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清“嗯”了一声,目光自后头收了回来,又想起什么,对张副官说道:“那个明艳和小多,你马上命人送他们离开京都,越快越好,否则我怕他们活不过今晚。”
张副官神情立即紧张起来,“总长,您是担心魏千帆下毒手?”
“不是担心他下毒手,是依照他的性子,一定会下毒手,小多和明艳对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他们知道董绵绵不少的事情,而每一件,对魏千帆都有害无利,他不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隐患,必会除之后快。”夏夜清思量着说道。
张副官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小多和明艳也不算什么好人,但也罪不至死,更何况董绵绵已经为他们赎了罪,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滥杀无辜,给他们一条生路,至于以后如何,全看他们的造化了。
“总长,我明白了,我会即刻送他们走,那个小多已经想好了退路,只要我将他们平安送出京都,他们就有命活了。”
夏夜清点点头,吩咐车子停下,张副官转了另一辆车子,直接兵分两路,一路返回容府,另一路径自去了车站,送小多和明艳离开,时间不等人。
这一整天,魏公馆不得安生,到了晚间,总统府也不得安生,夏夜清强硬的从魏千帆手里抢走了唐风,魏千帆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自然要趁机告一状,即便不能把夏夜清怎么样,至少也要让他付出点儿代价,这样才公平。
“总统先生,这夏总长的性子还真是急躁,且还是个性情中人,用情至深,为了一个喜欢的女人,竟然带兵擅闯我的公馆,不容过问就带走了唐少东家,倒显得我怠慢了唐少东家似的。”
魏千帆故作大度又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对总统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看总统神情并未有异,显然对他的话听进去了几分,便又接着开始“诉苦”。
“我对这唐少东家可是礼遇有加,说是审问,却也没给他半分苦头吃,夏夜清这个架势,分明是欺人太甚,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被一个年轻人在家门口给欺负了,这老脸上可是过意不去。”
他说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实则字字都是埋怨,总统怎会听不出来,略一思忖他来的目的,便也明白了这话背后的意思,不过是要出一口气,又不想显得过于小气,说什么闲话家常,说了大半夜,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仔细一想,他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夏夜清的性子,京都这个圈子里也是略有耳闻,照夏家的地位,夏夜清这样做本也无可厚非,只是魏千帆也并非善与之辈,夏夜清又是为人出头,这样鲁莽的做法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魏千帆喝光了高脚杯里的红酒,将杯子小心的放在桌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又叹了口气,说道:“总统先生,听闻夏总长那位红粉来头不小,可我知道,这夏总长是有家室的,这样的女子,只怕德行有亏,我们可不能听之任之。”
总统转了转手上的酒杯,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哦?还有这回事,是什么来头?”
魏千帆笑了笑,凑近总统,压低声音道:“总统先生还记得之前的宋氏吗?这个女人,就是昔日宋氏的千金,宋奔的独女,宋泠月。”
总统回想了一下,骤然想起了这个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女儿,这就难怪夏夜清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