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老大令狐祺的声音道:华家小儿语声显得甚为急促,黄影一闪,蓦地穿萝退出。
蔡薇薇与程淑美虽在洞边,一怔之下,竟不及出手,程淑美不由暗叫「可惜」。只见令狐祺面色铁青,及肘大袖,被截去一块,看去狼狈异常。众人见状,均知他吃了亏,魔教及玄冥教下的人,无不心中一凛。只听洞内传来朗然一笑,碧萝扬处,华云龙轻袍缓带,手持古剑,从容而出,那俊美无俦、意态轩昂的模样,恰与令狐祺大异其趣。
蔡薇薇又惊又喜,道:龙哥,你完全好了?
华云龙朝她望了一眼,那目光中,有着轻怜蜜爱,也有着感激之意,却纳剑入鞘,向程淑美抱拳一礼,道:前辈仗义相助,晚辈
程淑美拂尘一摆,道:闲话少说,你知贫道身份么?
华云龙向她手中碧光莹莹的玉钩瞥了一眼,肃容道:晚辈大胆猜测,前辈是阮姑娘尊师,不知是否?
程淑美冷冷说道:你倒聪明,可知贫道前来找你之意么?
华云龙见她神色间,隐有不忿之意,以为是因为阮红玉与他已有夫妻之实,所以来势汹汹,大有兴师问罪之意。忽听令狐祺狞声道:华家小儿,可敢与老夫一战么?
华云龙抱拳当,正容道:红玉之事,可否请前辈待晚辈了结此事,再听前辈教诲?
程淑美听他直唤阮红玉之名,心中暗道:他对玉儿并非无情,事情看来好办一点。不再多说,退后一步。
华云龙转向令狐祺道:也罢,阁下还未尝够华家剑法的滋味,华某又何必吝惜不舍。右臂一探,那长达四尺的甲古剑,重落手中。
忽听蔡薇薇促声道:龙哥。
华云龙转目瞥去,见蔡薇薇美眸中透出焦灼之色,知她怕自己不是令狐祺的敌手,朗朗一笑,道:薇妹大可宽心,且看我剑败星宿海老魔。突以传音入密说道:你谨守洞口,公公耗去真元殊多,正在调息。
蔡薇薇劳心一震,欲奔入一探,突又忍住,心道:玄冥教与魔教的人,大概以为洞中仅有龙哥,如再进入,岂不启人疑窦。
思忖及此,美目流盼,只见二丈外令狐兄弟并肩而立,稍后数步,是孟为谦与四名黑衣老者。十丈外,端木世良与四位仇华率着六七十名玄冥教徒,尚有十余名魔教之人,密密围住,百十道目光,尽落在华云龙身上,并无一人望向洞口。忽见四名仇华互瞥一眼,齐齐走向前来,端木世良眉头一皱,却未出声阻止。
但听令狐祺狞声说道:好小子,老夫一时大意,洞中为你所趁,你便猖撅不可一世了。
华云龙朗声一笑,突然一腿踢向那不知生死,横伏洞口的黑衣老者胁下,道:孟坛主接住。只见那黑衣老者一个百十斤重躯体,如激矢般向孟为谦。
孟为谦暗运功力,右臂一抄,已然接住,却觉并无劲力,知道华云龙那一腿劲玄妙,否则这黑衣老者挨这一腿,肋骨怕不断上二三,心中瞿然一惊,暗道:这小子功力似是大进,实乃一大祸胎。
一探伤势,那黑衣老者脸上黑气满布,气息奄奄,犹幸功力深厚,尚余一口真气护心,孟为谦面色铁青,恨恨一瞥程淑美,却不讲话,连点那黑衣老者前「俞府」、「神封」诸,交与身旁黑衣老者,道:权拖一刻,以待解药。那黑衣老者应了一声,伸手接过。
玄冥教高手一死三伤,加上程淑美冷嘲热讽,孟为谦已是恨极,然他城府深沉之极,却不形诸颜色。华云龙大踏上前,直至令狐兄弟身前丈内,目光一扫两人,道:阁下兄弟是要一起上吧?
孟为谦暗骂:小子不知死活。扬声笑道:华云龙,令狐兄弟功力盖世,岂你所堪并论,大言不惭,难道是华家敦厚之风?
他语中扇火,令狐兄弟如何不晓,却无暇理会,老大令狐祺突然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之法道:老二,你谨防那姓蔡的丫头手,我非毙了这华家小子,不足解恨。
老二令狐佑亦以练气传音之法说道:老大,洞中尚有何人?目光一转,瞥了那藤萝密垂的洞口一眼。
令狐祺略一沉吟,道:我方入洞中,那华家小子便一剑砍来,不及打量,洞底似犹有一人,不必顾忌,除了华天虹,他人何所惧哉。
华云龙见他们嘴皮启动,却无声音发出,目光时掠洞口,不禁敞声一笑,道:洞中是有一位绝世高人,不过这位高人,尚不屑向阁下兄弟伸手,大可放心。
仇华老大对华云龙那从从容容,好整以暇之状,早怀不忿,闻他所言,冷笑一声,道:是何方高人?本公子倒有些不信。古剑一拔,昂然走向洞口。
华云龙脸色一沉,幌身已挡在仇华老大之前,道:仇大公子,此地高人如林,只怕还没有阁下卖狂的份儿。仇华老大怒不可抑,突然厉啸一声,一剑斩去。
华云龙微微一笑,举剑一格,化解来势,道:你一人不是我的敌手,不如将你们师兄弟一起唤上来。
他这一格漫不经心,仇华老大却觉虎口发痛,自知不是华云龙敌手,闻言正中下怀,纵声叫道:老三你们齐上。那三个仇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