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在对方这么热络的说上一段虽然不怎么可信但是也花了一番功夫瞎扯的话,多少都应该顺着这话接下去。
但是,对于二郎神这种有机会就会宰自己一单的老奸巨猾,牢画压根没打算给他台阶。他最好就站那儿演,千万别从台上下来。
于是,在牢画的沉默下,场面就尴尬了下来。
二郎神:“咳咳……那个,弟妹啊,你这儿,怎么收费的啊?”
牢画:“八百万一单。”
二郎神:“……”
牢画:“拿东西来换也行。你懂的。”
二郎神:“……”
这是摆明了抢啊!二郎神苦着个脸,还没等开口还价,就听牢画说:“不议价、不赊账,童叟无欺。”
我擦!
坐在收银台上玩手机的青魂是摄青鬼化身,对于天仙的气息感到十分不适,在二郎神坐到沙发上后更是如坐针毡。尽管如此,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忍着痛苦坐在那里,想听一听两人要说什么。
此时,青魂忍不住抬头向两人瞧过来。不用他开口,牢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死丫头,掉钱眼里了吧!财迷!拜金!俗!
当然,青魂并不知道牢画与二郎神之间存在着什么交易,自然也不知道牢画说的“拿东西来换”是什么意思。如果他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估计青魂的眼神要比此时的牢画更加光芒万丈。
二郎神脸上的表情此时就像万花筒一样,一秒钟能变出十个花样来。但最终,他还是换上了那一副热络络的表情,舔着脸开始打感情牌:“哎呀弟妹,这不过是给自家兄弟带个东西,顺手捎一下的事儿,你看兄弟我最近手头紧……”
牢画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将二郎神的话听进去了,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正当二郎神喜出望外要借着这个东风说下去的时候,牢画继续道:“不过咱是开店做生意的,要是给你免费做了这单,怕你心里过意不去。”
二郎神热泪盈眶的点点头。是啊是啊,弟妹多贴心啊,不仅考虑到经济困难,还照顾人的心理需求,既然如此,随便意思一下得了。
“拿东西来换。”
二郎神激动的泪水瞬间冷了,顺着泪腺倒流了回去,冰得他脑仁疼。
牢画对于二郎神脸上冻僵的表情视若无睹,抿了一口杯中水。
这时,收银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牢画起身去接,居然是刚刚离开的秘书先生的电话。
秘书先生说,自己的老板也想委托他们往下面的人送点东西,但想提前沟通一下,问问需要点什么,免得像他那样带了不合适的东西,还要麻烦人家差人去倒卖。
牢画忽然觉得秘书先生这个提议不错。这是个可待开发的新业务,只不过要收费,还不能收太低。否则,那些给不起钱的也吵着嚷着要先问问,问完了人家就要一床被子,收人家一千块,遇上爱扯皮的,还得收拾烂摊子。牢画倒不是怕了,只是懒。明明自己做一场手术就能赚个十几万,凭啥为了一千块钱在这忙活半天?
再说了,自己这么拼命赚钱,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漫天要价么?一想到罪魁祸首是这位,牢画心里那股赚人家血汗钱的愧疚感又减淡了不少。毕竟,这也是自己的血汗钱不是?
“可以,传话和带路都是一千。”
秘书先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一旁的青魂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上楼去了,临走前,牢画瞧见他满脸都是怒其不争的
愤怒与挫败。
别说,瞧见他这幅表情,牢画心里居然有种快感。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地府鬼物接触的多了,心里好像有点扭曲,折磨起这位青衣大人来一点也没有心慈手软的念头,反而乐此不彼。
该!
叛逆期来的有些晚的牢小姐在心里痛快的将青衣大人以及那对不知道死哪去了的“父母”怼了一通,随即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就看见了二郎神闪闪发光的眼睛。
“带话一千?”
牢画差点儿忘了这货就站在身板,对着他那眼睛里面发出的精光,牢画淡淡道:“万。”
“你刚刚明明跟人家说,一千……”
“万。”
擦!
意识到自己被讹了的二郎神瞠目结舌的看着牢画。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被坑,但是这么明目张胆被自己戳穿都死不承认的坑,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牢画依旧面不改色。
想起自己当时跟牢画要一千万买那本破到薄的秘籍时候自己那坚定不移的模样,二郎神只觉得“啪啪”打脸。
这下连正在整理智能手机的胡才也看不下去了,讪笑着对牢画说道:“老板,我上去看看乌骓和小白,别又打起来。”
说罢,他就溜上了楼。
“弟妹啊!”二郎神好不容易将肚子里的脏话压了回去,苦着脸继续哀求道:“能不能看在老哥的面子上……”
“能。”
二郎神听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却没怎么高兴。直觉告诉他,还有后招。
“让薛焰直接帮你传话带东西,不要钱。”
这回,二郎神并没有再苦哈哈的说什么哥俩好的酒后话,脸色也冷了下来。这个女人,不是单纯的想讹他一本书。她在威胁他。不是把自己在阳间做明星的事情抖出来那种威胁。而是,在拿更加严重的事情威胁他。
她看出了他的为难,知道他不能让地府的人替他送东西传话,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