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密室外卧房内的窗户处有轻微异响,李云道警觉抬头,但密室内无处遁形,情急之下,三步并作两步悄然掠向窗边,藏身在窗帘边。窗外的不速之客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弄出的声响,在窗外静候了良久,才继续缓缓攀入房间内。只是双脚刚刚落地,便感觉到身后有人,不速之客身子微微一滞,而后提肘便狠狠后击。
李云道连忙小声喝道:“别动手,是我!”
黑暗中黑衣女子面露疑惑,但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肘击不成,便变掌为爪,狠狠抓向李云道咽喉。
“由香你疯了?”李云道一掌击在她袭来的手腕上,厉声喝道。
一身黑衣的由香关芷这才收手,疑惑地暗中的对手,恍然道:“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香港吗?”
李云道眼房门处,幸好房间隔音颇好,没有惊动门外的保镖,这才松了口气,小声道:“我还没问你呢,大半夜的,你怎么跑来这儿了?”
由香关芷冷冷地云道,只说了两个字:“杀人。”
“杀人?谁?雷实德?”李云道下意识地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雷实德。
由香关芷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微微皱眉:“已经死了?”
李云道摇头:“还没有,不过……”
不等李云道说完,由香关芷从床上拿了一只枕头走了过去,检查了人还活着后,这才如释重负,而后一手将枕头摁在雷实德的脸上,另一只手变戏法般旋转出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刀刃从雷实德颈间的动脉处划过,鲜血很快便染透了厚实的地毯。
“你……”
李云道香关芷的私人日记,知道她这类从小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向来讲究高效率,果然,解决了雷实德后,由香关芷冲李云道点了点头,只扔下一句“有人花钱买他的命”而后便跃下窗台,位脱离日本杀手组织的离群女忍者又干起了她的老本行。
李云道知道这里非久留之地,将怀中的重要文件贴身收好后,也跟着跃下窗台。
由香关芷的奔跑速度极快,李云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她,在离别墅两公里处的树林里,女忍者早已经藏好了一部摩托车。
由香关芷本就是话不多的人,扔给李云道一只头盔,头也未回地发动了摩托。
两人在小旅馆门口分手,从头到尾,除了李云道指路外,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
小旅馆洗手间的窗户还留着一条缝,李云道从防火梯爬回洗手间,拉开门的那一刻,却在窗边裹着浴巾一脸警惕的齐褒姒。
等李云道后,齐大祸水才忍不住奔上来,也顾不上浴巾的滑落,赤着身子便搂住她以为悄然消失的男人:“我以为你走了……”
散落的秀发传来淡淡的清香,李云道笑着道:“外头零下三四度呢,这样抱着我,你会感冒的。”
齐大祸水难得孩子气地拼命摇头:“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我刚刚一觉睡醒,发现你人不见了,我真的以为你走了……”
李云道微笑道:“哪能啊?不过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雷实德这只苍蝇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齐褒姒先是一愣,随后大惊失色:“你不会是去……”
李云道苦笑摇头:“我是去会了会雷实德,但是还轮不到我下手。”
“轮不到?”齐褒姒惊异地云道,“姓雷的真的已经……”
“嗯,不过这老东西死有余辜。我在他家里找到了一些东西,这老小子,就他娘的彻彻底底的一个卖国贼!”李云道拿出贴身放置的文件,“表面上他是军方总参外围组织的人,但我估计就连总参自己的人也没有想到,这老家伙居然是个双面间谍。”
齐褒姒像听天方夜潭一般望着李云道,对于军方总参外围组织间谍这些词语向来都是她在电影里的台词,真发生在现实生活当中,她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消化。
“你是说,雷实德表面在帮国家搜集情报,但实际上在不断地把我们的情报卖给别的国家?”
李云道指了指那一叠文件:“这就是证据,只是不知道这老家伙到底把情报卖给了谁,否则……”
齐褒姒道:“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去……”说了一半,她才猛然间想起,眼前的男子不正是警察吗?随即笑了笑,但还是关切道,“又是情报又是间谍的,会不会很危险?”
“再危险能比天天在悬崖上采玉危险?”李云道笑着道,“没事了,你再睡一会儿,等天一亮,我们就进城,我估计乔治那边应该也有头绪了。”
李云道没有提及刚刚在别墅里碰到由香关芷的事情,毕竟齐褒姒跟由香一起在江南小院内相处了数日,让她知道由香关芷冷血无情的一面,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次日退房时,房主老太太一脸没睡好的忧郁模样,昨晚被两人肆无忌惮的声音引得一夜没睡好。
进城后便收到乔治发来的短信:地图到手。两人约定一个钟头后在齐褒姒的酒店房间里碰面。
白铃一夜未眠,听到开门的声音后,疲惫地望向房门处,采飞扬的齐褒姒,不禁微微有些诧异,再褒姒身后的男子时,她才恍然,果然是他!
“白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李云道客气地主动跟白铃打着招呼。
白铃却冷冷地哼一声,转向齐褒姒的时候便一脸关切:“媛媛,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昨儿晚上可把我吓坏了。莫斯科可不比国内的城市,治安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