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叹了口气,喃喃道:傻丫头,这小子若说他放的屁是香的,你难道也相信他么?
只听铁萍姑流着泪道:你伤得重吗?痛不痛?江玉郎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我就算痛,只要瞧见你也就不觉得痛了。小鱼儿忽然大叫起来,道:好了好了,我全身的肉都麻了,你这大情人的戏还有没有演完么?江玉郎道:鱼兄有何吩咐?
小鱼儿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货在你手里,你就是老板,要什么价钱,就开出来吧。
江玉郎慢吞吞笑道:小弟这病,多蒙苏姑娘之赐鱼兄和这位苏姑娘的交情却不错上么?小鱼儿叹道:我若不认得她,怎会有这许多麻烦。江玉郎笑道:这也算不了什么麻烦,只要鱼兄将苏姑娘接来,为小弟治好这病,小弟也立刻会将花公子请出来,治好他的病。小鱼儿叹道:好,走吧。
江玉郎道:小弟也要陪着去。
小鱼儿嘻嘻一笑,道:我也舍不得将你一个人孤令令抛在这里的。
胡药师忽然道:这一趟不去也罢。只因那位苏姑娘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江玉郎怔了怔,皱眉道:你怎知道她就会到这里来?胡药师笑了笑,道:正如这位铁姑娘跟阁下一样,苏姑娘对小鱼公子也是一往情深小鱼公子一走,她也就跟着出来了。江玉郎抚掌大笑道担苏姑娘就算已出来寻找鱼兄,却也末必能找到这里。胡药师微笑道这倒不劳阁下担心,她一定能找得到的。江玉郎想了想,笑道不错,你们本要以鱼兄来要胁于她,自然已故意在一路上都留下线索,叫她找到这里。小鱼儿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在这里等她吧。白夫人在石关头上一分一寸地移动着,终于按准了地方,籍着飞泉的冲激之力,解开足底的道。
她勉强支起半个身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发现岸上的杂草中,竟有双眼睛在瞬也瞬的瞪着她。
这人脸上满是泥垢,看来已不知有多久没洗过脸了,但一双眼睛却仍是又大又亮,像是正瞧得有趣得很。
白夫众眼波一转,反而将胸膛挺得更高了些,娇笑道小子,你难道从末看过女人冼澡么?那人象是已瞧得痴了,茫然摇了摇头。那人忽然一笑,道:你用不着怕我,我我也是女的。她嘴里说着话,人已自草纵中站了起来,只见她衣服虽也又脏又破,但却更亲出了她身上曲线之诱人。
白夫人怔拄了,而且神情间似有些失望,这少女非但不丑,而且仿佛是人间绝色。
白夫人一直瞪着她,嫣然一笑,试探着问道:瞧姑娘的模样,莫非赶了很远的路么?少女垂首道:嗯。
白夫人道:这里山既不青,水也不秀,姑娘巴巴的赶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少女眉宇间忽然泛起一股幽之色,痴痴的呆了许久,黯然道:我我是来找人的?
白夫人心里一动,道:你一定不会认得他,他也不一定在这里。无论如何,一个孤伶伶的少女,竟敢深入荒山来找人,总是件不寻常的事,这其中虽难免有些蹊跷。那少女却似已要走了。白夫人赶紧又笑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告诉我?少女红着脸一笑,道:我叫铁心兰。
口口口铁心兰终于在溪水旁坐了下来。
她觉得这妇人竟敢在清溪中裸浴,虽然末免太大胆了些,但却是如此美丽,如此亲切。
这许多天来,她一直在伤心,矛盾,痛苦中,她到这里来,自然是为了找小鱼儿,找花无缺。
但真的找到了他们又怎样?她自已实在也不知道。
铁心兰第一次觉得心情轻忪了些。情不自禁脱她那双鞋底早已磨穿了的鞋子,将一双纤美的脚伸入溪水。
已走得发酸,发胀的脚,骤然泡入清凉的水里,那种美妙的滋味,使得她整个人都象是飘入云端。她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瞌起了眼。
白夫人一直在留意着她的神情,柔声笑道:你为什么也学我一样来痛痛快快洗个澡。铁心兰脸又红了,道:在这里洗澡?
白夫人道:我每天都要在这里洗一次澡的,除了你之外,却从来没有碰见过什么人。铁心兰咬着嘴唇,道:这里真的真的很少有人来?她显然也有些心动。
白夫人笑道:若常有人来,我怎么敢在这里洗澡?铁心兰的心更动了,瞟了白夫人一眼,又红着脸垂下头道我我还冼洗脚算了。铁心兰还在犹疑着。
白夫人已闭起眼睛,笑道:快呀,还怕什么她实已脏得全身发痒了,这实在是任何人都抵抗不了的诱惑。
她躲在草纵中,飞快的脱下衣服,虽然没有人偷看,但阳光却已偷偷爬上了她丰满的胸膛。
她全身都羞红了,一颗心也几乎跳了出来,飞快地跃下小溪,钻入水里,那清凉,而又微带温暖和水,立刻将全身都包围了起来。
她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好了。
白夫人张开眼睛瞧着她,笑道:舒服么?
铁心兰点着头道嗯。
白夫人道:好,现在我要下来了,你扶着我。她也直到此刻才真的松了口气,轻轻滑入了水中。
水势果然很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