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侃侃而谈,唾沫横飞,到了后来,前言不搭后语起来,正凡石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都知道了吧,你自己看着办,自己做一个了断,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正凡石拍了拍尽志亥的背。
年轻人疑惑地看着正凡石,不知道正凡石说的是什么意思。
尽志亥站了直来,在他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小孩子一样。
“志末,我的弟弟!你认不出我来了吧!”尽志亥站了起来,像一个小山一般,俯视着这个年轻人。
“你是谁?我可不认得你!”年轻人听得这个巨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又喊自己弟弟,心中有点儿发虚,他觉得这个人很像尽志亥,但是,他确定这不是那个残了的瞎子。
但这个年轻人本能地向后面缩了缩脖子。
“唉,我是尽志亥,就是你嘴里一句一个的残废、瞎子、蠢货!”尽志亥平静地对自己的弟弟说。
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不可能——”年轻人尖叫起来,从地上跳起。
他下意识地要证明这个巨人一般的家伙不是自己的哥哥。
“可不可能都没关系了,现在我们做一个了断吧!”尽志亥一伸手对着自己的弟弟抓了过来。
“救命——”年轻人真是吓坏了。
这是一个庞然大物呀!
他刚喊出两个字来,就不再动了。
因为尽志亥的手里,传出了骨碎的声音。
尽志亥一时太恨自己弟弟了,所以用力了些,可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了。
他手上有几千斤的力气,所以一不小心,把自己弟弟的脖子给掐断了。
他一看自己的弟弟竟然死在了手里,一屁股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正凡石一看,知道这是尽志亥还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不过,他不打算再把尽志亥的弟弟救过来,因为不值得。
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完美;相反,世界上几乎没有完美的事情。
一个人,没有必要非把自己想说出来的事情说出来!把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完全问明白。
畅所欲言固然痛快,但世界不是围着他转的!所以,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
“好了,你也算给了他一个痛快!”正凡石拍了拍尽志亥的背。
“是将军!”尽志亥仍然保留着军人的本色,被正凡石一说,他很快恢复过精神来。
生死见得多了,人的承受力就会变的很强。
“你有什么看法?”正凡石问。
“属下没有看法!”尽志亥回答。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也是一腔子的怨气,没地方撒!”正凡石笑了起来,“你来看!”
正凡石向前走着,来到了那杆一百五十多斤的戟的前面。
这是一个放大了的戟。
四米多长。
亮堂堂的,直接插在地上。现在只留着两米左右的一根杆儿,其余的,全陷入了地面。
“这是?”尽志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拨出来!”正凡石说。
“是!”尽志亥立刻蹲下,双手握住杆子,一用力,“嘿——”
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一把利器,出世了。
“这可是一个好武器!”尽志亥笑了起来,爱不释手。
“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正凡石笑了起来,“这可是真正的神兵利器,你用一用,就知道其中的奥妙了!”
“是!”尽志亥轻握着自己的这把戟,仿佛又回到了前线,这是一把方天画戟。
“今天,你做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兜着!”正凡石突然对尽志亥说。
“属下只愿跟随将军!”
“算了,我下命令吧!”正凡石一看这小子,真是个死脑筋,摇了摇头,“我来庐城,是奉了民石教的差遣而来!”
“庐城是大济国为数不多的,把民石教挡在城外的一个城池!当年,各路人马都能打入庐城,却没想到,民石教成了第一个不能进入庐城的势力了!”正凡石仰天长叹,“所以,我要对庐城的人进行惩罚!”
“将军让我做什么?”尽志亥问。
“今天,你可以去庐城,肆意杀戳!”正凡石的脸色一变,杀气腾腾地说,“我要你屠城!”
“这——”尽志亥一听,吓了一大跳。
屠城,即使在战争中,也很少用的,这种事情,极不人道。
“怎么了,心慈手软可不是你的作风!”正凡石笑了起来,“有什么顾虑不成?”
“将军,屠城一事,涉及甚大!只怕到时候,于将军不利!”尽志亥说。
“不错,的确于我不利,这件事,你来一力承担吧!”正凡石说着,看了看尽志亥。
“不如不屠城!”尽志亥说。
“难道你怕替我担责?或者不愿意?”正凡石微笑着问。
“噗嗵!”尽志亥立刻跪了下来。
“志亥死且不避,怎么会怕为将军担责!将军的命令,志亥即使立刻就死,只要完成,我也心愿!既然将军愿意屠城,那志亥立刻就去!只是志亥一想到不能再追随将军,不觉之中悲从中来!”尽志亥一字一血地说,“既然将军决意要屠城,自然是志亥为之,到时候,给人发现时,请将军对志亥不要手下留情,出手杀死志亥,这样屠城的责任,就由志亥一人背负!此事,请将军允诺!不然,志亥不会出手!”
“允!”正凡石嘴里吐出一个字,看了看尽志亥,“你的面貌从未有人见过,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