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她父亲蔡邕看来,这世上的事情都是要人务实去做,若是事事乞许那甚至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神的施舍,人何以能成事?
“茶铺不远了。”高易水听着巴图姆站起来说的话,道,“大概还有一刻钟的路程。”
几人精神为之一振,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笑意。
能在这么快就接近茶铺的位置,巴图姆这个向导自然功不可没,而巴图姆在路上还严肃地向着高易水交代了一句:“等会儿到了茶铺,要对茶铺的主人恭敬一些,他是天神的使者,如果他一旦震怒,我们就会跟刚刚那棵树一样。”
高易水失笑地看着巴图姆,道:“天神的使者?还要用雷劈我?这倒是有些意思。”
然而在几人远远看见茶铺的时候,却发现这间茶铺根本不如巴图姆嘴里所说的那般“巍峨”、“庄严”、“神圣”……
歪歪扭扭的松木支撑起了那铺着枯草的茶棚,却遮挡不住一些从缝隙之中投下来的阳光,它们斑驳在原木制作的桌子上,有小虫子在上面缓缓地蠕动而过。
简陋的桌子上没有刷过半点油漆,凳子都是一些原木的木桩,甚至秦轲一眼望去,还能看见有一两只野兔,正躲在椅子的下面悠闲地啃着野草。
这哪里是什么天神使者的住所?就算是真的天神,这天神估计在天上也是个穷光蛋吧?
如果不是茅屋的烟囱里升起的袅袅炊烟,秦轲真的会以为这间破房子早已经被废弃了。
此刻临近中午,竟然还有几个进山的蛮人坐在桌子上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却难得地保持着几分稳重与克制,就连对于他们脚边的“猎物”——兔子,也没有半点想要动粗的想法。
秦轲没有看到路明等人,也没有看见茶铺周围有马匹停留。
“先过去。”高易水从大树后冒出头来,想了想笑道:“有句话说船到桥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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