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所措,埋首那一对玉山之间,只一个劲地说:「没事的,没事的,我很好。」
「我刚才,看见妈妈了,我看见她临死前的样子了,满脸都是血」,她继续着哭腔,断断续续,却又坚定地说:「小哲,这是上天在警示,我们已经走的太远了。那日看到你来救我,为我胸口挨刀,才知你陷得那么深。我很感动,我早已把你当作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吧,我想给你,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可我是你舅舅的女人,是你的舅妈,是你的长辈啊。你不能进入我的身体,不能够,我们会遭天谴的……」。
她的话,宛似一盆冰水浇下。
「姐姐,你只比我大四岁,你也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同龄人。你跟舅舅是夫妻,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啊,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既然你也爱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小哲,你知道么,我曾经也畅想过,如果我晚出生四年,我在学校遇见你,我会做你的女朋友;如果你早出生四年,无论在哪里遇见你,我都会做你的妻子;就算我像现在一样比你大四岁,如果我们在四年之前相爱,我也毫不犹豫……可是造化弄人,我偏偏就是你舅舅的妻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对你舅舅、你妈妈,你的家人,我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我自己。我不是个放荡的女人,我恨那种放荡的女人,我怎么可以让你们两代人进入我的身体……」
「你知道我的身世,妈妈死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闪现。我很早就知道,我要做个传统的贤妻良母,安安稳稳地过一生……所以我躲着你,可是我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还是到了这一天,罪过啊,罪过……」
我抱着她,也痛哭起来:「姐姐,我不会给你压力,不会去伤害你,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你愿意,我带你远走高飞,离开这里的一切;如果你不愿意,还像从前一样,只让我远远地、默默地地爱着你,好吗?」
「别说了,小哲,离开我吧,对不起!」
夏秋扭过身,伤感却又决绝地说着。
夜已深,我轻轻为她披上薄被,亲一下她的额头,失魂落魄地起身。
那一床娇艳的花瓣,在刚刚的碾压下,早已零落成泥。