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凌飞找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找到,所有人都不在庄里!
奇怪,人呢?
凌飞看著空荡荡的客居院落,只觉分外诡异。
这十二人看来分明是一起做某事去了,而且所做的这个事没跟自己说显然不欲自己知道。
半夜三更一起行动却又不想让自己知道,凌飞思索了下,朝清风斋掠去。
清风斋依旧风清月明,很安静,很祥和。
奇怪,难道不是跟安怡郡主有关?最近若要说有什麽事要发生,应该是跟这个安怡有关才是啊,可是安怡这边什麽动静也没有。
凌飞知道自己想也是白想,只得独自睡下了,不过随时注意著外面的动静,一直到凌晨,他才听那十二人蹑手蹑脚地回了来。
吃饭时,凌飞随口问了问:你们昨晚都去哪了?
十二人明白他们一整晚不在,凌飞肯定会发觉,所以此时凌飞问他们昨晚去哪了他们并不觉得奇怪,但昨晚的事暂时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凌飞心里不舒坦──慕容随风可能要成亲的事──所以众人都打哈哈,只道有点小事出去了。
凌飞见他们脸色不是太好,暗想看来昨晚做的事看来还挺棘手,本想追问,但见十二人一律默默吃饭,一反平常餐桌上的轻松态,只得打住了。
还是等将来他们想说的时候,让他们主动告诉自己吧。
看凌飞离开了,厅中的众人这才打破沈默。
慕容,你打算怎麽办?
昨晚他们在青王府找了一晚,将整个青王府都翻遍了,也没发现传说中的那个懿旨,真不知道安怡将它藏到哪了。
龙逍更是在同一时间发动了手中的情报人员,对青王府和安怡身边最亲近的女太监进行了询问,结果一无所获,没人知道郡主有这道密旨,当然,就更谈不上知道它藏在哪里了。
看来,安怡拿了这道懿旨後,没有跟身边的人说。
如此密防此道懿旨,显然安怡是准备拿它做最後王牌的。
还能怎麽样,做好打算,抗旨喽。
慕容随风苦笑。
人道桃花是好东西,只是他这个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劫。
他人或许求之不得的桃花运,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难以解脱的桃花劫。
慕容,你放心,我一定尽力为你周旋这个事情,就算不为你,为飞儿我也会努力的。
赵栎保证。
事实上,自从知道那道懿旨後,他就已经派传消息的人转了他的一封书信给皇兄,请求皇兄在慕容随风一旦抗旨时,尽量帮忙调和此事,至少要保了慕容随风的命──须知,抗旨可是杀头的死罪,莫说你不过是一个山庄的庄主,便是皇亲国戚,比如他赵栎,都是照砍不误的,谁叫皇家必须维护至高无上的皇家权威呢?
谢谢了!我去做些安排,也好在有个万一时能有退路。
慕容随风疲累地用手搓了下脸,让自己努力振作神,如是道。
唉,他现在哪里是在度蜜月,分明是在下油锅。
早饭过後,凌飞见十二人有事要忙,没人前来与自己下棋聊天赏花饮酒,只得继续钻研《九章》打发时间。
这时,却见安怡郡主跟前的公公前来宣他。
却原来是安怡突地要见他。
凌飞微皱眉,暗道:前几天才谈过,怎麽又要谈?
第九章
凌公子,今天请你来,是安怡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郡主娘娘客气,有什麽事但凭吩咐,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一定办到,说商量在下一介草莽武夫担当不起。
越是提商量,事情极有可能越不好办。
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有点复杂,端看凌公子的意思。
安怡呡了口花茶,淡淡道。
还请郡主明示。
安怡看了眼隔帘的那个男子,见他从来之後并无异样,暗忖:他是不知道危机还是知道仍然无惧?不像是前者,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个男子时,她尚以为他是个被人保护过度的绣花枕头,且一直认为画师将画像画错了,凌飞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且有著不分别的美丽,否则怎麽能祸害那麽多男子,直到那天看到凌飞的庐山真面目这才知道凌飞亦与常人无二,并不是男生女相,在经过一番交谈後更明白凌飞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麽简单;只是如果是後者,倒要令她更刮目相看了。
於是当下便道: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对慕容公子倾慕的事吧。
凌飞点头,道:知道。
安怡看他仍是没什麽反应,暗忖自己说的太无关痛痒了,需要下点猛药,於是当下便道:我知道你们彼此之间有些感情,但更知道凌公子另有更多的情人,所以我想请凌公子让出慕容,让我单独照顾他,给他更体贴更温馨的家庭生活,而不是让他跟别人共同分享一个人,可否?
凌飞顿了顿,微皱眉道:这种事在下建议郡主跟慕容自己谈比较合适,我无法左右他的想法。
安怡见他虽皱眉,但显然并未产生情绪上的变化,於是便接著道:我要跟慕容说,慕容肯定不会同意的,但凌公子不觉得我的想法比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