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穆于清早已入眠,南绪言还在书房忙碌。他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捏着眉心缓步走到客房门口,他轻轻推开门,见她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穆于清倏地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南绪言开了灯大步走到床边拿起纸巾给她擦汗,“做噩梦了?”
“嗯。我好像梦见我妈妈了。”
“你妈妈?”
“嗯,可是我看不清脸。她哭着叫囡囡别走,她好像摔倒了爬都爬不起来,可是到最后我就看不见她了。”
“乖,只是个梦,好好睡吧。”南绪言起身就走,却发现睡袍被人抓住了。他回头,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怕?”
穆于清点头,她很少做噩梦,但是每次做噩梦醒来都会整夜整夜睡不着。
“那你不怕我吗?”
穆于清摇头,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可爱极了。
南绪言轻轻掰开她的手就往外走,穆于清难掩失落,南绪言走到门边回头看她,只见她神情落寞低垂着头。他关了灯关上了门,穆于清还坐在床上失落不已,一只手就揽住了她的细腰。她一惊,“你不是走了吗?”
“傻瓜,总得关门关灯啊。”指腹刮了刮她的鼻尖,这小模样真挠人心痒。
穆于清冲着他开心的笑,像得到零食的小孩儿。看她水汪汪的星眸,他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她的红唇微启似是邀人采撷,南绪言喉头发紧:“于清。”
“嗯?”她睁着大眼定定地看他。
这大眼睛真他妈勾人,南绪言如是想,他指腹摩挲上她的唇,穆于清的唇因他的摩挲微微发烫,她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她并不反感他的触碰,她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南绪言大喜过望,扣住她的头脑勺就吻了下去。
云雨初歇,穆于清双腿发软,她嗔怪:“你这二十九年真没白忍。”
这是怪自己没有节制要的次数太多了?他低低的笑:“碰到你就破了功。”
穆于清沉沉入睡,南绪言把玩着她的秀发满足得不得了。这是他的人啊,总算是在清醒状态下行了周公之礼,他嘴角溢着满足,搂着她也入了眠。
天刚蒙蒙亮穆于清就醒了,看着身侧睡着的男人脸不自觉就红了。她轻轻戳他的脸,哦嚯嚯真有弹性。手指往下滑,戳了戳他的腹肌,哦嚯嚯真结实。穆于清暗暗偷笑,南绪言悄悄睁开眼,冷不丁抓住她的小手。
“你干嘛,放开。”穆于清被抓了个正着心虚不已。
“没想到我的小童养媳居然这般垂涎我的ròu_tǐ。”
“谁,谁垂涎你的ròu_tǐ了,我就看看,嗯,看看。”穆于清越说底气越不足。
“只是看看?”
“顺带摸了一下。”
“哦?”
“好吧,我摸了几下。行了吧。”在他的眼神攻击下穆于清缴械投降。
“还早,再睡一会。”
“我现在睡不着了。”
南绪言坏笑:“睡不着?那我们运动运动。”
穆于清又被折腾一番累到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室内亮堂堂的。该死的南绪言,她低声抱怨。
手机响了,是南绪言。
“醒了?”
“……”
“先喝点粥,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嗯。”
穆于清忍着酸痛去泡了个澡,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吃事后药,她不能怀上他的孩子。
她骑着电驴去了药店,尴尬的买了药接了杯水就把药吞了才走出药店。吃了药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南绪言刚好路过药店,见她好像喝了什么就骑车走了。
“刚才那个女生买了什么?”
“哦,事后药。”店员推推眼镜头也不抬的回答。
事后药么?穆于清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他胸腔涌上一股无力感,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回到别墅想要问个清楚,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穆于清,南绪言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他安静地给她夹菜,罢了,就这样吧,强求她难受的不也是自己吗?
“我明天想去福利院看看。”
“好,让小陈送你去。”
“嗯。”
穆于清到了福利院就径直往院长办公室去,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大概是那夜梦里的那个人哭得撕心裂肺触动了她,她想要了解自己的身世。
“于清啊,你来了。”院长笑眯眯地招呼她坐下,“最近过得好吗?”
“挺不错的,院里一切安好?”
“好着呢,团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今天来只怕是找我有事吧?”
“是,我想知道我是怎么进的福利院。”
院长迟疑了一下,“你这是想找回亲生父母?”
“是,还请院长告知。”
他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在你书里夹了一张照片吗?”
穆于清回想了下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只是粗略瞄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里面有一个是你母亲。”
穆于清心里大震,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的照片一直在自己手上。
“那她叫什么名字?”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年是个军人把你送进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那张照片。我记得他走时说了一句话,如果以后她想要找回自己的父母,就去南家找一个叫南非临的人。”
南非临?那不就是南绪言的爷爷?自己的身世又跟南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