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纯种的、稀有的马匹几百两、上千两。但朱红玉只想买个代步工具,太好的马留在家中,与她现在的社会地位不符合,徒增烦恼。
“老板,这马都怎么卖?”
“二位小姐吉祥。”朱红玉刚问出口,迎面走过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很是客气。
“都什么价格?”
“我们这里的马有十几两一匹的,有上百两的,也有价值千两的千里马。小姐喜欢什么样的?”
“拉货的小马驹,不用太好。”
“那不如买只骡子吧?”老板想了想,很是客气的建议道。
“骡子?”
朱红玉想起来了,马和驴杂交出来的品种叫做骡子,价格比马便宜了很多,而且兼具马和驴的优点。
如今并没有太多闲钱,还是还不如买个骡子,干活方便,拉出去也不丢人。
“行,那就骡子吧。”
老板把二人带到骡子区,骡子比马要矮一些,但是身体强壮,几头骡子很是干净。
“姑娘,那我给你挑一匹吧?”
“好。”
老板顺手拉出来一匹骡子,拽到朱红玉面前。
“这匹怎么样?”
朱红玉抬起头,看着骡子毛茸茸的面颊、乖巧的耳朵很是喜欢。
不过……朱红玉捏开了骡子的嘴,朝着后槽牙看了一眼。
“老板,做生意讲求实诚,这匹骡子老的都要入土了,你也卖给我?”
老板的脸上登时之间一阵红、一阵白,赶忙把骡子拉走了。
“姑娘,刚才是我眼瞎了,你再看看这匹?”
朱红玉看了看这匹骡子,比刚才那匹精神很多,再捏开嘴巴,后槽牙的纹路清晰可见。这匹骡子的年龄肯定不大。
“多少钱?”
“六两银子。”
“嚯,什么世道啊,怎么骡子都这么贵啊?”
老板看着朱红玉,笑了。
“姑娘,你也是个行家,我怎么能坑你呢,现在闹灾荒呢,不比于往日。这样吧,我算你便宜一些,五两六钱,可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朱红玉从荷包里面掏出来几两碎银子,递给了老板。老板一看笑逐颜开。
“姑娘,这骡子怎么走?要是近处可以给您送货。”
“牵去旁边的套车铺给我套个车,一二两的车就行,我们买完东西以后过来。”
“行嘞,姑娘慢走!”
卖马匹的地方马粪多,这味道是真的不好闻,付完款后,朱红玉赶紧拉着妹妹走出马市。
集市上可以逛的地方还有很多,朱红玉本想着放妹妹出去自己赚,可是想到刚才的牙行,她也真的害怕妹妹被拐走。
“琥珀,你有什么想买的吗?我的事差不多了。”
琥珀牵着朱红玉的手,朝着北边一路走去,直到一处布铺停了下来。
“姐姐,咱们现在换洗的衣服少,换不过来,不如再做一套便宜的。”
“换洗的衣服当然要做,不过也不用便宜的。”
琥珀选的这家布店是云梦镇中最大的布店,一进门,只见左右两侧放着高高的架子,架子上放着布匹。柜台又宽又长,专门为裁布而设计。店里暂时还没有什么生意,可能是因为大早晨的,古代人喜欢下午去裁布的缘故。
走进门去,做生意的老板打量了一番朱红玉和朱琥珀,见二人所穿的布料中档,想也是小康人家。
“二位姑娘过来裁布?”
“我们看看。”朱红玉走到柜台前,打量着一匹匹价格迥异的布料。
便宜的,几十文钱一丈。贵的,上千两一匹。不过这上千两一匹的被特殊保护起来,只留下“苏绣丝绸一匹一千五百两”的字条。
“老板,这个季节适合穿什么布料?”
“一般来说,绫罗最好,麻布次之。只是绫罗不耐洗,还是麻布最好。”
朱红玉走到麻布柜台,见里面的麻布价格也就是六百多文一匹,一匹三十三米。算下来一米不过几十文。
“有没有棉布?”
“棉布?”老板皱起眉,“棉布容易皱,不好打理,都是穷苦人穿得,小姐可以换好一些的布料。”
“因为麻布不吸汗,穿着不舒服,还是棉布舒服。”
“姐姐,咱们还是买麻布吧,麻布样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