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鲁班的诅咒>第三册|3.蓦惊觉
年你鲁家藏西南一宝,因为西南地险水恶,我墨家也曾出人协助。如今我门中力薄,尤其是少了与宝有缘的灵性之人,这封凶穴定凡疆是造福苍生后辈的大事,疏忽不得,这样的泽世大任我想鲁家也不会推脱。老头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是活泛。

鲁一弃的眼皮依旧搭拉着,看不出他的眼光是瞄向哪处。但他的话语却是清晰的,话语中带些豪气也带些无奈,既然这书简是关于八宝的秘密,倒是应该看一看的,如果墨家真没有人可以完成定凡疆这件事,我鲁家可以一力承担,怕只怕是力已竭,而事难成。

这话让红脸老头的嘴角扯得很远了,颧骨处的肉也堆得更高了,眼睛眯缝得更小了。

一旁的老道却在疑惑,这小伙子竟然没考虑到老头说的一个重要条件,与宝有缘的灵性之人,他能肯定鲁家就有那样的人?他就能肯定鲁家人可以看懂书简?他就能这样肯定他鲁家的掌门、长辈愿意帮墨家做那些事?

鲁一弃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些,他将竹简握在手中,抚摩了一下。他能感觉出竹简腾发出的那种暗青色的古朴气息,气息虽然不是绚丽灵动的,却是沉稳而有力 的,这样的宝气一般是时代久远又极有深度内涵的宝物才有。一弃曾经在一只周代的铸有古方医谱的青铜方鼎上见过这样的宝气。

摊开了竹简,鲁一弃直接将竹简翻转过来。这是因为他想细看一下那竹简背面的两幅图案。刚才他虽然是眯着眼睛,但是这样的状态却可以让他施展自己超常的感觉能力。他已经从露出一部分的竹简图案上感觉出了一些东西。

现在两幅图案整个地展示在面前,他的一双眼睛便定定地盯视住这两幅图案。于是他觉得那图案在动,在转,在跳,突然间,一下子都散碎开来。在他的脑海中,图案的碎片与他曾经记住的那些符号图形交汇在一起,迅速地相互结合,逐渐地排列成他能看懂的一些东西。

又是许久,鲁一弃定定的眼球重新转动过来,人就像是从一个梦境中骤然醒来。他缓慢又细心地将竹简卷上,轻轻地放在羊皮袋子上,只是他卷起的方向与刚才却不相同了,他将有图案的背面卷在了里面。

老头和老道的眼睛都紧张的盯住他,老头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老道知道自己在期待。

这两幅刻绘的图案不是装饰的用的背图,它们其实是正文,这是一种古老的拆体组合的象形文字,你们把竹简的正面和背面弄混了。鲁一弃的话让老头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线,让老道的嘴巴不由自主微微张开。

火宝的秘密是墨门祖师告知朱家的,墨门十八篇也是墨门祖师相赠。但是朱家祖先原是帮墨家藏宝的,却又不知为何这宝贝落到他朱家手中,这竹简上未曾说出。

朱家祖先是谁?老头追问了一句,这句话其实是想证明一下鲁一弃是不是真的看懂了竹简上的内容,还是根据自己透露的信息在瞎编。

鲁一弃竟然一下子就知道老头是在试探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要是在一天之前,他肯定第一反应是老头真的不知道,可是就是这么一天,他发现自己的思维缜密得多了,洞察力也敏锐得多了。

一弃看了看老道,再回头看了看老头,老头大概知道鲁一弃顾虑的是什么,便说道:他兴许早就知道,全真道士不就是因为对朱家的祖先感兴趣才查看他家祖训,找到土宝线索的吗。

于是鲁一弃笑了笑说出四个字:屠龙之人。

老头露出了牙齿,他笑到现在才露出牙齿,这一笑笑得很彻底。老道依旧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口,只是张得很大很圆。他们在鲁一弃将那四个字说出口的一瞬间就都清楚了,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个与宝有缘的灵性之人。

没等鲁一弃再多说一个字,那红脸老头便换了一个坐姿,这坐姿与他刚才的姿势相比是很不舒服的,但这坐姿可以让他挺直腰背显得郑重其事;可以让他曲肘伸 出右臂,虚握拳大拇指朝下,以这样一个简单的行礼动作表示敬意;还可以让他清嗓朗声说道:墨门传人穆天归,愿与鲁家高士相携完成封穴定疆大举。

穆天归,到现在鲁一弃才知道这老头叫穆天归。

劳凡道长移步,让个空儿让我与鲁家小哥商量点事情。穆天归依旧笑眯眯地对老道说话。

老道知道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下面别人商量的事情已经不能再让自己知道了,自己也不应该知道,有时候知道的东西太多不是好事,会引火烧身的。 于是他合掌轻颂一声道号:无量寿佛,起身往后边门走出去。他走得很轻松,自己坚守的秘密已经告知给了该知道的人,他的心头就像卸下个担子。

轻松的不止老道,红脸老头穆天归也感到轻松,他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领头完成大事的人,祖师传下来的遗命有完成的可能了。

只有鲁一弃,虽然他从起出《机巧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意识到,不管是谁家所藏之宝,自己都要全力承担这寻宝封穴的大事。但是现在这墨家的三宝重任往他身上一落,他还是在心中感到了分量很大的压力。

小哥是鲁家什么人?与二十年前从北平逃出的般门门长是怎样一个关系?虽然老道已经走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老头还是将声音压得很低问道。

鲁一弃很不想提及大伯,他亲眼看到大伯死去,并且是距现在一天还不到的时间,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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