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鲁班的诅咒>第三册|18.踏成道
两枪之间的间断稍微长一点。

铁箭人扣又被击中一枪,这一枪击中了肩胛处,稍往上一点就会射中他的脖子。看来那枪手是要不死不休。

另外两个人扣突然扑将出来,他们的步法极其轻盈快速。射铁菱的人扣直奔山坡的侧面,射钢叉的人扣直奔鲁一弃而来。

整个坎面散形,然后其中扣子出坎扑杀目标,这种招数是所有人坎坎面的最后一个变化。也就是说坎面已经守不住了,与其逐个被对手灭了,不如索性单个扑出。这样既有和对手拼个同归于尽的机会,同时还可以让坎面中其他人扣全身而退。

冲上来的两个弩手挟带着凌厉的杀气,这杀气是刚才他们三个组合在一起都未能显现出的。是的,他们刚才之所以没迸发出如此杀气,是因为有某种现象震慑了 他们,压制了他们,也是因为刚才这三个高手的战术宗旨是阻杀成功并且全身而退。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们的脑中只有一个概念:杀了对手。

弩手已经忘却了自己,忘却了一切,他们已经将自己溶为杀气。在他们的眼中,天地之间只存有一个对手,他们似乎已经将对手骨骼血脉全部看透,甚至已经设想好自己手中武器穿透、撕裂对手要害的情形。他们已经将所有的精气神集中凝结起来,就为了实现杀死对手的这一招。

山坡一侧的杀气也猛地一盛,此时的情形已经不可能采用其他格挡、避让的招式,只能正面迎对,以强克强。两股杀气碰撞在一起,凌厉之势让狼群再次发出一阵哀嚎。

鲁一弃还是那样站立着,轻松而自然,这样的状态其实让他能更加清晰地看到对手每个动作的细节。对手是直奔他而来的,而且是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他已经抛却了所有的思想和感觉,生命的所有意义此时就是要一击成功。

独眼慌了,虽然他也知道弩手的目标不是他,但是这样凶猛的杀气汹涌而至,不止是他慌了,付立开、若大娘都慌了。

独眼也奔出了几步,他不是要逃避那杀气,而是迎着杀气冲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离得弩手越近,手中雨金刚可以阻挡大弩的攻击范围也越大,对鲁一弃的保护范围也越大。

付立开和若大娘也动了,他们两个都转身往后走。他们也不是要逃避那杀气,而是因为背后的喊杀声和兵刃撞击声已经离得很近很近了,这会对聚神凝气应付弩手拼死一击的鲁一弃产生影响,所以他们要阻止背后攻袭围的坎面继续逼近。

狼群的哀嚎突然间嘎然而止。山坡的一侧传来了枪响,也传来了月牙般铁菱的寒光。一瞬间,两股无形的杀气如翻转的云块撞在了一起,而周围的空气却如同凝结成固体一般。

这样杀气汹涌的对决让任火旺他们几个以及攻袭围的人扣子们禁不住身上一寒,身形动作不由自主地缓了下来,都不约而同地打个磕顿调整一下气息和手脚。

只有三个人没有受到影响,就是另一个对决局面中全神贯注的三个人。

独眼快速地旋转着手中的雨金刚,他是想扰乱弩手的眼神和心神,也是害怕那巨大的弩射出的力道自己阻挡不住,这样可以卸掉些力。

弩手是高手,他不会被雨金刚的转动打扰的。但是他要一击成功却也困难,因为雨金刚离他太近了,他只瞄得到鲁一弃的小腿和小半个头顶。要想击中只有移动步子让开挡在中间的雨金刚。

积雪的山坡移动起来没想象中那样容易,至少比三大弩他们自己安排准备好的立足点那里移动要艰难,所以弩手的移动速度变慢了许多。

弩手移动,独眼当然明白他的意图,所以也跟着移动起来。

独眼的速度没有弩手快,但是独眼移动的距离却比弩手短。这就像是在以鲁一弃为圆心画圆一样。独眼离鲁一弃近,所以他画出的弧线短,弩手离得远,所以画的弧线也就长。如此优劣势一抵消,那弩手急切间竟不能摆脱雨金刚的阻挡。

鲁一弃很从容自然地转动着身体,他不需要移动步子,他只是一个圆的中心。

对手是危险的,对手的杀戮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可是面对这样的对手,鲁一弃的嘴角竟然挂出了一点笑意、一丝惬意:心性随自然,山崩若无形,万仞高崖覆,一线存我息。

难得,难得啊!难得在这样危险的关头还能够了悟道学的一些真谛,但更为难得的是,鲁一弃能将刚刚领悟到的奥妙玄机在危险的关头派上用场。

枪响了,快速移动着的大弩高手真的没搞清楚子弹是如何钻进他的眉心的。

高手垂下了平端着的大弩,站立着的身形挣扎了一下没倒,仅存的意识让他扣动了大弩的机括,弩上的钢叉射出,深深射入他脚前的雪地中,而大弩的巨大反弹力让身体侧摔在雪地上,并往坡下滚滑而去。

没人知道,真的没人知道,这一枪如何射出只有鲁一弃自己知道。独眼的雨金刚挡住了高手大弩的攻击途径,同时也挡住了鲁一弃的视线范围,他同样很难 捕捉到高手的要害。但是这一刻他将自己的状态调节得太好了,自然随意的心境让他的感觉寻找到了一个缺口,一个可以击中对手要害的缺口。

缺口在独眼手中旋转着的雨金刚上,那伞面上有个在北平阳鱼眼被溶金魔菊烧出的圆洞。超人的感觉让子弹在一个恰好的位置恰好的时机穿过这个圆洞,毫不留情地钻进高手面门上致命的一个点。

攻袭围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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