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什么意思啊?”刘思思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她其实猜到了意思,但又不故作不知,把脸埋在枕头里,痴痴地笑。
夏琪过来催她,“姐,咱能不能不笑了啊,你明天还要起早拍戏呢。”
“我哪有笑,”刘思思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那里红红的,热热的。
“我谈恋爱的时候都没那么笑过,”夏琪抖落下被子,将她盖起来。
“哪有啊,”刘思思娇嗔一声,缩进被子里。
“好好好,没有没有,”夏琪整个人都酥了一下,帮她掖好被角,一副哄孩子的样子,“睡觉了啊,我也睡去了。”
“哎哎,等会儿,”刘思思又冒出来,喊住她,“你跟尤勇是不是?啊?”
夏琪转个身,道:“你放心姐,我绝不会把感情的事,带到工作里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思思连忙解释道:“我是想让你帮我问问尤勇,周瑾他,他最近……”
“我明白,我明白,”夏琪见刘思思卡了壳,连忙表忠心道:“你放心,他不敢不听我的。”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都知道。”
这种事可做不可说,夏琪做助理的,自然透透的。
关上灯,带上门,夏琪出去后,屋子里顿时暗下来。
刘思思睁着眼,扑闪扑闪,美滋滋的,“睡觉!”
第二天,都不用夏琪喊,她自己就起来了,利索地梳洗完毕,直奔餐厅。
“思思,早啊,”林玉兰已经坐那吃饭了。
“导演好,”刘思思甜甜地打个招呼,然后向窗户边跑去。
每次住这家酒店,周瑾都喜欢坐在这扇落地窗前吃早饭。
就如同宁皓有时候会给自己戴条大金链子,以提醒自己是个无产阶级。
他觉得自己带的不是金链子,而是一种“无产者的气质”,一种“粗放式的美学”。
周瑾听到这种解释的时候,很想一块板砖呼他脑袋上。
你确定这是无产者的气质,而不是煤老板的气质?
像他就低调的多,以前是个群演,所以每天早上就爱看那些中巴车,一辆辆地送群演们去上戏。
以提醒自己不忘初心。
当然,也有显摆和秀优越的意思。
“你看什么啊?”刘思思坐到他对面,双手如同小学生一样整齐地放在桌上,笑嘻嘻地问。
“看无产者的气质,看粗放式的美学,”周瑾收回目光,很严肃地道。
“那我也要看,”刘思思探过头,盯着外面驶过的中巴车,和上面那些奇形怪状的群演。
有点明白周瑾的意思了。
确实是无产者,确实很粗放。
“好了,吃饭吧,”周瑾把她的脑袋转过来,“要什么馅儿的?有肉馅和蛋黄馅的。”
糖人的伙食相当不错,不过他吃得很简单,一碗瘦肉粥,两屉包子就行。
“那,蛋黄吧,”刘思思挑了挑,抓了一个,又迅速扔掉了,“呼,好烫!”
“唔,”周瑾分了一只筷子出来,从包子中间戳下去,冒出黄色的汤汁来,然后递给她。
“你的夏琪呢?”他问。
“给我打早饭去了啊,你的尤勇呢?都不见你使唤他。”
“还没起呢吧,我让他直接到剧组找我就行。”
刘思思咬着包子,含糊道:“当你的助理可真幸胡……”
周瑾平时生活能力爆表,助理什么的根本不需要,但是在剧组里,有个人帮忙洗洗衣服,打杯水还是很不错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尤勇想管周瑾都不会让他碰。
那俩人边吃边聊,一切姿态尽落于林玉兰眼底。
她老早就发现这俩人关系很近,但也不放在心上,糖人内部消化总比被人拐走了强。
但是如今正在拍戏,《步步惊心》她倾注了不少心血,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演员因为感情问题影响表演。
周瑾倒还行,男人在这方面一向分得开,她就怕刘思思拎不清啊。
……
片场,明清宫苑。
若曦是绝对女主,衣服也是最多的,这会儿换上了一身翠绿的宫装,头上戴一顶红花,莫名地有点村花的意思。
就是足底下的高跟鞋让她很不爽。
清朝时候的高跟是加在鞋底中间的,跟踩高跷似的,走起路来一点也不稳。
只能小碎步,再配合着裙摆,做出一副端庄、婀娜的姿态。
“周公公,扶本宫走两步,”她装模作样地将手搭在周瑾的胳膊上。
刘思思走路本来就快,腿短迈的步子还大,这会被束缚住了,难受得不行。
周瑾还是一身月白长袍,小心地扶住她,忽而想起,“咱们是不是有一场雪中的戏啊,也是我扶着你这么走?”
“对啊对啊,好像若曦就是从那场戏开始,喜欢上老八的,然后就谈恋爱了。”
“你想好怎么演了吗?”
“这还用想,不就含情脉脉,小鹿乱撞呗。”
好吧,她好像还挺懂的样子。
和《宫锁心玉》大团圆的结局不同,《步步惊心》是一出彻底的悲剧。
每个人都在被命运折腾着,开头有多美好,结局就有多悲催。
唯一的例外是没心没肺的老十。
话说老十被康熙赐婚,让他迎娶明玉格格,但他的心上人其实是若曦,可迫于皇权,也只能无奈接受。
于是若曦就生出了恐惧之心,为自己不能掌握命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