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枭一动不动的,别说我和孙胖子,就连黄然也有些摸不到头脑。看他的样子是想过去仔细看看杨枭的情形,但又忌讳蒙棋祺说的蚀魂术不管靠前, 只得远远地看几眼。孙胖子趁着这个时间,掏出手机摆弄了起来。我在他的身边扫了一眼,孙胖子是在发短信,但是孙胖子的动作太快,我没有看清接收人的名字。 又过了一袋烟的工夫,杨枭那里终于出现了变化。
就见杨枭的下体开始不断有丝丝的黑气冒出来。但是冒出来的黑气好像和空气相克,即出即散,马上又消散得无影无踪。又过了半晌,杨枭终于站了起来,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杨枭下肢的伤口停止流血,一些伤势较轻的创口竟然已经开始结疤,剩下大面积的伤口也有缩小的趋势。
杨枭低头前后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觉得差不多了,抬头对着我们这边喊道:你们谁的裤子借我穿一下。他这句话说完,我身边几个人的眼神都对准了 我。孙胖子和黄然的体形特殊,杨枭基本上套进一条裤管就像穿裙子一样,而李祁木正好相反,体形太瘦,他的裤子杨枭未必能穿进去,只有我跟杨枭的身形相仿, 怎么说这条裤子都应该是我贡献出来。
就在我想托辞让杨枭凑合找块碎布包一下的时候,李祁木把我救了:你要不要试试神职人员的衣服?他抬手指着杨枭身边的一个房间说道,那里就是更衣室,加上神父,这座教堂有六名神职人员,应该能找到你能穿的衣裤。
就在杨枭去找衣裤的时候,黄然眨巴眨巴眼睛,抓起地上的青铜剑慢慢地向刚才杨枭躺着的地方走过去。看着他过去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状况,孙胖子 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们俩一左一右地到了黄然的身后,就看见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痕迹,这道痕迹明显和地板的颜色不同。黄然看了一会儿之后,用青铜剑轻轻 地敲打了几下痕迹范围内的地板。当当几声,木制的地板竟然发出了金属的声音。
黄然的眼神顿时就直了,他蹲了下去,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痕迹。孙胖子拉了他一把,说道:不是说这是什么蚀魂术吗?黄胖子你不要命了?黄然回头 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说道:没事了,蚀魂的物质已经被中和了,现在没有危险了。说着他又敲了敲地板说道,木化金,杨枭好本事。
孙胖子听了个糊里糊涂,他皱着眉头对黄然:什么意思,什么化金的?老黄,你说明白点。黄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喘了口粗气,有些费力地重新站起 身来说道:刚才杨枭将蚀魂的物质排出来的时候,还改变了地板的木质属性,其实也不算是金属,应该算是金属和木头之间的一种物质,这个需要极大的外力,长 时间才可以办到。单是用术法的话,我以前也听说过有人可以做到,但是需要多人协作。杨枭做得有些太轻松了。
黄然的话刚刚说完,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杨枭身穿一身短款的牧师服走了出来。他出来之后,先是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没等孙胖子问他刚才出了什么状况,他先将目光转到黄然的身上:在牡丹江的时候,你还有些话没有回答我。
看得出来黄然对杨枭有些怵头,他愣了一下之后,马上赔着笑脸说道:还是陶何儒的事吗?我这也是听委员会的老人说过那么几嘴,当年他是在委员会 待过几天。但是过了没几天就走了。在民调局那么多天,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说了,其实吧黄然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随后继续说道, 你在民调局,一查就能查到,何苦再问我呢?
杨枭哼了一声,我明白他的意思,七五年的那次事件在民调局的内部下了封口令,一般的调查员都没有听说过,如果想查阅的话,需要有主任级别的权限才行。杨枭大概没有胆子麻烦吴主任去替他查阅。
孙胖子听了半天一直没有说话,他眯缝着眼睛看着黄然,等他说完之后,才突然转向杨枭,问道:杨枭,不是我说你,好好地怎么又把陶何儒想起来了?
杨枭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转头看了孙胖子一眼,才说道:刚才那个影子用的是陶何儒那一路术法,但是他最后做了一点改动,我才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