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着将靳飞送走,立刻定了火车票,後天的车票,我想,还是尽快离开吧。
第二天,去了爸爸妈妈的墓地看了看,又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回到酒店,不必再等着谁,不必再担心谁,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很久,没有睡的这样安稳了。
第二天一早拿起了早已准好的行李,走出了房间,却在经过酒店大堂时,看见了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报着新闻,财阀二代林孝与闫婧将在近日内完婚。
再无表情,拎着行李坐上了计程车,直奔车站,等在站台上,心想:这里的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坐上火车,拿出了电话,打给靳飞,如果说对於这里还有牵挂,那个牵挂就是靳飞吧,那个温和,纯净,热情善良的男孩儿,我却欺骗了他,连一声告别都没有就这样离开了。
电话接通了,我刚想说话,然而那边却先传来了声音,只是声音却不是靳飞的,而是另一个我熟悉的声音,
你让我配合你做的好戏我都做了,你可给我看住了她,绝不能在我结婚前再出什麽事!不然我真的会杀了她!
甄惜的事不用你再担心,你只需管好你的新郎就行,但你最好记得自己答应我的话,我自然会做好答应你的事情。
小子,你现在已经习惯这麽和姐姐说话了吗?要不是为了你这个宝贝弟弟姐姐我也不用受那麽多委屈,你居然还不领情!
呵姐姐当真只是为了我吗?
臭小子,这麽!不过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那贱人完全被你骗住了,一点没有怀疑,也是,就连姐姐我也差点当真了呢。
挂上电话,没有再听下去的勇气,怕自己真的就这样崩溃掉,以前不是没想过靳飞和闫婧之间奇怪的地方,但我一直以为像他们那样的大家族也许在生意上都会有一定的往来也不奇怪,所以他们也许可能是认识的,才会在每次见面时,闫婧都会对靳飞有所顾忌。
但现在想来才发现,为什麽每次我有危险时靳飞都能及时赶到,为什麽每次都会那麽巧合,原来这一切的安排他早已参与其中。
突然想笑,想大声的笑,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眼光,因为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自己始终还是那个可怜的人
我一直只是他们随意摆弄的一颗棋子,或为名誉,或为利益,在他们眼中,我是工具,是乞丐,是宠物,却从不是爱人,在这里面,没人曾是真心对待过自己
☆、60.宁静
半年後
老师!老师!教室的屋顶又漏雨了!小黑急急忙忙的跑到宿舍告诉我,其实要说是宿舍,也只不过是一间更小一点的小茅屋,
我扯过雨衣走出房门,拿过院里的梯子快速的爬上教室的屋顶,熟练地修补好已经千疮百孔的屋顶,又让学生拿来几个水桶放在实在补不好的几个地方接水。
还没等我脱掉雨衣,另一个孩子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老师!老师!小忠病了,不停地哆嗦,老师你快去看看!
快走!我又穿好雨衣,急忙地向学生宿舍跑去,
到了那里,我看见其他同学都围在小忠身边,把所有被子都盖在了他的身上,见我来了,都向我扑过来,
老师!你快看看小忠,我们把所有被子都给他了,可他还说冷。
我快步走到小忠身边,了他的额头,又了他的身体,像火炉一样烫,我对旁边的同学说:快去厨房煮一碗姜汤,然後再拿一碗白酒来,你们看着他。
吩咐完他们我又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宿舍,拿了体温计和只剩一粒的感冒药又返了回去,
我先给小忠吃了药,然後用学生拿来的酒给他擦了身体,希望这种物理降温的方法可以管用。
过了一会儿,学生煮好姜汤拿来了,我小心地喂着小忠喝下,然後再给他盖好被子让他躺下。
看着小忠渐渐睡熟了,身上也不再哆嗦,我才稍微放下心,转过身问身边的孩子,
小忠怎麽会病的这麽严重?
一个和小忠比较要好的孩子说:小忠的妈妈又病了,他昨天回去看她妈妈,今天在赶回学校的途中突然下起了雨,是因为淋了雨吧。
看着外面雷电交加又下着瓢泼大雨,我在心里暗暗庆幸,庆幸小忠能安全回来,只是染了感冒。
要知道下着这样大雨的山路是怎样的湿滑难走,守在小忠身边直到深夜,又给他试了几次体温,终於退烧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肩膀走到了院子,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晴朗的星空美丽极了,我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欣赏着这美丽的夜景,唇角慢慢勾起。
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我总是怀着感激的心情在这里生活,感激着这里的宁静平和,感激着这里人们的淳朴善良,感激着这些孩子的坚强懂事,就像今天一样,感激着小忠能这麽快就退烧。
其实对於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已经能够十分熟练的处理了,这里是云南一处偏於的山区,而我在半年前离开便来了这里做教师,这里的条件很恶劣,但孩子却都十分努力认真的学习,这里也十分闭塞,几乎与外界隔离,从学校到山下要走五个小时的山路,而如果要走到有车的地方还要再走两个小时。
这里的人们只能吃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