雅致到让她看都看不厌。
她看着这卧室的一件件物什陷入沉思,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是曦光里他令人沉醉的脸?
是芒果过敏时他紧张抱着她轻哄的时候?
是怕她出车祸不顾自身安全把小车撞到一旁?
是明明跟她生气见到她时却莫名气消了?
是结婚不久接受她领养的团团且视如己出?
是知道自己还爱着别人却告诉自己不需要把所有回忆摒除?
还是他三不五时的撩她?
总之,他对她确实是好到令人发指,知道自己骗了他他也就假装相信。
穆于清懊恼不已,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残忍的人啊。对他冷漠至极,却得到他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宠爱,穆于清,你何德何能?!
沐浴好的南绪言走出浴室就看见穆于清坐在床头想着什么,他甩了甩头发走近她。
“夫人在想什么?”
穆于清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看看面前光着膀子仅裹了浴巾氤氲着沐浴后的香气的他不由面红心跳,她赶紧撇开视线。
这张脸还真是让她百看不厌,越看越好看。
“夫人为什么不敢看我?是为夫变丑了吗?”
她眼神微闪,“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南绪言狭促一笑:“这不是带夫人回忆当初吗?”
“不要脸,整天露肉。”
“夫人当初床也不敢上,还想着坐沙发一夜,啧啧,那时夫人可是真真的嫌弃为夫呀。”
穆于清脸红,当初与他共处一室确实惶恐不安,心心念念地只想要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现在她被他吃得死死的,每每想起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溢出幸福的笑容。
“现在不是被你迷倒了嘛。”
发红的耳尖彰显了她的娇羞,南绪言坐在床边搂住她,“夫人,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嗯,我一直都在,你可不要把我弄丢了,弄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不会。”
他怎么会把她弄丢,她是他体内那根肋骨,是他的朱砂痣白月光。
两人依偎着相继入眠,窗外月光皎洁,屋内二人睡得香甜。
出了老宅,南绪言开着车带她在帝都里到处乱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想往哪走就往哪走,随意也欢乐。
“夫人,明天进狼窝万事小心,我送你的手表千万不要离手。”南绪言面色凝重细细嘱咐她,那可是秦家,袁梦琳可是个厉害角色,笑容满面却有着不同于表面的狠辣手段。
穆于清点头,她知晓此番前去必定凶险,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非去不可。
“南绪言,你觉得我内心阴暗吗?”
南绪言停下车,他黑眸直视她的星眸,“不会,有些仇恨势必要自己亲手去报,再者说了,这仇并不是小女生间的小打小闹,这已经是毁了别人的一生。”
“你不是圣母,我也不希望你是圣母,人生在世固有爱恨情仇,你的善良一定要带着獠牙。”
“我向来看不起逆来顺受的人,于清,你想报仇尽管去,只是要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穆于清弯唇,“好。没想到老男人这么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