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抱拳行了一礼,道:“在下正是霄云,冒味打扰方丈清修,还请见谅。”
觉慧方丈道:“霄云施主客气了,请坐!”
霄云在茶桌对边坐下,整个房间摆设简单,墙角除了有一普棋盘,还悬挂着一些书字、山水画副,这些都出自名人之手。霄云没想到这方丈有如此雅兴。
? 落坐,觉慧方丈往霄云杯上糂了一勺茶水,一边说道:“施主远道而来,仅此茶水,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施主海涵。”
霄云道:“方丈言重了。能有幸与方丈同席,品此南山胜茶,有如飞雨洒轻尘,玉子乘风飘香沫。”
??觉慧方丈含笑道:“岂敢,施主这般文儒侠义之气,可谓是武林豪杰一代之骄。请用茶!”
“方丈请。”
?? 霄云举杯行礼,略饮小口,一股芳清淡雅的茶味在口中回旋极为圆润,口感之纯,岁月之味,没有新茶那般粗糙烈性,取而代之是一种柔和,入口非常舒服。
品完茶水,觉慧方丈笑道: “恕老衲眼拙,霄施主以前没来过南山寺吧?”
?? 霄云放下茶杯,恭声道:“这是我头一次拜访南山寺。以前我常听一位父亲的挚友提起过,对觉然方丈蕴备推崇!”
?? 觉慧方丈道:“施主过奖了。老衲冒味,敢问施主这位父挚是?”
? “金陵世家之主,楚天雄。”
? 觉慧方丈全身一震,道:“原来楚大侠是施主父亲的挚友,楚大侠是老衲的至交,说起来彼此不是外人了。”
? 霄云道:“以往常闻楚大侠说,他经常到空元寺来跟方丈折夜长谈,赋字画棋奕,受益匪浅。”
? 觉慧方丈朗声笑道:“那是楚大侠过誉了。不蛮施主说,贫僧至交不少,但楚大侠才是我所佩服的第一人。楚大侠可谓是当世奇人,胸怀智谋大略,所学之识浩瀚如海。贫僧是望尘莫及啊!”
?? 霄云道:“方丈谦虚了。据闻父挚曾经与方丈三人交过手,在下有不明之处,还请赐教。”
?觉慧方丈收赦笑容,缓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在空元寺时,我和同门师兄弟觉然、觉明与楚大侠并肩较技,比武会友,同赋诗书棋艺。论书画棋奕,楚大侠颇有独特见识,论武功,即使我们三人连手,也未能取得一招半式胜算。因此,那一战也使楚大侠在武林中名声大噪。”
霄云微微欠身,恭声道:“三位方丈胸海无量,败给楚大侠后还能成为至交,霄云佩服。”
听觉慧方丈这么一说,霄云内心略感惊骇。对方三人连手竟然败得毫无悬念,当年父亲的功力有多强,霄云现在大概能猜想得到。空元寺三大高僧实力皆在玄境修为,那父亲至少有接近玄境后期的修为。此等实力,在武林当中居指可数。
如此说来,当年楚家被灭,四邪老想要连手击杀父亲并非那么容易。更何况,当时地煞已经出现在钟鸣山的路上,光凭天罡、玄冥和幽后三人还无法使出“四象蛮荒决”。
? 出于这一点,霄云极为疑惑,仿若父亲没死,为何不来钟鸣山找他和娘亲?唯一的可能性是,除了四邪老还有其他高手介入,父亲在那天晚上已经遭遇不测了。
? 这件事看似寻常,细细想来却不简单,觉慧方丈对父亲有如此之高的评价,以父亲的修为和才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败下阵来!可问题的答案出现在哪里,霄云至今还琢磨不透。
?? 觉慧方丈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师兄弟三人虽然比武败给了楚大侠,但丝毫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可惜…天妒英才,如果老衲没记错的话,十年前金陵楚家被灭门,楚大侠也丧命于天了。”
霄云点了点头,道:“不错,听家父所说,楚大侠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世。且容在下直言,方丈是楚大侠的至交好友,他若是遇上了麻烦,岂有让方丈不知的道理?”
?? 觉慧方丈白眉微微一皱,沉声道:“听霄施主这么说,老衲也觉得此事蹊跷。”
?? 霄云道:“武林中恩怨彼多,突发奇事也不是不可能,方丈可知道这些?楚大侠最后一次来找您是什么时候呢?”
? “楚大侠的一些恩怨,老衲听他说过,除了和衡州萧家有过些结,还与挑拨中原武林的四邪老交过手。因此,十年前的灭门惨案轰动整个武林,是西域四邪老寻仇所为,四邪老从那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衡州萧家也随之被灭,真是怪哉…”
觉慧方丈想了想,继续说道: “至于楚大侠最后一次来找老衲,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当时觉明师弟也在场。是十年前,重阳节的前一天,每逢重阳节,楚大侠都会带些书画来会友。不过…那天他带不是什么书画,而是一个长匝子,那东西寄存在觉明师弟哪里。”
?? 重阳节的前一天,这是楚家被灭门之前的事了,那时父亲还在。觉然方丈所说的匝子,引起了霄云的注意。
?? 霄云目光一凝,问道:“不知楚大侠寄存的匝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觉慧方丈道:“不知道,当时老衲也没怎么在意那匝子。再说,是楚大侠寄存的东西,我们只是帮他暂时保管,没有他的允许怎敢打开来看。”
“如今楚大侠已经不在了。那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