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艾收回落在不知名处的目光,转到语焉的身上,她冷冷地看着语焉,冷声说道: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你就让滕锐放了我!
语焉惊讶地看着她,她真不明白,林晓艾做了这些恶事之后,怎么会一点不惭愧,反而还昂首挺,理直气壮的样子呢?
语焉咽了一个哽咽后,终于叫起来:我们是姐妹,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仇视我你把我卖给人贩子,让毒蛇咬我,还让我和滕锐差点出车祸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就没有一点点内疚吗?
那是你们欠我的!你妈妈欠我的凭什么你就一定比我幸福?小时候你抢了我妈妈,自从你出生后,你那个妈妈就很少来看我,后来我被人扔进了河里,四处流浪,过得是什么生活你知道吗?长大了你抢走了我的男朋友林晓艾的脸上依然一片冷漠,原本甜美的声音此时有点撕哑。
你男朋友?滕锐?语焉瞪大眼睛看着晓艾,接着她苦笑了一下道,你连他都要一起害了!你还敢说是你男朋友?
林晓艾冷冷地看着语焉,好一会儿之后,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那种冷酷扭曲的微笑,声音也跟着森恐怖起来:既然我得不到他,那就毁了他,谁也别想得到他,特别是你!
语焉幽黑的眼睛盯着那张扭曲的脸,心的地方突然空了,她突然觉得滕锐说得对,也许把林晓艾关起来更合适,她决不允许林晓艾去害滕锐!眼前一片黑暗,语焉闭了闭眼,平静一下自已的情绪,然后她毅然转身离开。
看着语焉毅然离去的背影,林晓艾终究还是慌张了,她向着那个已经到了门口的背影叫道:你还说我们是姐妹,可是当你姐姐落难的时候,你却一走了之,这和我拿毒蛇咬你又有什么不同?
语焉一楞,停下脚步,她慢慢地转身看向林晓艾,她看到她脸上的冷酷和扭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那种绝望在那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脸上,尤其令人不忍。
语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林晓艾,晓艾闭了闭她美丽的眼睛,一行泪水轻轻地滑落下来:我是狠,难道命运对我不狠吗?
语焉的鼻处酸酸的,她眼神飘忽地看着眼前这个她叫姐姐的女人,心的地方随之软了下来,她慢慢走回到晓艾的身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好半天才说道:答应我,不要再害人了,我现在就去找滕锐,让他想办法让你出去!
林晓艾美丽的眼睛看着她,眼底明显有一份期待。语焉拿出手机,给滕锐拨电话,滕锐正坐在车上和两个警察在聊着什么,突然接到语焉的电话,滕锐眼锋微微一闪,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他慢慢地点开接上。
果然对面传来语焉轻轻的声音:滕锐,我姐姐她知道错了,她以后不会再做害人的事情了她答应我了,这件事情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滕锐闭了闭眼睛,坚定的口气跟着响起:不行!语焉,你该出来了!
滕锐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这一边,林晓艾就站在语焉的边上,那一声不行她也听得清清楚楚,失望和痛苦迅速笼罩了她美丽的脸蛋。
语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电话的那一头,滕锐已经挂了电话,没有一点犹豫,语焉微微皱着眉头放下手机,她抬眼看向林晓艾,看到她脸上的绝望和痛苦,语焉的心也跟着痛了一痛,翕动着唇瓣,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先忍耐一下,我回去再好好和他说说
这时,两个警察从院子里往里面走来,林晓艾的脸色慢慢地变得苍白,她略有点呆滞的目光从两个警察的身上转回到语焉的身上,眼底的仇恨又清晰地涌上来,她眼角的余光扫向沙发茶几上,那一把放在水果篮里的水果刀。
林晓艾冲过去拿起那把闪亮锋利的水果刀,拿在手里看着。
姐,你想干什么?语焉大吃一惊,幽黑的眼睛盯着晓艾手里的那把水果刀,声音有点擅抖,你不要想不开,有什么事情我们还可以再商量的
林晓艾慢慢地逼进语焉,脸上露出一挂冷笑:你怕什么?怕我自杀?
林晓艾,放下你手中的刀!刚进门的警察看到林晓艾手中的刀,眉头一皱,大声喝道,接着又向着语焉叫道,萧小姐,你快走开!
话音刚落,林晓艾已经把雪亮的刀子架在语焉的脖子上,她的人跟着转到语焉的身后,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对着两个警察吼道:出去告诉滕锐,给我准备一辆车子,我要离开这里,否则我杀了萧语焉!
两个警察呆了一呆,两个人耳语一番,其中一个迅速退出门外,另一个依然站在原地,双方僵持着。
萧语焉脸色苍白,脖子上刀锋的冰冷一直渗透到她的心,她的心也跟着冰凉;
这时滕锐大踏步地匆匆闯进门来,他紧皱着眉头,眼神如刀,狠狠地刺向前面拿着刀搁在语焉脖子上的女人,那种冷酷和锋利使得林晓艾微微擅抖了一下,躲了躲他的目光,哑声叫道:我要车子,我要离开这里!
林晓艾,你想和我耍冷酷?是不是太蠢了!滕锐的声音带着咄咄逼人的蔑视。
滕锐,我是斗不过你,但是,萧语焉的命在我手里!林晓艾的声音有点擅抖,她手上稍稍用了点劲,语焉雪白的脖子上,雪亮的刀锋上,就出现了一丝细细地血线。
语焉稍稍闭了闭眼,脖子上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的疼痛!接着她就听到滕锐低低的怒吼声:林晓艾,你住手!
我要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