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原本以为,要说服五姓七望,还会费一番口舌。
没想到,居然并不需要。
在听到李愔的保证之后,五姓七望,居然似乎一下子就相信了,再也没有来质问过。
这时候,就连李愔自己都在怀疑。
难道本王的信誉,已经坚挺到这等地步了吗?
李愔当然不相信,五姓七望的人,会对他信任到如此地步。
说不定,是他们正在准备什么阴谋诡计而已。
不过,对于五姓七望之人得阴谋,李愔现在都懒得理会。
在益州,李愔还真的不怕五姓七望。
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好了。
……
铁路期初得修建,已经步入了正轨。
整条铁路的路线,也已经规划完成。
接下来,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进行铺设就好了,不需要李愔随时跟着。
而李愔,终于可以腾出时间来,返回益州,继续规划益州的发展方向了。
现在,益州的真正管理者,其实是都督府得长史上官仪。
上官仪不愧有宰相之才,在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中,就将整个益州完全掌控在手中。
当然了,这里的掌控,是相对的掌控。
如果说对县乡乃至村的掌控的话,仍然需要地方世家的支持。
不过,和大都督作对的赵家,已经被消灭掉了。
王家,彻底地投奔向大都督。
剩下的两大世家,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而他们,也不敢翻出什么浪花来。
这两大世家,官府的命令,都极为配合。
而因为目前的益州,各地都在进行大建设。
如果按照后世经济的一项重要指标gdp来算的话,目前益州的gdp大概比大都督就任之前,起码翻了一番,甚至更多。
……
长安,皇宫之内。
李世民御案上的奏折,忽然多出来上百封。
这些多出来的奏折,无一例外的,都是在弹劾蜀王李愔。
而为首的,就是王家的王信,还有其他五姓七望世家的官员。
而他们弹劾蜀王李愔的理由有两条,第一条就是,蜀王来到益州之后,不顾百姓死活。
只顾着建造新王府,并且劳民伤财,修建毫无用处的铁路。
而他修建的铁路,全部都是用上好的钢材修建,而宽度只有四尺多。
这样的宽度,能干什么?
除了好看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这不是劳民伤财,又是什么?
只顾自己享乐,不管百姓死活,穷奢极侈,这就是他们弹劾蜀王的第一条。
而第二条则是,蜀王荒诞不经,不理政事,属于教化。
现在整个益州的百姓,在蜀王去到蜀地之后,安于享乐,不事生产,不孝至亲。
而整个益州,在今年的科举考试之中,竟然没有一个考生高中。
这足以证明,在蜀王来到益州之后,益州的教化,简直形同虚设,毫无建树。
这两点弹劾,对一个皇子来说,是极为致命的。
皇子担任大都督,一般情况下,都是遥领。
也就是只是名誉上的大都督,地方上实际的政务,还是当地的刺史说了算。
但是现在,李愔不但是益州的大都督,并且同时兼任刺史一职,还有持节权。
这,已经可以说是益州的土皇帝了。
如果再加上世袭罔替这一条的话,那可就是益州真正得土皇帝了。
本来,如果李愔励精图治得话,那也就罢了。
就算他啥事不干,混吃等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现在,偏偏他刚到益州,就迫不及待地为自己建造王府,完全不顾百姓死活。
并且,在官员最看重的教化方面,更是做的一塌糊涂。
这两方面,对蜀王来说,是致命打击,是抹不去得污点。
当然了,朝堂之上,并非一片讨伐的声音。
也有人,为蜀王李愔说话。
比方说,卫国公李靖,就站出来为蜀王李愔说了一句公道话。
“王信匹夫,你少在哪信口开河,污蔑忠臣!这一次,益州刺史,勾结外贼,如果不是蜀王李愔的话。整个益州都将被外族攻克,益州百姓,将死伤无数。”
“还有你弹劾他的问题,第一,蜀王既然敢修建铁路,必然有他的作用,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蜀王所做的事情,那一桩那一件,都不都是出人意表?神奇无比?”
“而第二件,蜀王才刚刚到达益州,还不足半年的时间。试问,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益州的教化问题,只能归结在远益州刺史林诀身上,又如何能算到蜀王李愔身上呢?”
在卫国公李靖之后,陈咬金等一帮老臣,纷纷站出来,大声符合。
程咬金,更是伸出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指着王信得头皮,破口大骂。
那唾沫星子,几乎将王信全身都给浇湿。
最后,还是在李世民发火之后,这帮武将得声音,才逐渐平息下去。
王信不由反诘问道:“那么敢问卫国公,四只多宽的铁路,又能做什么用呢?益州百姓的教化,怎么会和益州大都督,益州刺史全无关系?”
“听说,现在的益州,百姓就只向钱看,完全没有了礼义廉耻。而这,就是在大都督李愔去到益州之后,才发生的事情,怎么能说和蜀王没有关系呢?”
王信的话,让李靖一时之间,难以反驳。
虽然李靖极为信任蜀王李愔,毕竟,这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