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陆景升你怎么了?”徐旭阳加快脚步。
陆景升从酒吧出来后就变得很奇怪,路走得越来越快,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嘴里还不停叨念着跟我走三个字。
走到他旁边,发现他的额头全是汗水,暗金色的瞳孔浑浊,写满惊慌,但灵瞳并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任何异样。
“要撞到人了!”头顶盖下阴影,徐旭阳退到一边,陆景升继续向前走,而那阴影的主人并没有避让直接将陆景升撞倒在地。
“没事了吧?”那人身穿白色长衫,手持桃木折扇,轻轻将陆景升扶起。
陆景升没有动,看着眼前的人眼眶微红,“嗯。”
“回来就好。”细心地拍走陆景升裤子上的尘土,“你先回去吧,我还要一会。”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身上的死气很重。”徐旭阳心里想着,并没有发现陆景升的异样,一直盯着那人。
死气重的人有三种,一是手上沾满鲜血的人,二是大限将至的人,三是刚死不久的人,只是不知道那穿长衫的男子属于哪一种,第三个是不可能的,是第二种的话他也无法阻止,但如果是第一种的话,那······
“前面那栋宅子就是他的家了,我们快过去吧。”陆景升打断徐旭阳的思绪,他的情绪在长衫男子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平复了。
“嗯,走吧。”徐旭阳看了眼正上方的太阳,“两公里左右的路我们已经走了一个上午了。”
“我先和那边的警官小姐姐沟通一下,等会你进去看完了我请你吃饭。”陆景升用大拇指比了比守在宅子门口的女警。
“明明有很多地方可以探查,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去那个宅子?”徐旭阳问道,这一路上陆景升表现出的多是慌张急促,对于那个宅子他好像特别得执着。
陆景升啧了一声,“还是太明显了吗?自从想起那些事起我就没有冷静过了。”
闭眼叹了口气,“发生命案之后,戏疯子被认定是嫌疑人,但是他神出鬼没,警方找不到他,所以我哥让人守住他的宅子,那里并没有人出入,半夜还是会听到有人在巷子里唱戏,派人去找也只是原地打转,就在几天前,疯子突然出现在家中,晚上也不出去,就在家中唱戏,有时候还能听到有人和他对戏,可是进去也只能看到他一个人,发生了第三起事件后他有了不在场证明,我哥没办法,只能找人一直守着他。”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解释一定要让自己查看那宅子的原因。
“谁在和疯子对戏不是很可疑吗?我觉得这才是这些案件的突破口。”
“我现在感觉最可疑的是你。”徐旭阳看着面前假笑的陆景升,“一开始你说的是消除老巷的邪祟,帮助你二哥破案,刚才的酒吧明显有问题,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但你却急着要去那个宅子,你骗我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陆景升抿唇什么也没说。
大概沉默了几分钟,徐旭阳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也不强求,“算了,单子我已经接了,先过去吧。”
陆景升去和守在宅子门口的女警官沟通,得知陆景荣陆二哥要来了,就过去拖延时间留下徐旭阳一人。
其实就是陆景荣来了,看他不顺眼要赶他走,徐旭阳还是有办法留下来继续调查。
宅子很破旧,比之前看到的房屋应该有更久的年份了,周围的建筑都能看出翻新的痕迹,但它没有,门前的牌匾已经腐朽,看不出原先的文字,围墙上都是“死疯子”、“混蛋”等骂人的涂鸦,可以看出周围的居民对主人的不满。
刚迈进宅子,徐旭阳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就算他学过风水也能感受到屋内的压抑与阴郁。
屋内的死气很重,房屋的死气与人身上的死气所代表的含义又有不同,带有死气的建筑一般都是有百年寿命即将崩塌荒废的,但这宅子好像有什么力量支撑着它,让它苟延残喘到现在。
“打扰了。”继续走进,发现这宅子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比较大,内里简陋破旧,给人的舒适感可能还不如茅草屋。
逛了一圈,徐旭阳并没有看到陆景升说的那个人,宅子空荡荡的,如果不是厨房里还有烟火味,他都觉得这宅子早就被人废弃了。
来到厢房前敲了敲门,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房门没锁,因为他的敲击被推开了一些。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的摆与其他房间完全不同,屋内干净整洁,工整堆放书籍的书架,浅色近现代的双人床,以及床头柜上鲜嫩的绿植,让这房间显得十分温馨,但这份温馨却被左侧圆桌上诡异的牌位打破了。
牌位前还有一个铜制的香炉,上面插着未燃尽的香烛。
徐旭阳刚想进去,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额。”徐旭阳吸了口凉气。
“不好意思,擅自闯进来了。”徐旭阳转身看着那身穿武旦戏服的人,这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九,手持长剑,脸上涂满了厚重的油彩,双眼空洞无神,他绕过了徐旭阳,推开房门。
“你觉得我会这么说吗?”徐旭阳抓住那人的手,“你骗不过我,陆景升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陆景升的双眼异于常人,与生灵有一定的亲和力,生灵会在他的眼周打转,那天误打误撞得进阶后徐旭阳不使用灵瞳也能把陆景升和其他人区分出来。
“果然骗不过你。”陆景升推开房门,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