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异口同声的讲,华云龙内心确是激动不已,但他并非狂妄自大的人,此刻的心思也未放在领袖群伦上面,因之讪讪然道:三位兄长太抬举我了,我自忖德鲜能薄,不足以担当重任,况且这也是想像中的事。那「玄冥教」教主这般重视我,自然与我的武功、才能、意向等无关,其中的道理,令人莫测高深,三位兄长还得先帮我想它一想才是。
蔡昌义道:不必想,反正与令尊令堂有关就是。一边寻思,一边喃喃道:第五第五头脸一抬,忽然叫道:没有了。
华云龙微微一怔,李博生接口道:你不是说,「总括起来,不外五点」么?
蔡昌义道:**零狗碎,那不能算。
余昭南道:什么**零狗碎?讲出来参考参考也是好的。
蔡昌义道:没有参考的价值。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你说他们闭门密谈,商谈为非作歹,制造杀劫的事,但我听到现在,尚未听见一点较为具体的事实,这是什么道理?
蔡昌义眉头一皱道:事实如此嘛!听到的我都讲了,若有未讲的,那也不过几个人的姓名而已,还有什么道理不道理。
华云龙道:什么人的姓名呢?
蔡昌义道:什么刑纣啦,任玄啦,慈云头陀啦,天乙老道啦,黄山瞿天浩啦,他们提过的姓名不可胜计,讲得又复时断时续,我一时也记不清楚,纵然记得清楚,也辨别不出对是不对。这些怎能归结成一点,叫我讲出一个道理来?
他认为没有道理,认为是**零狗碎的事,所以不讲,殊不知这些人的姓名,听到华云龙的耳中,华云龙却是心神俱震,暗暗忖道:这就是谋了,他们提到这些人的姓名,谅来不是蓄意笼络,定是计划暗杀,就像杀害司马叔爷一样,不然的话,这些人归隐的归隐,失踪的失踪,提他作甚?
不过,这是他心中猜想,表面却未流露震惊的神色。他顿了一下,觉得事无佐证,还是不要说出为是,免得徒乱人意。于是,华云龙展颜笑道:这就讲来,所谓「窃窃私议」之事,也就是这么多了,是么?
蔡昌义道:我是归纳起来讲的,其实他们边谈边饮,直到午夜才散席。
华云龙道:散席以后呢?
蔡昌义意兴阑珊地道:走啦。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散席以后,「玄冥教」的人定是走啦。
蔡昌义一愕,道:怪事,你怎么知道的?
华云龙笑道:这还不简单么?我那高叔父大概不久也就到了,「玄冥教」的人设若在场,那该是一场大战,「九教」教主便不致于回老家去了。
蔡昌义一掌拍在腿上,高声叫道:有道理,你听我讲。他兴致来了,未容华云龙开口,抢着说道:酒宴过后,「玄冥教」的人告辞而去,「九教」教主好像心事重重,遣散了部属,独自一人在那庭院之中踯躅不已,我便趁此机会转了一圈,搜查你的影子,等我再回前院,「九教」教主的面前却已多了一人,那人便是你那姓高的叔父。
华云龙道:我那高叔父为何半夜去找「九教」教主?
蔡昌义眉头一扬,道:找你啊。话声一顿,倏又接道:「九教」教主的气派倒也不小,等我回至原处,只见她寒着脸孔,冷冷喝道:「阁下何人?为何夜闯民宅?」你那高叔父干脆得很,朗声答道:「高泰,来向教主讨个人情。」哈哈,这两句话答得妙极,我蔡昌义恐伯一辈子也学不像。
华云龙唯恐他岔开话题,连忙接道:后来怎样?「九教」教主如何回答?
蔡昌义道:「九教」教主先是一怔,接着冷声一哼道:「名不见经传,向我讨个什么人情?」你那高叔父确实是干脆得很,他答道:「在下固然名不见经传,华天虹之名教主当不陌生吧?我来向教主讨还他的公子。」他这样一讲,不但「九教」教主当场怔住,便连我也怔住了。
华云龙道:难怪她要发怔,那时我已走了,但不知她怎么说?
蔡昌义道:她怔了半晌,你那高叔父更妙,他也不回答,抬臂一抡,轻轻向左挥去,我正感不解,忽听「九教」教主骇然叫道:「困兽之斗,你是什么人?」你那高叔父道:「不错,当年叫困兽之斗,如今是孤云神掌。」他这里话声刚落,只听「哗啦啦」一声巨响,左侧那株高逾五丈的榆树,已经贴地折断,倒在庭院之中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接道:「九教」教主倒也干脆,冷声说道:「我有一句话,怕你不肯相信。」你那高叔父道:「你是一教之主,只要你讲,在下全信。」「九教」教主道:「傍晚时分,华云龙已经不告而去,你信么?」若说不告而去,谁能相信?当时我便在暗中骂她「鬼话连篇」,不料你那高叔父楞了一下,却是抱拳一拱,说了一声「打扰了」,随即转身而去。
余昭南接口问道:就因高大侠一掌折断一棵榆树,「九教」教主便回老巢去了么?
蔡昌义道:当然不那么简单。高大侠的气派,我是万分心折,但那「九教」教主却是怒塞臆,见到高大侠转身便走,当即冷冷一哼道:「要来就来,要去就去,你太目中无人了」。高大侠闻言之下,顿时止步道:「教主可是心中不忿,想要指点在下几手武功么?」那「九教」教主冷然道:「你且接我一掌,再走不迟。」高大侠坦然说道:「在下候教。」于是,两人便交换了一掌
余昭南急声问道: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