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谢过天神大人的宽宏大量?”
长舒一口气,白袍老者赶紧向药不才使了个眼色。
“多谢天神大人不杀之恩!”
浑浊状态的药不才,一听自己不用死,立马容光焕发,一个激灵,不断的给塔巅之上的天神大人磕头。
“天神大人真是心胸广阔,宽仁大度,真是令我等敬佩膜拜不已。”
“天神大人的肚量,能容纳整片药神界!”
“天神大人能拥有如今的非凡造诣,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起彼落的马屁声,不断响起,听得张云内心极为舒坦,但偏偏要不动声色,装作无动于衷,不苟言笑。
此时的张云才明白,其实做天神,真的很累!
“逆徒,虽然天神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药不才这逆徒关入地牢,听候发落!”
冒犯天神,可是大不敬之罪,纵然天神没有计较,但为了能够服众,白袍老者不得不下令将其缉拿。
紧接着,只见两名身穿银色盔甲的护卫,整齐划一的踏步而来,直接将药不才给拖走。
药不才则是一脸苦逼。
这究竟造的什么孽?
面无表情的张云,淡然的看着这一幕,旋即,其掌心之上,忽然出现一块木质令牌悬浮于空,令牌之上,刻写着一个正宗的华夏字:天!
这木质令牌是张云亲手做的。
没办法,一切只因为穷。
所以这是最普通的木质,甚至可以说是劣质产品。
“药神界,本神很是喜欢,所以从即刻开始,药神界会受到本神的特别关注。”
“稍后本神会派出一名天神使者手持此令牌,见令如见本神。”
话音未落,张云那神圣的身影,便是消失在茫茫天际之中。
还没等圣药城中人反应过来,虚空之中又出现一道少年的飘然身影。
黑衣少年头戴诡异面具,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眸暴露在外,锋锐得如同冰冷的刀锋,使得圣药城之人眼眸都闪烁了下,旋即眼露恭敬之意。
只因黑衣少年,手持天神令牌!
这可不得了。
“恭迎天神使者大人!”
“参见神使大人!”
众人纷纷伏拜在地,然而一些掌权者,只是微微躬身,适当的表达自己的敬意。
只因黑衣少年,纵然是天神的使者,但那也仅仅只是使者,身份毕竟已然不同。
“天神大人说过,见此令牌,如同亲见天神本尊,你们为何不跪?”
黑衣少年沉声厉喝,冰冷的声音彻响天地,令得还站在原地的那几名身居高位的掌权者都感觉浑身颤栗,如坠冰窖。
紧接着,几人的面色变得惨白,只因他们感觉到,一股非常恐怖的重力,如泰山压顶般,瞬间将他们的腰都给压弯来。
这股可怕绝伦的重力,就如同天神的天道意志,能将他们的身体和内心都压垮崩溃掉。
“我等参见神使!”
仅是片刻时间,几名顽固的老者,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直接被击垮,均是跪拜在地,冷汗,已浸湿衣袍。
他们没想到,仅是天神使者,竟也恐怖如斯,光是一个眼神就能将他们击溃。
然而,他们更不知道的是,黑衣少年就是去而复返的张云。
他之所以以天神使者的身份降临,乃是因为药神界之人,对他这位天神太过于恭敬。
天神的身份摆在那,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
毕竟天神受药神界中人的无上敬仰,圣洁无暇,总不能多了烟火气。
而且,总是以天神的姿态降临,对精神力的消耗太大。
所以还是让天神活在他们心中吧。
“敢问天神使者有何吩咐?”
白袍老者恭敬问道,身为圣药城炼药师公会的副会长,会长不在,除了天神使者之外,他就是圣药城,几乎最具话语权之人。
“药不才现在何处,带本使者去见见。”张云眼眸冰凉,冷漠道。
天神使者这一问,顿时使得白袍老者内心“咯噔”一下。
药不才冲撞了天神,天神宽宏大量不计较,可不代表身为天神门徒的神使不计较。
药不才那逆徒,还是躲不掉这一场劫数吗?
“神使大人,小的也是炼药师公会的弟子,知道药不才被关在哪,小的这就带你去。”
平日里跟药不才不对付,甚至厌恶对方的一名青衣青年殷勤开口。
这样做,既可以让药不才那讨厌的家伙命丧黄泉,又可以接近天神派来的使者,借机讨好,可谓一举两得。
“丘岳,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纵然知道药不才今日可能逃不过神使的制裁,可丘岳那点小心思,白袍老者心知肚明,一时气忿喝道。
“无妨,谁带都一样。”
张云心如明镜,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使得白袍老者欲言又止,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天神使者方才露的那一手来看,就算只是神使,也开罪不起。
只能看药不才那小子的造化了。
待得天神使者离去,银月广场中之人才慢慢缓过气来,呼吸自由的空气,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舒爽。
紧接着,整个银月广场亦是喧腾起来。
几名在圣药城德高望重的老家伙,也是聚在一起,心中感慨的同时,也是谈论起来。
“真是奇怪,以我的精神感知力,明明感知到,神使大人身上的气息,明明只是丹火五重境,怎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